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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尹继恒颤抖着手,缓缓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面颊流:“那时,我已被兄长救回府里。是我同意将孩子交出去的……”

  桐桐心里有个大大的疑惑,这么轻易的舍了两个孩子,为何?

  其实,以周王府的实力,不至于护不住俩个孩子呀!

  她才要问,尹继恒摆摆手,“去吧!雨也快停了。今儿我也乏了,别耽搁太久,先回吧。”

  桐桐都走了,而后又站住脚,回头问:“叔父,我想知道,平王为何留您活着,且活到现在。他是否想从您身上得到什么?”

  尹继恒没动,只是复杂的看向桐桐。

  桐桐又靠过去,蹲下来看着尹继恒,“叔父,东宫的嫡长子……真的死了吗?”

  尹继恒将头转过去,嘴角勾了一下,却再不说话了。

  桐桐朝后退了一步:“为了东宫的个孩子,您舍弃了自己的骨肉,我爹娘舍弃了自己的命,也舍下了还在襁褓中的我……还有我舅父,您闭口不提,必是因为我舅父才是过手了个孩子的人……他也是为了东宫的个孩子,舍了命了。”

  尹继恒捂住胸口,朝桐桐摆摆手:“去吧!都去吧。都先去吧!”

  桐桐看了尹禛一眼,说实话,这个答案两人其实并不是很满意。

  两人从廊庑往出走,出了大门,雨渐渐小了。

  碎石子的路面并不积水,周围又无甚人走动。

  桐桐就说:“其实……是建章太子棋差一着。”君子未必做的了帝王的!哪怕再怎么褒贬天和帝,他能在年的时间里,忽悠那么多人‘从逆’,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更何况,人家就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这若不是能耐,那什么才是能耐?

  桐桐就说:“你说……当年若是他们不藏匿东宫的孩子,那几个孩子会立马死了吗?”

  尹禛摇摇头“嫡长子羸弱,那两个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才降生的婴孩。全都死了,他就名不正言不顺了。以他的成长经历来看,他还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太子死了,他希望有一个正常的继位。可惜,太子身边养着的人骨头都太硬……怎么就会想着那个时候把孩子往出送呢?”

  是啊!不动,当时未必死的了。

  可动了,一旦事泄,死的人可就多了。

  桐桐就说,“水至清则无鱼!君子养君子,亲君子,那非绝对君子之人,便无可依托。说到底,太子是好太子,可就是不得太多人的人心了。有菩萨心肠,却无霹雳手段。”

  这中间的过程,问不出来,除非将来能揭开谜底。

  否则,他们出于对太子遗孤的保护,也绝对不会说出详情的。

  当然了,作为后人去反推事情的始末,觉得事情办的有点蠢。但当时事出突然,谁又能拿孩子的性命去赌人性呢?

  他们更不会想到,当时的那个举动刺激的对方直接对他们的孩子动手。

  所以,这是是非非,又该怎么论呢?

  尹禛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桐桐也没有说话。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其实都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那就是:尹继恒交出他的两个孩子,原因是什么?查了,就叫查呀,那么些下人呢,宫里从下人的嘴里也能知道孩子是不是周王府的孩子。不会所有人都能扛得住酷刑的,所以,为什么要交出俩个孩子?

  除非他害怕,害怕宫里真的严刑逼供府里的人。

  而当时,府里有秘密,怕查。

  周王府要不是很早很早就想着要造反的话,那只能是,周王府里藏了孩子了。

  这个孩子是谁呢?

  桐桐在尹禛的脸上看了好几眼,“你会是其中之一吗?”

  尹禛没有说话。

  桐桐皱眉,“当年,周王府抱出去的是个孩子,都是当年出生的。事发夏天,也就是说,孩子都在半岁之内。你如果是东宫的孩子,那就不可能把你交出去,否则,就没有藏着的意义了。没有这样连鱼带鱼饵一起往出扔的道理。”

  尹禛一下子站住了脚:她说到了要害的地方了。

  那么结论只有两个:第一,自己是周王府的孩子,就是侥幸得了一条命;第二,自己是东宫的嫡子,生下来身子就不好,当年被救出来藏在周王府。而周王府当年抱出来的个孩子,闹不好都折了。他们只是为了藏匿自己,才谎称有个孩子救活了,其实,养病一两年之后,谁还认得出来哪个是哪个?

  桐桐低声问:“你身上有什么胎记没有?”

  尹禛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后腰:“小时候贪玩,撞到炭盆里了,被晒伤了一片,腰上有小孩巴掌大的一个疤痕。”

  说完,两人对视了良久,又同时叹了一声。

  王府的嫡孙,多少人看护着呢,怎么就撞炭盆里,被烧的那么重?

  桐桐就说:“长公主一定是见过太子嫡子的,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明显胎记,别人不知,她一定知道。我改天去一趟长公主府。”

  尹禛摇头:“不用去问了,巧合多了当然就不是巧合。你能活着,是因为你没被抱走;陈念亲能活着,那是因为长公主对天和帝自来不错,哪怕是记名的,也不能否认两人之间的兄妹之情,尤其是在驸马死后,天和帝也怕长公主出事。他再是坏,再是恶,可终是人呀!是人就有情在,所以,陈念亲能活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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