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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依宁眯起眼睛,眸光中幽深的光芒流转不断,一瓶瓶丹药释放出的药香在她眼中形成一缕缕实质,漂浮在空中。

  原以诗给她一个眼神。

  裴依宁微微摇头。

  云榆悄悄拉下裴依宁的袖子,很轻地问:“师姐,这些药有问题吗?”

  她对丹药不了解,但宁依是丹修,说不定能看出其中隐藏的问题。

  裴依宁轻点其中一间房内的药瓶:“这间房内的并无问题。”

  她视线转动,看向另一件房,不同于上一间,这间房内药香凝成黑色的雾霾,笼罩住房间。

  有雾霾悄无声息地往外漂。

  裴依宁攥住云榆的胳膊往后快速退去。

  原以诗和风浅念反应迅速,在裴依宁两人退去的瞬间,极速往后移动。

  “那间房里的丹药有问题?”风浅念问。

  裴依宁点头:“第一间房内的丹药是正常的,但第二间房里面,含着毒雾。”

  “我怎么没看见毒雾。”云榆小声插话。

  话音未落,三位师姐齐刷刷地看向她,云榆连忙捂住嘴巴,做了个拉起的动作。

  裴依宁正欲解释,下一刻,有脚步声响起,她只能暂时放弃与云榆说话。

  “师兄,我就说,这么大的遗迹,不可能没有丹药。”谄媚至极的声顺着幽深的管道传入,“师兄且看,这方罗盘在此处震动的这般厉害,绝对是因为有高品阶的丹药……”

  “竟然有人比我们先找到此处。”那道声音停下,继而哼笑,“不过也没关系。”

  赫然是苍焰宗的那群人。

  竟然这么快就遇到了。

  平新荣眼尖地看见尽头两间房间内的丹药瓶,根据四人现今的位置,猜测对方还没来得及靠近。

  他趾高气昂地:“谁允许你们过来的。”眼珠子转动,视线在四人脸上黏腻地扫过,他捂唇与越天干耳语。

  “我见诸位弱不禁风之样,不如诸位与我等一同,届时出去了,可让师兄引你们入苍焰宗。”平新荣放下罗盘,给一边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越天干一副温润有礼之样,遥遥对着四人一躬身:“若各位愿意,实属是越某之幸。”

  他在这四人身上感知到了橙灵的气息,只是橙灵就敢来遗迹,当真是胆大。他展开扇子,像模像样地扇了几下,势在必得:“不知诸位可否愿意。”

  “苍焰宗?”原以诗漠然地望向他们胸前的那朵火焰标志上,纤长白皙的手指点过平新荣,“我不喜欢你刚才的眼神。”

  她缓而慢,吐字清晰:“让我觉得很恶心。”

  她洁癖素来严重,那种近乎穿透的眼神让她厌恶,尤其是那人适才提到的有关风浅念的。

  这群人也配吗?

  然,不等她出手,残影瞬出,一道破空声激起,裴依宁长发散落,泼墨黑发垂落身后。

  而原本簪着的发簪穿过平新荣的眉心,逼得平新荣倒退数十米直直撞到石柱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沿着石柱缓慢下滑。

  了无生机。

  裴依宁出手过快,以至于云榆都没反应,就见平新荣倒飞出去。

  苍焰宗的人素来嚣张惯了,加之没想到会有人敢对他们对手,更没想到平新荣和他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何时见过这种情形,不知所措地僵硬在原地。

  越天干脸色猛地一变:“不识好歹,连我苍焰宗的人都敢动。”

  他下命令:“上。”

  一众弟子如梦方醒,冲上去。

  四个橙灵能有如此大的能力?不过是借助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威力如此大,她们总不能再拿出几十个吧。

  他是苍焰宗近五十年弟子中天赋最高的一位,入宗五十年,便是达到了绿灵初期的修为,何等的意气风发,被人追捧。

  今日宗门让他带一众师弟前来历练,更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以往他带人历练,苍焰宗的名号一报,加之自身实力,谁敢不服。

  他表面装的风度翩翩,内里早已因被捧高而飘飘然。

  平新荣死在他面前,是赤裸裸在打他的脸。

  云榆召唤出佩剑,不知是不是有意历练她,与她迎上的,多是与她同一修为的。

  一旦有修为高于橙灵的,便是会被原以诗和风浅念挑开。

  在宗门的修习远没有实战中学到的多,无论是心态还是随机应变能力。

  一套剑招下去,云榆击倒数人,再一回头,苍焰宗的弟子歪歪扭扭地躺在甬道间。

  是原以诗和风浅念出的手。

  她搜寻宁依的身影,在她记忆中,宁依的修为与她差不多。

  可当她找到人时,却见裴依宁一掌将越天干打得口吐鲜血。

  宁依实力这么强吗?

  这人是苍焰宗的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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