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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过分了,先是她和原以诗前往荒凉古地前的考核不达标,又是几日前的炼制炼丹炉,造出数顶残次品。

  想来裴依宁最是能体会到她们的心情,堂内师妹一连炸毁十顶炼丹炉,也是些学艺不精的。

  风浅念道:“嗯,每人差的不一样,就当是摸底了。”

  裴依宁了然,得到确切回复后,没再多留,带着云榆回到了灵丹堂。

  “师姐怎么不多留会,我以为你会同风师姐多聊几句,还有原师姐的影子都没看见,”云榆用裴依宁先前的话堵回去,“毕竟来都来了。”

  裴依宁弯弯唇:“不一样,浅念出来时,神情不及往日开朗,约莫是没心情闲聊的,再在这留着看那些师妹炼制器物吗?有外人在,她们的压力说不定更大,不如早休离去。”

  她淡淡道:“这么看,灵丹堂还是太轻松了,只是让她们松松土,整理整理药材。”

  云榆脊背发凉,总觉得师姐这个语气不对,平淡的话语下藏着什么难以捉摸的东西。仙注付

  她默默为同门内祈求好运。

  出乎云榆的意料,回到灵丹堂,裴依宁并没有言及炸丹炉的事,只是同纳兰然说明过几日器物堂会将新的炼丹炉送来,随后带着云榆回了洞府。

  “师姐,”云榆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只腿毫无形象地踩在椅子下的横栏上,长臂伸直,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侧脸顺势贴在手臂外侧,夸赞道,“你性格真好。”

  裴依宁在不远处煮茶,升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在问玉宫的这段时间,云榆的人形也快要和本体那般没了规矩分寸。

  更有生活气了。

  裴依宁红唇翘起,捧着斟满的两杯热茶坐到云榆斜侧方,她拍过小妖的腿,提醒道:“坐好,小心摔到了。”

  云榆不在乎地耸肩,笑的得意:“有师姐在,就算真的摔倒,师姐也会接住我的吧。会的吧,嗯?师姐?”

  说完,她就着这副不老实的样子,长腿一伸,踩在坚实的地面,柔软的腰身弯下,往前凑去,枕在裴依宁的腿上,长发顺滑地自女人腿上滑落,被女人垂下的手揽住,不至于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她扬躺在师姐身上,目光定格在师姐清冷自持的面容上,水汽雾霭中,女人轻慢地捧起刚煮好的茶水,姿容优雅地细品。

  在杯沿与唇相贴时,裴依宁大半张面容被遮挡,只露出下巴尖的一抹冷白。

  云榆一瞬不瞬地看着,直到师姐品味完茶水,皙白的手指带着杯身温热的温度点在她的唇上。

  她微微启唇,含住那根柔软的指,轻轻地咬住。

  茶水漾起的雾气似是转移到她的眼中,水光潋滟的眸子亮晶晶的如初生的小兽,依恋于初见的人。

  指尖带着轻缓的酥麻,是小妖在吮吸她的手指,裴依宁眸色暗下去,念动间,半开的木窗紧紧闭合,挡住外界的喧嚣,将室内的春光全然留住。

  不知什么时候,攻守异势,躺在她腿上的小妖已然起身,半跪在她的膝盖上,矮身与她相拥,指腹一遍遍地摩挲在她的唇瓣上。

  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肌肤上,裴依宁轻笑着勾住云榆的脖颈,额头自然相抵:“星星怎么总喜欢在白日?”

  云榆无辜地:“师姐不准确,拢共不过才一次,怎么能确定我是喜欢白日还是黑夜?”

  她啄上师姐的唇角,浅浅地品尝着,混杂着刚入口的茶香,与师姐本身带有的浅淡的,在这个时候极好的勾起她念想的药香气。

  云榆咽了下,头向后了些,拉开些许和师姐的距离,即使是在做这种事时,眼底的真诚依旧在。

  裴依宁忽地颤动眼睛,推在云榆的心口:“越发没了规矩。”

  云榆拦腰抱起师姐,心口的推拒越发大力,裴依宁低声道:“想先沐浴。”

  云榆吻了吻她的眼睛:“好,我们一起。”

  水花四溅,温热的水流将两人团团包裹,裴依宁有气无力地搭在云榆肩头。

  水流的冲洗远不如另一处激烈。

  今日的温泉水好像格外烫,蒸得裴依宁全身都是红润的,露出水面的偶尔因为凉风瑟缩。

  女人眉心紧皱,指腹用力按在云榆对肩膀上,指骨绷出白色的痕,指腹的血线被压得后退。

  ……

  抓不到着落点。

  于是,她咬住了身前拦着她的人的肩,又怕咬得过重,裴依宁收起牙齿,身体下滑,凝成下山的眉头埋于云榆的颈部。

  那条美人筋跳动不已。

  “星星,”裴依宁轻唤了声小妖,嫣红的唇张开又合上,“等会儿。”

  ……

  ……

  ……

  “师姐,这样可以吗?”云榆耐心地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

  裴依宁闭上了眼,这种事怎么能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她如何回答都不妥,索性当做没有听见。

  云榆没得到答案,她本能地凭借心意,很轻很轻地道:“师姐,慢了,重了都要与我说。”

  裴依宁哼出一道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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