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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禛,“军权是你的?还是她的?”

  “我于用兵之道上确实不如她。”尹禛就道,“所以军中之事她管的多些。尤其是用兵,用精兵,出神入化。”

  老王爷摸着下巴:“可惜了,是个姑娘。”

  “幸而,是个姑娘。”

  老王爷点了点他,没再提这个。只问说,“为何突然变了计划?这么急切做什么?”

  “孤魂野鬼哭嚎了太长时间了,得给个说法。与这些人的冤屈相比,东宫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老王爷面色一变:“还真是都兰府?”

  是!

  “一府的百姓?”

  尽皆遭难。

  老王爷捂住额头,满眼的悲色,“当年……父皇怎么就选了皇兄呢?”

  是啊!先帝就不算清明。其实真要是周王为帝,这天下不至于如此。老王爷不昏聩,如今那位周王可守成,况且还有尹继恒,他当年又何尝不是惊才绝艳。

  “何时动手?”

  尹禛给老王爷倒了一杯酒,低声道:“半个月后。”

  “有几成把握?”

  “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尹禛端起酒杯,跟老王爷碰了一下,“祖父,那天您就别去了。”

  为何?

  “骨肉相残,鲜血淋漓,人间惨剧……我呀,真的是不到不得以,真的不愿染同宗同族的血啊!”说着,一饮而尽,起身走了。

  老王爷久久没饮这杯酒,最后这话又何尝不是叫自己给西南传话:恩宠给了,别趁机在西南搞自立,否则,还得染同宗同族的血。

  枯坐半晚上,还是将这酒喝了,嘀咕了一句:所以呀,老子还是当不了帝王。关键是老子干不出来这种一边跟你说交情,一边把防备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来。

  第1465章 风云际会(105)

  太子站在两仪殿门口,陈念恩急匆匆的迎出来,“殿下。”

  “免礼。”太子扶住了陈念恩,“父皇今儿如何?可按时用药了?”

  陈念恩摇头:“未曾!还是不肯用药。”

  “可针灸了?”

  “未曾!不叫太医近身。”

  太子叹了一声,“父皇这是不信孤呀。”说着,抬手拍了拍陈念恩的肩膀,问说,“父皇今儿还是不肯见孤?”

  陈念恩微微笑了笑,默认了。

  “劳烦你再去报,就说是为了祭祀太庙的事。”

  陈念恩应了,转身去报了。可心里却嘀咕,这好好的祭祀太庙为哪般呀?

  祀与戎乃是国之大事。祭天、祭地、祭祖先,绝不是儿戏之事。

  陈念恩一禀报,天和帝睁开眼睛,“祭祀太庙?”

  是!太子是这么说的。

  天和帝从蒲团上转过身来,“宣他进来。”

  陈念恩要去,天和帝叫住了,“你站在边上吧,叫天赐去。”

  陈念恩去看站在角落里平时不注意他都不出声的人,天赐欠身然后悄悄的退出去了。他也就站在天和帝的边上,眼观鼻鼻观心。

  太子进来见礼,跪下之后天和帝就没叫起,只问说:“为何突然决定要祭祀太庙?”

  “儿臣想迁都。”

  陈念恩愕然的抬头,迁都这不是一句话的事!而且,都城的选择……能选的并不多。关键是,你要往哪里迁?朝廷有这一笔银子吗?百丈楼耗费就大,迁都……你还得得大兴土木。除非是哪个陪都,那里本就有行宫,可以暂时过渡。

  天和帝却丝毫都不惊讶,“你觉得现在的都城的距离镇北太近了?”

  “喜公公没有消息,赵祎没有消息,镇北的消息……儿臣能知道几成呢?凡是儿臣知道的,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有多少是故意漏给儿臣的?有多少是儿臣的人真的打听出来的,儿臣……不能确定。卧榻之侧,猛虎饿狼窥伺,儿这些日子与父皇一般,夜不能寝食不知味。”

  “以祭祀太庙之名,假借先祖之意,提出迁都之事?”

  “是!”

  天和帝嘴角勾了一下,“朕准了,你去忙吧。”

  “父皇需得亲临。”

  “自然!此等大事,焉能不亲临?”

  太子满意了起身告退了。

  人走后得有半晌,天和帝才看天赐,“你去打听打听,这祭祀之礼是不是老五在筹备。”

  天赐太监花费了一刻钟转身又回来你了,“您圣明,太子殿下将祭祀之礼交给五殿下了。”

  哼!哪里是圣明?分明就是太子无人可用了!老三得忙着老大的丧事,可不就只有老五能用吗?况且,老五这两年贴太子贴的紧,太子对老五也几乎没有戒心。

  天和帝自己都笑了:没有戒心呀!

  笑了几声面色一变,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朕的福儿尸骨未寒……朕的祀儿啊……”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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