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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过去将李三娘臭骂一顿……”

  四爷拉桐桐起来,在屋里活动活动,谁爱骂谁就骂去,家里的事就是这样的。管不过来就不管,反正今晚桐桐能多吃二两面条,二两肉,还有一大碗汤。

  最近的事撵一块了,事一多,自己只要不回来吃饭,她那饭吃的就潦草的很。什么玩意都没有的情况下,弄那些种子农药,其实还是白手起家呀!别看冬天不出来,只在暖房里忙活。可那蹲下又起来,一天在溜达的就不停,她的消耗量大的很。

  消耗大了能不知道饿吗?

  不知道饿那是因为把别人的事都太当事了!周围的人疼她,她恨不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顾忌的人多了,就累心了。

  要不然,正当年轻吃猛饭的年纪,又那么大的活动量,饭量怎么反而小了呢?

  他说桐桐:“以后去前面跟我一块吃!留大臣怕什么,一块吃……”

  干嘛要我一块,从后面跑到前面去,还不够麻烦的呢。

  “也是怪了,半日不见你,心里慌的很。处理政务叫你守在边上不合适,也就能用饭的时候见见了。”

  桐桐叹气,这就是做储君的难了!要是做皇帝的,爱上后头去就上后头去了。但是做东宫……这么着偶尔为之没事,天天如此就不成。

  她朝四爷笑,一边应着一边拉四爷去整理书架,书架桐桐不叫人整理,是单给四爷留着的。这么起来蹲下的运动,每天坚持一刻钟对身体都是极好的。

  “书架上第三层……靠西的阁子……第二本书……”李三娘从书架里抽出来了,封面上的两个字自己认识:“《诗经》。”

  二郎伸手:“拿来!我教你念书。”

  李三娘过去挨着二郎坐了,笑道:“第一篇我知道……”说着就红了脸。

  关关雎鸠吗?

  二郎笑了,好看的姑娘远远的听见读书郎念这样的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摇头:“不是这篇。”不是从头读从头背吗?

  二郎又摇头:“不要你背,明白里面的意思就行了。”

  哦!

  二郎翻开一篇来,李三娘顿时都愣住了,这么多字,还是诗吗?

  “是诗!”二郎将书递给李三娘,“周大夫芮良夫所作!目的是劝谏君王,让君王要安民保民。诗里对君王有多谴责,谴责周厉王任用小人,行的是□□,如此必会引来外患,进而祸害百姓。这是一篇劝君王陈救国之道的诗。明儿,先去问问嬷嬷,将字认一认,等把字认完了,我一句一句的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可好?”

  李三娘看着长长的诗,那么复杂的字,但还是缓缓的点头。

  嬷嬷很意外二皇子妃来问她,她本分的站着,见对方手里拿着的是《诗经》,看来的又是《桑柔》那一篇,就有些明白了,二皇子这是专门挑出来这篇给皇子妃读的。

  叫来跟自己学字,不过是想叫李三娘快些的跟自己熟悉起来。

  人嘛,处的久了,自然就有情分了。

  那她便本分的站着,一字一句的告诉这些字都怎么念。

  不得不说这位皇子妃当真是很聪明,才不过念了五六遍,通篇读下来便无障碍了。

  虽然意思不明白,但李三娘看着态度和缓的嬷嬷,若有所思。扭脸问嬷嬷,“这书我不懂,想去请教母后或是母妃,又恐多有打搅?不知……若是请教储妃,是否合适?”

  是想拉近跟储妃的关系吧?

  这个问题做下人的不好回的!说可以,那储妃也未必闲着;若不可以,岂不是要挑拨兄弟妯娌的关系?

  她就说:“王爷没说怎么安排的?”

  “他说他来教我……但我唯恐我太笨了,他失了耐心!想先学一遍……”说着便不好意思的笑:“况且,别的妯娌都当差了,我这好端端的不去了。知道说我什么也不懂,在家才学呢。不知道的,却以为我跟公主闹脾气,偏不去应公主的差。因而,我想着,要不然去东宫一趟,也是辩白一下的意思。”

  这样啊!那确实是有以必要去一趟的。

  得了嬷嬷的话,李三娘马上便收拾东西,要进宫往东宫去。

  桐桐蹲在暖炕上,炕上烘干着芋头砖,这玩意弄成这个德行,瞬间叫人胃口全无。关键是,干了好像有些松散,并不是想象的那般坚固。

  她又往那一边挪,这个是加了糯米汁的,烘干之后还是会有许多的裂纹。

  感觉还是不行,得给一定的力量,将其压成模才成吧。

  或者,得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是比糯米汁还有粘性和胶性的。

  正思量着呢,青芽在外面禀报:“殿下,二皇子妃来了。”

  李三娘?

  桐桐从炕上跳下来,才说要去正堂待客,想了想还是没动,只去了外间,身上的衣裳也没换,说青芽:“把客人带来吧。”

  李三娘一进来就愣了一下。

  储妃一身布衣,头发用木簪固定着。这会子袖子还卷着,前胸沾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瞧着有些脏。

  这屋里的陈设简单的很,木椅木凳很多个木拖盆,绿油油的种着许多的菜苗。

  除非就那坐在那儿,一点也不窘迫。反倒是自己穿着一身锦绣的,好似错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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