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1860

没有!

  高滔滔皱眉:在医护所这么长时间,原来有什么消息,人家也是可以瞒的严严实实的。真的!这次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不仅会叫人不安,更是会叫人觉得被隔离在机密之外。这证明她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依旧不在核心里。

  她还要再去问,却见苏八娘站在主营帐门口朝这边看,面无表情。她知道,再若是走动,苏八娘这个好脾气的人,真的要动用公主给的权利了。

  直到把高滔滔盯回去,苏八娘才松了一口去。转身回了营帐之后,使劲的用手掌拍着胸口:可算是吓回去了。

  高滔滔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明白,军营不是皇宫。皇宫里可以四处打听小道消息,但是军营里处处都是机密。

  这件事早就说过的,该执行执行,不要打探,打探了就是窥探军事秘密。

  可是,好似宫中也有规矩,说什么不能窥伺帝踪。事实上,大家都窥伺,窥伺了也不会真的就怎么样。

  她怕是又把两者等同了。

  而且,她请战的这个时机……太巧了。公主说只要执行之前的命令,她马上就说要请战。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请战呢?这个顺序一颠倒,好似没什么。可公主是什么呀?七窍玲珑心。

  公主素来喜欢有赤诚之心的人!高滔滔少了一份诚意。所以,公主从来只用她,却不信任她。

  想到这里,她叫了外面护卫,“派两个人,再挨个通知一遍。若是还有人在营中走动,即刻拿下。”

  是!

  苏八娘自己吩咐完,自己都吓一跳。然后双手捧住面颊使劲的揉了揉:我变的好凶悍呐!

  “再凶悍也是女人。”耶律涅鲁古看着地图,“押送粮草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赵曜必是要去截咱们的粮草道的。只要调开他,咱们从这里直|插|过去,劫了医护所,抢了公主就走。”

  萧胡睹担心的是:“那真是……咱们的粮草道。”

  “假的也调不动赵曜!”耶律涅鲁古咬牙切齿,“此次,只能胜不能败了。只要胜了,粮草他怎么烧的,就还得给我怎么还回来。要不然,他妹妹可就得受罪了。”

  萧胡睹应了一声,“以精锐主力突袭小小的医护所,想来也能万无一失。”

  耶律涅鲁古在地图上敲了敲,“出发!”

  “出发!”曜哥儿下了令,就朝不远处骑在马上的人看去。

  丹宸不住的朝那边摆手:走吧!放心!

  大军开拔,真就这么走了。

  丹宸骑在马上,问沈拙:“害怕吗?”

  沈拙摇摇头:“太子殿下处事谨慎,必是思虑周全,万无一失的。”

  丹宸笑了笑,没应和这个话。太子在别人眼里是神,可其实是吗?太子也是人!太子也害怕他谋划错了,或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害的将士无辜丧命。

  就是算计的再周全,处处都有意外才是战场。这一点,只要真的狩猎过的人才懂。

  她又问说,“杀过人吗?”

  沈拙点头:“杀过!”

  丹宸扭脸看对方,“真杀过?”

  嗯!

  “什么感觉?”

  沈拙想了想,“人伤害同类总是有点障碍的,我也下不去手。不过后来,先闭眼杀了一个,又提醒自己得睁眼,我愣是睁着眼睛又杀了一个。”

  “那是无反抗之力的人吧。”

  是!

  丹宸就道,“我六岁的时候,见过杀人。”

  沈拙停下来,静静的看她。

  “那是刺客!半路上行刺我爹,被我娘识破杀了。”丹宸就笑,“别害怕!我们打小就在刺杀的环境中长大,我哥见的只会更早吧。六岁以前我没见,那是因为爹娘把我保护的很好。”

  “殿下当时害怕吗?”

  丹宸摇头,“血!主要是血。我娘早早的就带着我打猎,夜里……就我们娘俩,跑很远。骑马在草原上夜奔,有时候会遇到狼群。我们就站在那里,跟狼群对视。最后狼没吃我们,我们也没杀狼。再后来,碰上那种凶狠饿极了的孤狼,我娘还是会杀。各房办法杀!见血见多了,我就不怕了!刺客跟狼一样,都是要吃我爹的。因此,我从不怕。”

  “那公主什么时候杀人的?”

  丹宸沉默了一下,就道,“我娘……受伤,我爹南下……我哥带人救我娘,后来陪我娘。只我跟弟弟在雍郡。那时候……大辽才发生变故,耶律洪基又被萧啜送到了雍郡。大辽派了人,应该是要刺杀耶律洪基的。那时候,我也害怕,害怕种种变故之下,等待我们的不知道是什么命运。哪怕我爹娘安排的再好,我也害怕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刺客来。

  因此,一报说雍郡有辽国的刺客,我就夜不安枕。我不敢放我弟弟一个人住,我夜里得枕着刀剑才能合眼。终于,还是有黑衣人胆敢夜袭王府。我站在王府护卫的后面,用弓箭射杀冒出墙头的刺客。那一晚上,我杀了十七人。”

  不过,我还不曾近距离杀过人。但这个话不能说给沈拙听!

  越是战前,越是要稳定下面人的情绪。

  告诉对方:我很厉害!我很强大!我对一切都智珠在握!

  只有如此,才能给其他人勇气。

  她说沈拙,“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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