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0-1720

桐沉默了,将帘子缓缓的拉开。

  张知白盯着桐桐的眼睛,“郡主算一笔账,太后、太妃、皇后、连带两宫美人,一年的开销三十万够么?”说着,朝桐桐拱手,“郡主,万望以生民为重,不可妄为。”

  桐桐正色给对方还礼,“谨记教诲,绝不敢忘。”

  马车缓缓而行,送行的人慢慢的成为一个点,直到彻底的看不见了。

  桐桐抱着手炉,问四爷说,“富弼已经上任了?”

  嗯!富弼被安排到京都附近,做县尉去了,“你写给晏大人的信也寄出去了,以后常来常往吧。”晏殊估计要被同僚往死的骂了,殴打御史,这是无法无天呀!在大宋,士大夫可不上刑的!桐桐这次是真的被读书人给记恨上了。

  记恨就记恨吧,不记恨不长记性呀。

  桐桐兴致勃勃的看外面的风景,之前跟其他人一起赶路,哪有时间欣赏?现在则不同,完全不用着急赶路。遇到古迹,可以停下来参观一翻。遇上寺庙,两人也会下来拜一拜。若是有什么名人的坟茔,那也是值得滞留半日,前去祭奠一翻。看看碑文,上一炷香,这不也挺好嘛。

  桐桐还撺掇,“要不要写个什么游记有感……或是做个诗写个词?”

  游记可以写,至于诗词……还是免了吧!我那诗放在现在,那也是要贻笑大方的。

  桐桐马上理直气壮起来,“我就说嘛,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嗯!干什么不得有天赋呀!”你就承认你没天赋得了,一天天的理由还挺多。

  两人正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相互挤兑呢,紫毫在外面禀报,“县公,后面辽国的使团追上来了。怕是今晚要在驿站里停歇了。”

  果然,晚上在驿站歇息的时候就碰上辽国使团一行了。

  萧蕴从马上下来,就看见一少年扶着一少女下来,少女巧笑嫣然,瞧着格外明媚。这少年自己认识,一来一回,在路上也熟识了。这少女嘛,路上也同行过一段,不过一副少年人的打扮,从未曾在意。

  这次可算是真的见识了,据说在朝上打了御史,那一言一句,他也是打听的明明白白的。再是想不到大宋有这般人物。

  辽国崇尚强者,不论是男是女。因此,看见她了,他远远的就行礼:“柴郡主。”

  桐桐客气的还礼,“萧大人。”

  萧蕴就朝四爷笑,“县公。”

  四爷将人往里面请,“驿站简陋,但好歹避寒。请!”

  三个人往里面走,驿站接待的很殷勤。大厅里炭火供的极好,酒菜也干净。

  四爷亲自萧蕴倒酒,直言问对方,“听说马匪连辽国戍边的军营仓库也一并烧了,不知道损失大么?”

  萧蕴拿着筷子,手顿了一下,“该是跟贵国差不多吧。”

  四爷便不再问了,转脸将鸡肉给桐桐夹了一块,“白切的,你尝尝。”

  “太柴了。”桐桐不爱吃,咬了一口又给四爷夹过去了,然后问萧蕴,“听说辽国的黄羊肉是极好吃的,这是真的么?”

  萧蕴被这稚气的话给逗笑了,“是!黄羊肉鲜美,肉更细嫩,乃是野味中的上品。”

  桐桐就一脸赞叹,“我以前在南边,从没吃过黄羊肉。后来在宫中,竟是也未曾吃过这等美味。之前听闻,夏州和辽国遍地都是野生的黄羊,不知道有多艳羡。而今去了西北,可算是有机会尝尝那滋味了。”

  说完又指着四爷,“他体弱,我在医书上可查了,黄羊肉最适合体弱之人食用了!便是康健的人长期吃,也能强身健体。这可真是好东西。”

  萧蕴越发的笑了,“郡主若是喜欢,在下可送于郡主一些。”

  “好啊!”桐桐特别愉快的答应了,然后还好奇的问说,“辽国的黄羊与夏州的黄羊一样么?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自然!”萧蕴被说的也是兴致勃勃,“辽国的黄羊多是白黄羊,主要生于草原,习惯了草原,依草而生,一个族群上千只,极为壮观;但也有一种黑尾黄羊,他多生于干旱多沙处,能走善卧,不成群,羊脑也不能食用,这种黄羊多生于夏州。”

  哦!这样啊!

  桐桐笑着点头,只听,却再也不轻易说话了。

  第二天,使团一行先走,他们路上不会耽搁,快马轻骑,自然是走的快。临走的时候萧蕴还说,“回头一定派人给郡主送元旦贺礼,叫郡主有黄羊吃。”

  桐桐笑着应承了,等人走了,她啧啧两声,扭脸看四爷:“回头安顿下来了,我给你猎黄羊补身体呀。”

  四爷就笑,“想尝尝哪种黄羊呢?”

  “白黄杨嘛,萧蕴会送的!”倒也不急着去打来给你吃,“不过这夏州产的黑尾黄羊,我还是想尝尝,也想知道为甚这种黄羊的羊脑吃不得呢?”

  狩猎呀?

  “那要不然呢?”

  四爷就刮了刮桐桐的鼻子,你这脑子呀,只要是跟找茬闹事有关的,永远都这么好使。

  丹州地处秦川北部,这里沟壑纵横,这是第二次从这里过了。桐桐对着对面的山梁高喊,那边山梁上的人便站住脚朝这边看。

  四爷扭脸看桐桐,没有言语。

  桐桐鼻子酸的厉害,不知道是鼻子被冻住了发酸还是别的,她低声问四爷:“有没有觉得……”对这里很熟悉。

  四爷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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