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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道就道:“性愚的孩子,自有他的福分。他的福分厚了,你的后福在后头呢。”

  徐斌挑眉,这老道大概是真有些道行的。咱一般听说谁家的孩子学习不好,会怎么说呢?第一,孩子调皮,心不在学校上;第二,偏科,擅长其他的。

  怎么说都不会说人家孩子笨呀!可这个老道就说了,说王大发的儿子就是性愚,老实,但是福厚。

  没人爱听,但王大发该自己清楚他家孩子到底是个啥样的。

  王大发恭恭敬敬的敬了老道一杯酒,“多些您提点。我家这个孩子呀,笨了一些,但还算是勤快。”说着,就一脸的为难看四爷,“本来还想叫上学的,现在就想着都初中毕业了,叫他跟着蒋师傅和吴师傅打打杂……”

  蒋师傅和吴师傅是家里的厨子,中餐、西餐、甚至于中式点心和西点都会一些。这种孩子学的慢,可能跟着别人一时半会的带不出来,学徒跟师傅难免挨打受气的。当爸的肯定是舍不得。但如果放在眼皮底下,也不是挣钱,就是塞过来跟着打打杂,学也该学会一些了吧。

  四爷就点头了,想来就来了,家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影响不大。

  徐斌这才热心了,问老道:“大师,您看我呢?”

  “你呀!婚事难决,挑花眼了吧。”老道在徐斌脸上看了几眼,“看人得看心,不能迷障了。”

  权水根吭哧一点就笑出来了,最近徐斌确实是在犹豫。老家给介绍了一个对象,姑娘长的挺好的,就是没啥文化,但徐斌其实也才高中毕业而已。家里父母喜欢,姑娘本人也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徐斌呢,自己交往了一个在酒店当领班的姑娘,时髦、会说话,会来事。徐斌自己也知道,这个领班姑娘看上他的条件了。

  这个事老板都不知道,但是这老道一下子就点出来了。

  徐斌瞪着眼睛,摸了摸脸,才要问呢,老道自己就先说了:“选对了,一生平顺;选不对,后半生难免坎坷。”

  徐斌却不问了,心里跟塞了个猫爪子似得,不停的挠啊挠的。

  吃了饭,往羊城赶。把人送到,徐斌就先走了,他去找他的领班姑娘,试探着问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姑娘笑盈盈的,吃饭的时候要了果汁,“要鲜榨的……鲜榨的口感好。”说着就对着徐斌笑,“别心疼钱,我也是心疼你。”

  徐斌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就道,“心疼我啥呀?我就是一给老板拎包的,也没啥出息。这辈子也就是给老板拎包了,没别的想头。”

  “能得老板信任就是最大的本事了。”领班姑娘低声道,“你想啊,你距离有本事的人那么近,像是去香江吧,老板买哪一只股票,你就跟着买哪一只股票,这么常年累月的,哪有不赚钱的?多少人想给金总那样的老板拎包,还拎不上呢。”

  徐斌才要说话,果汁上来了。他把果汁推过去,“两杯你都喝了吧。”他看着这姑娘被口红晕染的鲜红的嘴唇,然后慢慢的收回视线:“……那个……我今儿约你出来,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们的事……怕是不成。”

  为什么呀?对我哪不满意呀?

  “我家里还有父母,将来还得把父母接过来。我父母喜欢……比较重要,他们给物色好的人,我觉得也挺好的!我们俩家距离不远,知根知底,生活习惯啥的也都差不多。她肯定是没你好,但是没法子,有缘无分了。”说着,就取了钱包,抽出一百放桌上,“这顿我请!以后就当陌生人吧,我怕人家姑娘误会。”

  说完真走了!领班姑娘多会看人脸色呀,说了那个话就直接分手了,这是啥意思?话没说对吧。

  她撵出去把人拉住,“你啥意思呀?话往清楚的说嘛。”

  徐斌咋说呀?他一脸认真,“我老板请了个大师。”

  怎么了?

  “我把咱俩的生辰给人家,你猜这位大师怎么说?”

  “说咱俩要是结婚,就得半生坎坷;要是分开,则平安顺遂。”

  领班姑娘蹭的一下撒手了,好像徐斌身上有啥病毒似得,“金总请的,那一定是高人。”

  “肯定高啊!接到家里住去了。”

  领班姑娘一脸的遗憾:“其实……我还挺舍不得你的。”

  “谁不是呢。”

  “可是不合适啊!”这姑娘是真有些觉得可惜的。

  徐斌连连点头,“可不!我不能因为舍不得叫你跟我半生坎坷吧。”

  “那……”

  那以后就不见了!徐斌赶紧就走。

  “那你回头叫大师再给我看看呗?行不。你要答应了,咱就两不相欠。”

  徐斌:“……”原来并不是所有的恋爱和婚姻都跟自家的老板和老板娘一样,透着那么一股子真的。

  他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围着大师叫帮着看呢,亭子里热热闹闹的,看大家那样儿,应该是大家都挺信服的。

  金镞放学回来的时候就见老道来了,“道爷爷——”打小就揪老道胡子的人,两人亲着呢。

  老道打量金镞,然后摸了摸金镞的脸,“远志长大了!瞧瞧我们的印堂,亮堂堂一片,道爷爷再没见过比你福禄更厚的人了。”

  “真的呀?”金镞嘿嘿嘿的笑,“是不是您给我祈福了?”

  你不用谁祈福,你是生来有福。

  说笑了一会子,孩子吃饭去了。吃了饭写作业,完了还有钢琴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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