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会等自己的信到了再写回信,而是想写了就写一封。有时候信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半页的内容。而自己写信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也是两三天一封信。谁多谁少,他没有刻意数过,但习惯性的注意细节的他,还是记得数字的,两人差不多。
为什么呢?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发现对收信寄信这件事有了一些心理依赖。这种依赖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朦胧的知道。他想,她应该也能知道。
这种情况,他这次刻意控制了。已经有一周没有给对方写信了。而这一周,他收到对方三封信。
他想,她至少是他的朋友。他能控制的事,他不该把这种情绪强压给她。喜欢如果是一种朦胧的情感,那也一定得有责任的。
责任的前提一定是安全感。
她不用在收不到信的时候感觉到惶恐,这才是对的。
于是,他给回信了。信里很坦诚的说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思所想,然后才道歉:最近是我不对,当事涉双方的时候,单方面的任何决定都是不负责任的。你是我珍惜的朋友,不管将来怎么样,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至少会是朋友。你随时可以给我写信,我很高兴能收到你的来信。若是我的信你没能及时收到,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写完了,看了两遍。然后放进信封里,他突然觉得这样很好:我是男孩子,有些话我主动说,可能更好。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何姐又喊住了:“远志,你的信,今早才送来的。”
还是她的!这封没寄出去,她的第四封信又到了。
金镞带着信出去了,何姐回头看桐桐:疑似早恋,要不要管?
桐桐摇头,不用管,叫他自己学着去处理。男孩子长大的过程,这一个阶段是少不了的。什么时候能负担另一个人的情绪、另一个人的人生了,才算是个男人了。
金镞将信改成了加急信件,寄了之后还不算,还按照对方留下的家庭地址,拍了一封电报过去:一切都好,勿念!
周齐骂金镞是神经病:“面都没见过,至于吗?”
金镞用白眼翻他:“你懂什么?”哪怕是做朋友,也得叫人觉得心里踏实,“安全感,懂吗?”
什么意思?
“就是我爸不管想什么,都会说给我妈知道;就是我爸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征求我妈的意见;就是我爸出门,从来不会叫我妈担心。我妈有安全感了,我就有安全感。我们都踏实了,我奶奶就很放心,我爸的朋友也很放心……”懂吗?男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叫身边的所有人都有安全感。
第1636章 岁月流年(163)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桐桐选了红色带暗纹的领带,给搭在衬衫和西装外套上看了看,然后拎了一套给四爷看,“这么搭,行吗?”
四爷扫了一眼,这要没我的气质撑着,你这搭就像是土大款。
他先穿了衬衣,然后指了指灰色带黑点的领带:“换那条试试。”
桐桐顺手给摘了,给他系上,然后黑色的西装一穿,是显得时尚又年轻。她:“……”算了,这事上还是他行。
她顺手把红色领带给自己挂上了,松松垮垮的那种,然后对着镜子,抬手从衣柜里抓了一件白色的小外套出来穿上:“我这么戴是不是也很合适?”
四爷:“……”要命了!这么戴男士领带跟穿男士的白衬衫一样,不能穿出去给人看的那种。他抬手给取下来,又选了一款丝巾给缠上,“正经单位,咱往正经上打扮。”谁家好人那么出门?
正经单位,正经的上班,你打扮那么年轻那么时尚干什么?桐桐扯着他的领带,“你儿子都开始有早恋的苗头了,还年轻给谁看?”
“给你看!下班去接你,不能邋遢。”
桐桐顺手把车钥匙扔梳妆台上,“顺便送我上班,我今儿不开车了。”
行!送你上班。四爷蹲下,“背你下楼。”
别逞能!
“儿子都那么大了,不趁着还背的动再背背,以后怕是想叫背也背不起来了。”
金镞都吃了一个糖糕,才看见爸爸背着妈妈,两人笑着从楼梯上下来:大早上的,齁的慌!
桐桐看见孩子了,拍了拍四爷,四爷这才把桐桐放下,两人看了看时间,说孩子,“今儿怎么这么早下来。”还不到点呢!
金镞:“……感情以前都是避着我呢!我不知道的还挺多呀。他默默的收回视线,“早读提前十五分钟,老师跟早读,不能迟到的。”
这么早?睡得饱吗?
金镞摇头,唉声叹气的,“我还算是好的!我们班那些要考中专的,这一考要定一辈子的,拼着呢。”
“是不是父母的户口不在朋城的,他们还得回去中考。”桐桐把牛奶给孩子倒了一大杯,这才问了一句。
“那肯定呀。”金镞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说,“户口这个东西……挺难的。我们班挺多都是借读的,考前要回老家的。”
桐桐就看四爷:“咱们公司肯定有这种情况,要么,从根子上给他们解决户口的困扰,要么就得给人家方便,孩子读书是大事。”
帮着孩子联系学校、报名、陪着考试,然后还有填报志愿,闹不好月月都得请假。在这一点上,应该充分考虑到员工的难处,不要在这个上面设置障碍。
四爷就看向金镞,“听见了吗?什么以人为本,这就是以人为本。以后呀,这该是一种企业文化。多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