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光阴,弹指而过。
长安城外,点兵场。
旌旗如林,猎猎作响。战鼓擂动,声传十里。
阳光泼洒下来,照得那成排的刀枪剑戟寒光慑人。数十万将士肃立如山,铁甲森森,一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君亦身着金丝龙袍,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这铁血画卷。今日,他要亲眼见证,这一年厉兵秣马,究竟锻造出了一支何等强军。
“陛下!”徐达大步流星踏上高台,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四十万大军集结完毕,请陛下检阅!”
李君亦微微颔首:“平身。一年心血,是骡子是马,今日便要拉出来遛遛。”
高台下方,诸将伫立,气势各异。花木兰按着马鞍,身姿挺拔;裴元庆重甲覆身,巨斧在握,沉稳如山;狄青面沉似水,锋芒内敛;太史慈静立一旁,不动如渊。
华雄最是没耐性,拿靴尖一下下踢着地上的石子,嘴里小声嘀咕:“磨蹭个啥,直接干他娘的多痛快!”旁边的狄青冷冷扫了他一下,华雄脖子一缩,立马闭嘴,脸上那不耐烦却怎么也藏不住。
和珅站在文臣队伍最前面,肥胖的身躯裹在崭新华丽的官服里,领口处,依稀能看到内衬软甲的痕迹——这位户部尚书,过去一年可没少琢磨保命的门道。
“陛下,臣以为,可令各营依次演练,以壮军威,亦可鼓舞士气。”房玄龄捋须开口,语气温和。
李君亦准奏:“传令,各营依次演武!”
号角长鸣,苍凉雄浑。
点兵场上的军阵立时动了起来,变化之间,井然有序。
最先出场的是花木兰麾下的骁骑军。三万铁骑,动如一体。花木兰手中令旗只是轻轻一摆,那庞大的骑兵方阵骤然分解,化作十二道利箭般的锥形队列,卷起烟尘,呼啸着掠过场地中央。速度之快,变阵之迅捷,让高台上的文臣们不由自主发出低低的惊呼。
“好一个千里奔袭!”李君亦出声赞道。
花木兰勒马回身,手中缨枪斜指,声音清亮:“回陛下,末将谨遵圣谕,一年来,骁骑军日日演练急行军三百里,如今,奔袭五百里,阵型不散!”
她话音未落,令旗再挥。高速奔驰中的骑阵竟如流水般再次变幻,瞬间收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将场地中央一座象征敌营的土垒团团围住,随即猛然向内压缩!只在眨眼间,那“敌营”便已被铁蹄踏平。
“花架子。”华雄哼了一声,“真刀真枪,还得看咱们爷们儿!”
裴元庆的重甲军阵紧随其后。万余名披着厚重铠甲的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轻微震颤。随着裴元庆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这支看似笨拙的军队迅速列成三重盾阵,盾牌交叠,严丝合缝,宛若一堵正在移动的钢铁城墙。
“放箭!”
场外,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应声齐射。上千支利箭破空而来,发出尖锐的呼啸,狠狠撞在盾阵之上。“铛铛铛铛!”密集的撞击声连成一片,火星四溅,却没有一支箭矢能够穿透那坚固的防御。
“陛下!”裴元庆声如打雷,“末将的重甲军,现可在任何地形保持阵型稳固,足以硬抗地元境武者全力一击而不溃!”
李君亦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随后看向狄青。
狄青只是简单地拱了拱手,便转身步入场中。他麾下的先锋营没有进行复杂的阵型演示,而是直接分作三队,直面场地中段早已设置好的三道模拟防线——由巨木和土石垒砌而成,看着颇为坚固。
“出击!”狄青口令简短。
三队士兵应声而动,如同三柄出鞘的绝世凶剑,速度快得让人咋舌,直扑各自目标。
嘭!嘭!嘭!
三声沉闷的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炸开!那三道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线,竟在瞬间被撕开了巨大的豁口!土石飞溅,木屑横飞!狄青的先锋营士兵在撞开第一道防线后,势头不减,毫不停留,继续冲向第二道、第三道!
不过短短几次呼吸的功夫,三道防线,尽数洞穿!
“末将训练先锋营,唯求一‘锐’字。”狄青依旧面无表情地汇报,但语气里那份自信却掩盖不住,“一年苦练,日夜不休,专精突击。如今,营中每一名士卒,皆可短时爆发出超越自身一个小境界的力量,连续凿穿三道防线,不在话下!”
随后,太史慈指挥的水师在特意挖掘引水而成的大型水池中,演示了船只的灵活调度与水上接舷战术;陈到率领的游击兵则在布置了树木、岩石的模拟“丛林”地带,展现了鬼魅般的潜行、袭扰与隐蔽能力;李广的神射营更是技惊四座,百步之外,箭矢竟能精准射穿悬挂着的铜钱方孔!
最后压轴登场的,是华雄的虎贲军。
华雄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颈,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小的们!给老子拿出真本事!让这帮坐办公室的文官瞧瞧,什么他娘的才叫战场上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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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怒吼,万名虎贲军士卒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声音混杂在一起,真如万兽齐吼,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们根本不讲什么阵型,也没什么精妙配合,人人眼中都冒着凶光,如同饿狼。华雄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直冲向场中竖立的一排排稻草人靶子。
“杀!”
刀光一闪,势大力沉,一个稻草人靶子被他拦腰斩断,草屑漫天飞舞。紧随其后的虎贲军士兵们更是疯狂,挥舞着兵器冲入靶群,砍、劈、刺,动作简单粗暴,却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短短片刻,数百个稻草人靶子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