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一个守规则的战帅。”
说到这里,掌印者的鼻腔中吐出了嘲讽的轻声。
“他倒是成长了不少。”
“不过还是有些嫩了:他不应该带这么多人来的。”
“我不关心这个。”
禁军万夫团的首席打断了马卡多的喃喃自语,他用如同计算机般的冷硬腔调,诉说着他的主君让他带来的信息。
“帝皇下达了命令:他在万夫团中找到了当年负责接待破晓者之主的五十名禁军,让他们离开网道前往泰拉,并赋予他们在此期间的临时指挥权,他们将负责协助你,掌印者,以制止其余的禁军部队有可能的偏激行为。”
“这是必要的。”
马卡多揉了揉太阳穴:一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中才能听出来苍老的疲态。
“虽然现在泰拉上只有几百名禁军了,但哪怕是其中任何一人向复仇之魂发射一枚子弹,都会导致所有的事情失控:这就是我为什么在会议上力排众议,要求散去泰拉附近的武装部队,还要降下虚空盾关闭和防空火力的原因。”
“这很冒险。”
瓦尔多皱起了眉头。
“再怎么说,复仇之魂号也是艘荣光女王,它是全银河最强大的战舰之一,尽管没有虚空盾和轨道上的舰队,仅凭神圣泰拉自己的力量也足以击沉它,但倘若战帅决定孤注一掷的话,他有足够的时间令帝皇的王座蒙羞。”
“荷鲁斯是个聪明人。”
马卡多只是摇了摇头。
“再说了,我们也不能用炮口去迎接八位原体,以及另外八个军团的全权代表吧。”
“另外八个?”
瓦尔多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摩根和基里曼已在私下里和你沟通好了。”
“姑且算是。”
掌印者放下了茶杯。
“在此之前,阿瓦隆之主曾以远东三国的名义,向我这里派来过秘密的特使团,她可以保证他们三个加上庄森,也许还有安格隆,只会是荷鲁斯请来的客人,而非是荷鲁斯的追随者。”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的确好奇帝皇到底身在何方。”
“这不他们该关心的事情。”
瓦尔多闷哼一声,在鼻音中带着不认同的态度。
“帝皇让我告诉你,如何与荷鲁斯交涉,由你全权负责,任何的条件你都可以提,但是绝对不能涉及到网道:你可以在私下里跟牧狼神解释,他的基因之父正在进行一项极其秘密的工程,十一税和帝皇的失踪皆因如此。”
“如果荷鲁斯想知道更多呢?”
“倘若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忠诚于人类之主的话,那么我们的战帅大人就应该知道:真正的忠臣从不会主动去询问,他们只会等待他们的主君告诉他们真相,并在此之前保持沉默和耐心。”
“倘若他心中那小小的求知心竟胜过了对帝皇的忠诚,那说明荷鲁斯也不过如此罢了:你也可以直白的告诉他,帝皇希望知道其中细节的人越少越好,而这战帅与这件事情没有必然的联系,帝皇也无需指望他的帮助。”
“告诉他,离开了他,他的父亲也不是做不成事。”
“而且,既然帝皇让他如雄鹰般在天空上翱翔,他就不应该再去关心帝皇会在皇宫的花园里面都在做些什么:目光始终向外,去追杀原野中的豺狼,这才是帝皇钦点的战帅应该做的事情。”
“让他学学庄森。”
“……”
“这些话我都要说么?”
“帝皇说你可以选择的说:稍微润色一点也没关系。”
“核心思想表达到就行。”
在禁军之首几乎原封不动的将帝皇的说辞转告给掌印者后,马卡多先是沉默,随后,又给自己斟满了一壶冷茶,自酌自饮,直到将茶水一点点的喝干:他全程都保持着几乎可疑的沉默。
“怎么了?”
瓦尔多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
马卡多只是叹了口气。
“我可以预见到:这种说辞也许可以说服摩根,因为她知道帝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是相同的说辞,是绝对无法说服荷鲁斯的:因为他并不知道帝皇其实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是他的问题”
瓦尔多毫不在乎。
“帝皇的底线很清楚了:不能将网道计划透露给荷鲁斯。”
“也不能透露给其他原体。”
“如果有谁想要探究,那就像对待莫塔里安一样。”
“我明白。”
掌印者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人类之主口中的莫塔里安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早在尼凯亚会议召开之前,死亡守卫的原体就曾通过他那套奇怪的数字命理学,成功的发现了被埋藏在皇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