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吗?这是我管了,他不答应啊。”
桐桐听出来了,江满没憋好屁。
刘红心抬手比划,江荣读懂了,脸上的怒气都快压不住了。
江南轻声跟桐桐解释,“我妈说,我二叔说了,只要我妈答应把蛋蛋的户口落在我们家,我二婶就答应跟他离婚。只要离婚了,其他的事他能处理。”
蛋蛋是江满媳妇生的,是婚生子。这孩子跟金镞差不多大小,比金镞还要大一点吧。
这么大的孩子了,非得过继到哥哥家,这是要干嘛?
桐桐叹了一声,只提醒说,“大哥,这事得谨慎处理。”
“我知道。”江荣苦笑一声,而后舀了粥送到刘红心嘴边,“你也是,直接打报警电话。一次两次的打过去,这么着人家就警醒了。
一查号码就知道是哪一家,会出警的。”
刘红心点头,不好意思的朝桐桐笑。
桐桐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她起身,“我去楼上看看婶子,你们先吃饭。”
江婶子无精打采的,楼下的事她并不知道。一见桐桐,老人家眼泪就下来了,“桐啊,我是恨不能当年都别出来,在老家……他哥给点补贴,就能过的滋润。一家子和和乐乐的,不像是现在,啥也不缺了,啥也都有了,一家人也不成个一家人。我自己的儿子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要说起来呀,还是你妈明智。不跟来就是不跟来,离得远了,反倒是亲香。”
说着,就又跟桐桐道,“我都想好了,等病好了,我就回老家去。这三个娃子,跟我的户口,落回公社去。满子家两口,能过就过,过不成就离。这三个娃……没罪!他们的妈要养,就叫江满掏抚养费,养着去。要是不愿意要了,我带回老家养去。也不在乎丢人不丢人了!但是江满想跟着三个哪个女人结婚,那都不成。我不认!要是非要选一个结,那我这一辈子都不认他。生不见,死不用给我戴孝。”
“您啊,安心养病,不想这些烦心事。”桐桐能说啥呢,只安慰道:“您不管,那他们就有他们的法子。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江婶子拍了拍桐桐的手,“你跟老四要好好的,都好好的过。有钱了都不许瞎折腾。”
“好!都好着呢。”
桐桐陪着一会子,等人睡下了,她才下楼。跟江荣说了一声,就直接回了。
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江荣又不糊涂,能处理明白。
这事怎么说呢?现在有多普遍,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就是何姐,她也说:“这个江满要是不闹着离婚,其实别说三个孩子,就是五个孩子,也没事吧。”
看!就是这个样子。他要是不坚持跟媳妇离婚,她媳妇怕离婚后一无所有,将来她的孩子还落不到什么财产,两口子就还能糊里糊涂的过。婚姻在,他可以不回家,家外有家媳妇也默认了。
但他非要离,要娶这个十八的。瞧!媳妇鱼死网破的闹。闹的谁都别想安宁。
“我觉得这满子媳妇比满子有脑子,这一下给满子整治的……亲妈不认了,跟亲哥反目了。再离婚,媳妇儿子也跟他不亲了,他活成了孤家寡人了。”
桐桐摇头,只把这件事当一个别人家的家事,听听就完了。能帮的地方伸把手,这就可以了。真没太往心里去。
结果孩子学期底前后,吃完饭的时候,孩子正说寒假估计得补课的事,放在桌上的移动电话响了。
是的!四爷出差回来带回来了两部移动电话,这玩意今年才在内地冒头。那么大的个头,沉甸甸的。但确实是方便了,电话打到大哥大上,随时能找到人了。
四爷接起来,是江荣打来的,“司晔,有人要整我,可能会牵连到你。”
整你?牵连我?你我之间也没有利益来往,生意来往都没有,压根就不是一个行业里的,怎么牵连?
四爷放下筷子,没问,只道:“大哥你说,我听着呢。”
江荣低声道,“是老家那边。县上企业改革,有人举报,说是当年私底下的交易不少,明白什么意思吗?牵扯你我,这影响很小。但是牵扯到老领导龙鸿年……还有在省里的二叔。”
四爷皱眉,“大哥你慌什么?这些人现在当然会承认跟我和龙鸿年的交易,因为那交易我们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我们弄粮食,那都是为劳改弄的。这些事现在拿出来,怎么着呀?对我、对龙鸿年,甚至对我二叔,有什么影响?他们把这个说出来,是为了自保的。想证明他们不是以权谋私,而是还有良心在。他们争取的是党内处理,还不是法办。而那个时候你根本就不在县城,跟你更没有关系。拿这个事整你?没这个道理。”
“我当年给县城那边打过招呼,帮过一些人,在他们的子女入伍这件事上,我确实是托关系了。炎炎虽然没用上,但是我确实是托付过了……”
而炎炎当年入伍的年纪确实是小,是姜婉如争取来的一个名额。
但是年纪小不意味着不符合标准!当年的情况,十六岁就够年龄了。十五六岁当兵的绝对不是少数。再说了,人家招进去了,那一定是条件符合的。
你现在说人家违规,人家可不会承认的。
四爷就说:“这些事……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哥为炎炎的事找过人,但你给其他人办这一类事……这个我只听有这么一码事,但具体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举报的人知道的是不是太详细了一些。”
江荣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我就是打电话说一声,叫你给二叔二婶那边提个醒,玩意有人问,好有个对答。”
嗯!行!知道了。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