“裴琮,今天我们分开了四个小时。”
裴琮正要开口,就感觉到衣摆下钻进来一股冰凉的触感。
那不是手,而是一截裹着细密鳞片的蛇尾,顺着他脊柱缓缓探上来。鳞片划过皮肤的触感很奇异了,既硬又柔,在裴琮最敏感的地方徘徊。尾尖在他后腰盘旋一圈,想要将他困住、锁进某个无光的囚笼。
西泽尔贴在他耳边低声道:
“这四个小时里,每一个接触过你的人,我都想杀了他们。”
他语气平平,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所以我一直在听,你和谁说话了。”
裴琮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他的声音低哑而镇定:“你都听见了,我从来不想和除了你之外的人交流。”
西泽尔狠狠咬住了他的颈侧。
他的毒牙几乎要嵌进皮肤里,带着惩罚意味,血液在皮下躁动,神经紧绷到极致。
“我还是很不高兴。”西泽尔贴着他,闭上眼,低声命令,“裴琮,哄哄我吧。”
裴琮主动吻了上去,刚刚探出舌尖,就立刻被彻底吞没。
西泽尔的亲吻毫无技巧,只有一味地侵占和渴望,狠狠夺走了裴琮的气息,将所有怒火、不安、嫉妒与对裴琮的索求通通灌入这个吻中。
舔咬、交缠、溺杀。
蛇尾缠绕着裴琮的腰,冰凉而有力,缓慢地褪去他身上的衣料,每一寸剥开的皮肤都在向他宣示归属。
舌头毫不留情地席卷掉裴琮的每一丝气息,唾液混杂着热气在唇齿间打转,发出湿漉漉的水声,暧昧得令人头皮发麻。
直到那条尾巴一点点探入他衣摆下,他才低低地开口:
“西”
一个音节刚出声,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探入了口中。
那手指骨节分明,直接在口中强硬地压下他未出口的声音,夹住他的舌尖亵玩。
“想求我就好好舔,”西泽尔低声说,呼吸打在他耳后,“不会让你疼的。”
裴琮喉结滚了一下,舌尖下意识地扫过那根指骨,被西泽尔敏锐地捕捉到,态度轻慢地蹭了蹭。
——到底哪学的这些手段。
西泽尔今晚凶得可以。
不再是那种阴沉压抑的克制,而是彻头彻尾的强硬与主控。他几乎不允许裴琮有任何动作,四肢被控制得死死的,连喘息的节奏都被他牵引。
他的舌头早已变形,尖端分叉如蛇信,滑腻冰凉,在裴琮身上游走着,留下细长的水痕。
每一次舔舐,都带着本能的嗅探与诱捕,试图用最直接的方式将猎物彻底缠入自己的气息里。
裴琮今天也很配合。
裴琮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第二次机会,也许自己会真的就此消失,奇迹发生的几率太少,他将那一点点无法说出口的情绪,全部埋进这场欲望里。
裴琮只是仰着头,喘息轻颤,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诚实地起反应。
这个人是他的。
西泽尔越发沉迷,蛇信舔过的痕迹在肌肤上留下一层潮湿战栗感,然后低头舔舐。
裴琮在他的控制下被一步步拉进深渊。
所有呼吸、血流、神经末梢都在翻腾。
但就在下一秒——
西泽尔冰凉的尾巴陡然收紧。
疼、涨、麻,一齐涌上头顶。
裴琮猛地闷哼了一声。
西泽尔垂眸看他,眼神冷静得近乎残忍,缓缓松开蛇尾。
“裴琮,这又不是你的身体。”
他凑近了裴琮,直视他:
“我为什么要满足你?”
西泽尔的蛇尾缓缓缠上裴琮的脖颈,随着他的心情一点点阴沉,那股力道也悄然变化。
裴琮下意识往后仰头,却避不开那一圈圈冰凉鳞片的收紧。
西泽尔俯下身:
“我还是没被你哄好。”
裴琮呼吸一窒,手腕还被西泽尔牢牢制住,他动了动,眉头轻蹙:“……疼。”
但西泽尔低笑了一声,抓得更紧了:“别撒娇。”
裴琮在污染区被伤到血肉模糊的时候,都没皱过眉,现在跟他说疼,不就是在跟他撒娇?
西泽尔居高临下:“裴琮,你还有什么要对我坦白的吗?”
裴琮脑子飞快转着,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占有欲作祟,西泽尔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西泽尔忽然抬起手,摸了摸了裴琮手臂内侧的一处。
裴琮瞳孔骤缩。
西泽尔的指尖缓缓按着那片皮肉下的异物,那是他最早放进去的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