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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会子了,人都押上来了。好家伙,男男女女,都是各自有婚姻,但就是……嗯……反正发生了。

  耶律岩母就觉得,“小题大做!”多大点事呀,回去过日子去吧,闹腾什么呀?谁能保证婚外一次关系都不发生?

  这要是成了成例,那才是坏了大事了呢。

  萧啜不轻咳一声:闭嘴吧,别说话。

  耶律岩母白了他一眼:你才该闭嘴呢。我祖母有情人,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秘密。现在这种事叫咱们来干什么?咱们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大事化小,再别提了才是对的。

  桐桐低头有些想笑,那位萧太后也是女中豪杰吧,反正是身为太后,跟情夫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可人家在乎吗?

  而且,辽国的婚姻制度还真不如党项的。辽国是继婚、续婚、舅甥婚,这种的都是不禁的。更乱好吗?

  卫慕氏就看桐桐,“郡主……以为呢?”这位可是异常厉害的性子,眼里不揉沙子。这种行为在汉人眼里,那就是难容的。也就该问问这位郡主,看她怎么说。

  桐桐:“……”男女的事,情出自愿呗,对吧?她只关心这些女子,“是否都是自愿?”

  她问出来,就从这些女人的脸上扫过,“你们是否都是出于自愿,无人以任何形式强迫或是胁迫你们?”

  这种事当然是自愿了!

  有个女人很大胆,直接就道,“人在草原上,如同牛羊马儿发情,想了,便做了,如何?”

  桐桐摸了摸鼻子,这该怎么着呢?她就看四爷:“不如,依律而行吧。”

  “夏州无此律法。”李成嵬就道,“若是要依律,那就得各个部族商议,各位大人同意……”这就是个扯皮的事,扯来扯去的,这些男人全死完了。

  桐桐就看她,“敢问夏王,这里可是大宋的夏州?”

  李成嵬一愣,但还是答了一句:“自然!自然是大宋的夏州。”

  四爷挑眉微微,压下嘴角的笑意。桐桐往往总是能出其不意,她想借此将大宋的律法引入夏州。

  果然,就听桐桐说:“既然是大宋的夏州,那便可选用大宋的律法。大宋律法对此等事有规定。

  《宋刑统》中关于通奸是这么规定的,男女未有婚姻一方,判处徒刑一年半;有婚姻的一方,判处徒刑两年;若是官员与其管辖内的女子通奸,罪加一等。

  当然了,这个律法的前提是,‘奸从夫捕’。也就是说,这个通奸案在民间,一经发现,官府要不要管,取决于通奸女子的丈夫。若是其丈夫不予追究,则民不举官不究;若是其丈夫要追究,才适应于以上律法。

  而官员无特殊情况,一经发现或检举,严惩不贷。”

  宋律对于士大夫也相对要严苛一些。那话怎么说的?‘礼不下庶人’,庶民不知礼,可从轻发落。但士人知礼偏还犯了,这就不能轻饶。

  这就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是一个道理。

  很多人犯罪了,第一句便是:我不懂法。

  不懂,便能从宽。一直就是如此的。

  大宋关于这个方面的处罚相对较轻,是到了明之后,朱元璋的律法严苛,才成了重犯的。

  也因为宋律在这方面处罚真不重,才可能叫党项接受。

  萧啜不看向一直没言语,坐在那里只听的雍王,心里翻腾的厉害。律法的引入,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事件。

  有一就有二,这证明大宋对夏国的影响要大于辽国对于夏国的影响。

  那边桐桐就又说,“当然了,也可以根据辽律嘛。”说完就问公主,“辽律对此是如何规定的?”

  耶律岩母不自在的动了动,“……我哪有时间看什么律法?”

  桐桐又问萧啜不,“驸马怎么看?”

  萧啜不:“……”他朝桐桐笑了笑,“我觉得郡主的提议甚好,宋律更合如今的夏国使用。”

  桐桐回以微笑,然后看向李成嵬和其他的部族酋长,“诸位以为呢?”

  这样的规定能叫族中子弟安然回家,捏着鼻子也得认。

  李成嵬:“…………”他看了卫慕氏一眼,眼里有几分厌恶,扭脸对着桐桐却又笑的温和,“郡主所言甚是,若无意见,就如此吧。”

  那就如此吧。

  回去之后萧啜不在书房徘徊,然后看向萧蕴,“再这样下去,南朝会影响夏国到哪一步,这可不好说。雍王和这位郡主当真是反应机敏!”

  萧蕴叹气,“早说了,柴郡主不似一般的女流。竟是有些先太后的品格。”

  是说萧太后么?萧啜不微微点头,“事突发,他们实现并不知道。雍王也并未授意于她……”

  是!此二人确实有些难处理。

  萧啜不看向萧蕴,“不能这么下去了,得想办法。”

  什么办法?

  “我上一道折子,你亲自带回国,交给陛下。”

  萧蕴起身,拱手道:“臣今儿就出发。”

  等萧蕴走了,萧啜不再一次见了李成嵬。

  李成嵬笑的很热情,“驸马快请坐。”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扶了萧啜不坐下,“去而复返,必有大事,您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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