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去。”
“上次开会还见你姑了。”乔大夫就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姑她前夫也在县医院?”
知道!不是后来娶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寡妇,跟着在医院的后勤上工作嘛。成分的问题,在单位上属于那种打扫厕所,清理清理卫生的那一类人吧。林温言性子高傲,又吃了成分的亏,是不会跟前夫有啥瓜葛的。
乔大夫低声说,“但是那寡妇可不是吃素的,最是一个蛮人。她的成分好,她家里是堡垒户,那可是谁都不怕的。要不是你奶奶,你姑真能被那女人给吃了。”她说着,就看看桐桐挺着的肚子,“你看我,给你说这些干啥。你奶奶没跟你说,怕是也怕你担心。”
桐桐嘴上应了,直到乔大夫走远,她才跟四爷往回走。关于林温言她一字都不提,只问四爷说,“巧云那肚子……是不是老二干的?”
这谁能知道?只要女人不糊涂,这事应该不能。除非是被强迫的。
桐桐怕的也是这个,这种事现在没人会告发,因为一旦把事情闹出来,先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一定是女人。
第二天,桐桐往麦场去,妇女都在这边晒麦子,太阳好的时候,麦子得不时的翻动一下才能晒的匀称。巧云背着大部分人,靠在麦秆垛的背阴处,用大襟袄遮着肚子。
桐桐一过去她就紧张的往后缩了缩,显然是有些害怕的。
“巧云嫂子。”桐桐扬声道,“你找的这个地方舒服,躺着能睡一觉。”
其他人朝桐桐喊,“你不在办公室乘凉,跑出来受这个罪干什么?”
“我这也是工作,得问问咱这些妇女同志们,农忙时节身体是不是吃的消,还有啥需要反应的。一个一个来,我先跟巧云嫂子说几句。”
净是整些花活。
桐桐示意巧云起来,两人避开大家的视线,桐桐才拉了巧云的手,“别怕,你只说实话就行。”
“我不知道是谁,晚上累的狠了就睡着了,得发现有人都晚了,嘴被捂上了……”
桐桐皱眉:“你这肚子,外人粗心不一定能发现,你在家你婆婆也没发现?”
“我婆婆发现了,打算偷偷把我送到南山的破庙里,叫我在外面把孩子生下来,只说捡了一个。不打算叫我再嫁,要把我留家里,我又有娃,也就不会想着再嫁了。”
“你去医疗站,就是因为不想生?”
嗯!
桐桐拍了拍她,“没事,安心,不会叫人知道的。”
“那我婆婆……”
桐桐笑了笑没言语,这事透着奇怪。现在这房子,尤其是草房,窗口特别小,而且位置特别高,一个成年的男人想不发出动静的自由进出,那可不容易。
况且,一个寡妇,没有男人,家里又是婆婆又是公公的,她睡觉一定会把窗户关着的。况且,往前推的话,事发的时候天还冷,哪有开着窗的道理?再说了,窗户里面插着插销,怎么弄开?
那就只有门了!
门里面呆着门闩,又怕有人把门闩从外面拨开,或是风大的时候把门吹的响,一般家家户户都会有成人胳膊粗细的木棍把门从里面顶上。这种的,你想没动静的推开,其难度可想而知。
桐桐跟她确认一遍:“你晚上关不关窗?”
关!肯定关。平时那个窗都不开。
“我听那些大嫂子聊天,说是你婆婆晚上跟你一块睡,给你做伴。那天晚上,你婆婆不在?”
“我婆婆有时候半夜上茅房……出来……也会回上房去住。”
那就是说,恰巧了,她婆婆出去上茅房没回房,然后门是开着的,叫人钻了空子了?
是存在这种可能。
但这种的情况下,只一次还恰好就怀上了?这个概率又有多大呢?
桐桐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晚上睡的特别死?”
巧云‘嗯’了一声,“春上的活重。”家里没男劳力,她一个人能挣十个工分呢。特别的累!
桐桐笑了一下,没再问。
她也没直接走,在麦场上跟其他人聊了可长时间之后才往回走。
没回家,先去医疗站,问乔大夫,“春上的时候,有没有记得给谁开过安眠药。”
有处方的,你等一下。
乔大夫很细致,把柜子打开,每个月份一个格子,她去找去了。
桐桐就说,“以巧云怀孕的月份往前推。”
乔大夫手一顿,几乎是愕然的看向桐桐。桐桐点头,示意乔大夫找吧,看能不能找见。
结果就在正月十五之后,巧云的婆婆确实买过安眠药。
药方子不是乔大夫开的,她不在的时候其他的大夫也给开,上面记得是病人自述的原因是:夜里想去世的儿子,睡不着,心里难受。
这能怎么办呢?安眠药,一次半片,睡前吃就行。
乔大夫把方子递给桐桐,“你猜对了,是开过这个药。”
桐桐将方子递过去,“您保管好吧。”说着,她就起身,要走了。
乔大夫一把将门关上,一脸的郑重,“林干事!”
叫的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