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0-1790

打量他,“陛下……保重身体。”她将食盒递过去,“这是点心,务必要用啊!”

  耶律宗真懂了这个意思,“阿姐的心意朕知道了,朕会用的。”

  却不想那食盒被看守的人拎了去,将点心全都掰的稀碎,又从大殿里拿了新的盘子,把这稀碎的点心递进去了,然后又把食盒还给了公主,“殿下,点心递了,就请回吧。”

  竟是看守的这么死吗?

  耶律宗真急切的看着耶律岩母,耶律岩母摆手,挤出一丝笑来,“好好吃饭,回头再给你送。”

  也只能如此了。

  耶律岩母回去之后,将食盒下面藏着的纸条拿出来在烛火里引燃,然后看秃鹫:“不行,送不进去,看守的格外严。”

  萧啜能怎么办?现在的北府宰相为萧孝友,南府宰相为萧孝穆,只看名字就知道了,这是哥俩。都是萧耨斤的弟弟!

  张俭作为左相,是安抚汉人用的。又因着他名义上是先帝的托孤之臣,明知道萧耨斤矫诏还没有捅破,所以,也还用他做左相。

  只是他耳背、迟钝,不怎么掺和事情而已。

  萧啜如今是没军权呀,没有这个权利,说什么都是虚的。

  他见消息送不进去,也就不去做这个尝试了。想了又想就道,“这样,不若你去求了你母妃,派我去巡视先帝陵寝的情况。”这看起来像是示弱,对咱们来说都有好处。

  耶律岩母问说,“然后呢?”

  “然后我去女真借兵。”

  嗯?

  “可以承诺女真部一些好处。”萧啜低声道,“这件事不可告知任何人!我不在期间,雍王夫妇若是来吊唁,你切记,不要受其蛊惑。”

  耶律岩母不住的点头,“我懂!我尽量不见柴桐,她就是巧舌如簧,我不见她,她还能隔着人蛊惑我么?”

  如此最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果不其然,耶律岩母一求,萧耨斤就觉得这女婿总算是开窍了,知道示弱了。离开京都也好,少些是非吧。

  耶律岩母也自觉,自己去庙里为先帝祈福去了。

  而此时,桐桐陪着四爷,正一身素服的赶往辽国——吊唁!

  第1788章 大宋反派(109)

  张俭手里拿着一封信,是老仆带回来的。

  雍王要吊唁,按照礼仪,要有礼官去接。带来的护卫人数都有限制,必然会推迟个一两天才能到。

  老仆化作路人,没人在意,他就溜回来了,也带回来了雍王的书信。

  打开信封,里面还有一封契丹文写的,来自于萧菩萨哥太后的信。这封信很详细,不知道这位太后受了谁的指点,竟是能在信中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反观雍王的信却简单多了,只说托付之事已办,勿要挂念,仅此而已。

  张俭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就像是雍王,他的话通过真太后的信都说给自己听了,那他又要说什么呢?就算是信有个闪失,谁能抓住他的把柄?

  当真是一点把柄都不给人留。

  背叛辽国吗?自己不做,雍王也体贴,并没有叫自己去做背叛辽国的人。自己从头到尾做的都是保护皇后,维护皇后,遵循先帝遗旨的人。

  他将这信揣怀里,然后求见萧耨斤这个太后。

  萧耨斤皱眉,“他来做什么?”不猫着去,凑上来讨赏么?想了想还是叫了,“有他这个托孤之臣在,也好叫那些御史闭嘴。”只要他不出来否认,那哀家就不曾矫诏。

  张俭进来的时候萧耨斤态度还挺好,“张相有事要奏?”

  “娘娘,陛下之前习的是太子之礼,而今身为帝王,先帝的出殡,陛下总要出来见人的。况且又有南朝使臣,高丽使臣前来,国礼更不能马虎。趁着这两人,该教陛下习礼了。若只自家人,无所谓失礼不失礼,可雍王和王妃已到城外,又叫那位太后走脱了,投奔了雍郡而去。此时若是失礼,怕是朝野又得沸腾。”

  萧耨斤不悦的正是此事,“这个雍王,迟早要除掉他。”

  “那王妃太过凶悍,又恰逢咱们新旧交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过后再论也不迟!只要陛下肯配合,那便无碍。”

  萧耨斤倒是将这个话听进去了。她觉得张俭知情识趣,便道,“如此……你便去见陛下。该怎么说,你心里得有数。”

  “臣盼着见证了先帝登基,也见过先萧太后摄政,可这丝毫未曾改变先帝成为一代明君;而今,在臣看来,不过是昔年的事重演而已。将来,陛下亦会如先帝一般,成为一代明君的。”

  萧耨斤觉得张俭说话还是动听的,这是拿自己比萧太后,拿陛下比先帝啊!她就道,“哀家自幼长在先太后身边,受教于先太后,自然晓得怎么对大辽好。你是个好的,去吧!回头必要重用于你。”

  是!臣告退。

  于是,张俭顺利的见到了新帝耶律宗真。

  耶律宗真信任张俭,因为张俭便是那个送信叫自己为母后求情的人。他急切的看向张俭,张俭摆摆手,叫陛下稍安勿躁。

  这才凑过去,说了此行的目的。

  周围都是监视的人,张俭一边讲着礼,一边指使着伺候的人团团转,“献祭品不是这样的盘,换一套来,不能出岔子……”

  这一调度,总也有空子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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