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四爷看他,点了点那个玩意:“你就说,它是不是光刻机?”
是!肯定是的!但是,人家拿着大炮,咱拿的是弹弓,您明白吗?一样是武器,咱这别说竞争力了,就是拿出来人家都笑话,“这玩意,越小越精密。人家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容量巨大。咱们呢?”
四爷拍了拍,朝外指了指,“走走走!出去说。”
别在这里发牢骚。
出去上了楼顶,风吹着。往地上一坐,“金总,还耗得起吗?”
四爷才要说话,手机响了,是桐桐打来的。他接通了,空旷的地方一点也不收音,他就干脆摁了免提,“今儿没回京城,这会子跟许教授在楼顶呢。”
风呼呼的,听出来了。
桐桐就问说,“是不顺利?”不是之前说有门吗?
四爷就把情况说了,“事就是这么个事……”
“那这是好事呀。”桐桐就问说,“这有什么不好吗?该庆贺的。大张旗鼓的庆祝。”
许州哼笑一声,“林工,不挖苦我,行吗?”
桐桐就笑,“我的大教授呀,您怎么这么老实呢?这种差距,金总心里不清楚吗?这已然是惊喜了。只要有,好坏咱知道。可这消息要是放出去,许教授,那你说,会是个什么效果?”
什么?
“咱们没有的时候,他们才限制咱们呢!咱们有了之后,他们会想着卖给咱们更先进的设备。为什么?赚这个钱,总比叫咱们埋头一个劲往里钻强吧。就像是日本淘汰美国,也不过只用了十年而已。”
许州蹭的一下站起来了,“冲突封锁线。”
四爷点了点许州,“明白了?咱们哪怕只是一把弹弓,打出去不也能打瞎几只眼吗?这一瞎了,就有空隙可钻。你也说了,十多万的零部件,来自五千多个厂家。人家精明的很,这个卖,那个不卖,咱钱花了,东西凑不齐。于是,咱们就只能在拿不到的方向上下工夫。这难免跟人家有差距,出现了短板。可就是短板再短,那也是咱自己造的。有了这个东西,不管如何,咱把一堆木板给拼成了水桶,只要是水桶,它就能盛水。”
许州愣了一下,“可这也不容易。”
四爷抬手叫他坐下,“你也说了,咱们有些工艺和流程可以和他们媲美了。他们每一家都拼不全,因为都分别掌握了部分核心技术。我们如果也有核心的一部分,这就有了相互合作的可能。该合作还合作,该共赢咱就共赢。当然,该研究继续研究,该提升还得提升。研究到离了谁都可以的时候,提升到我们的更先进的时候……规则再制定吧。”
懂了!如果合作于我有利,那就合作,咱们管这个叫做共赢;
许州问说,“那如果合作对咱们不利呢?”
四爷没言语,桐桐在这边听的都忍俊不禁。许州这个人呀,真就是一搞研究的书呆子。她就说,“合作的前提一定得是有必要合作。我也给你打个比方,合作是什么呢?合作是我有肉馅,你有面,咱凑一块就整出包子、饺子、馅饼来。
可如果我有肉馅,你啥没有,合作什么?这不叫合作,模式得换一换,我们管这个叫互帮互助。就是我给你猪仔,你帮我养猪。等你把猪养好了,我再把猪买走,直接杀了然后把肉再剁成肉馅。
这个时候我的肉馅就多了,我会把多余的肉馅卖了,换来钱偷摸的在尝试怎么能磨出自己的面来……省的离了那个卖面的,我自家凑不出一碗饺子来。”
这么说,能听明白吗?
许州盯着开着免提的手机,然后再盯着四爷的脸看了半晌,问说,“这些年我是不是看新闻就没看懂过?”
桐桐在那边哈哈大笑,四爷就说,“你挂了吧!我跟许教授喝一杯就睡了。”
行!那你早点睡。
四爷又叮嘱道:“赶明儿记得请假,之后带着俩孩子过来一趟。”这件事得高调,越高调越好。
好!
挂了电话才要睡呢,结果房间门被摁响了,是酒店的服务人员,“林工,金总帮您升了客房,请您移步。”
这个房间是会议举办方安排的,今儿会议结束,主办方再不管了。那就无所谓不遵守组织纪律的事了。桐桐是懒的折腾,谁知道四爷给换了客房。
晚上睡的好这得看床是不是舒服了,这一晚电闪雷鸣,暴雨一阵接着一阵,可她就是睡的特别踏实。
早起的一睁眼,拉开窗帘,一抹阳光就这么撒了进来。她站在高处往下看,沪市的街头不是当年的样子了。车水马龙,现代都市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
心情不错,洗漱的时候欣赏了眼角的鱼尾纹,感觉还不错。
四爷打电话来的时候,桐桐正扒拉眼角呢,“就是这两年长的……我现在这个工作就是听的牢骚多,每每听到了只能装聋作哑,闷声挨批。真的!我这皱纹真的是忧国忧民才长出来的。”
四爷眼睛没睁,只笑他的,“该长了,再不长真成老妖精了。”
“是啊!我也觉得长了挺好的。长了皱纹了,就证明我又跟你多过了半辈子,时间是勋章呀!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变老了?”
四爷更大声的笑,睁眼看着屋顶,“你今儿直接飞来吧,我给你们院长请假。”
嗯?不是说好了,先回京城,然后带孩子过去吗?
“你先来吧!我想跟你单独呆几天。”
单独呆着……其实什么也不用做,就是飘在海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