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妗心连忙替她斟上一盏茶,小心劝慰道:“主子,您”

  “啪!”

  尚未等妗心说完,周婕妤终是没忍住,狠狠一拂袖,将茶盏掀翻在地上。

  妗心知她眼下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再劝,只蹲下身去收拾着碎片。

  就在她指尖将将触及到碎片时,便听周婕妤淡声道:“让丘月来收拾,你去取笔墨来,本主要写家书。”

  妗心闻言一怔,随即连忙应下,转身去寻纸笔。

  御花园的事儿闹得颇大,满宫都在瞧着圣上对此事的态度,待御前传出消息命梅妃主理后,众人心中大抵有数。

  毕竟谁不知晓,这郑良人可是板上钉钉的梅妃的人。

  与此同时,昭月宫正殿之中。

  崔嬷嬷小心替仪妃梳着头发。

  “嬷嬷,你说侧殿的那个,是否太无用了些?”铜镜里映出仪妃拈着发尾的指尖,她盯着铜镜中的娇颜微微失神。

  圣上宠爱郑良人,连带着梅妃也多了几分体面。

  分明她和梅妃一道协理六宫,可此次圣上为了偏袒郑良人,竟将此事全都交由梅妃。

  而自己这边的蕴玉已有多久未见过天颜?

  崔嬷嬷握着玉梳的手一抖,沉声道:“容才人身子惯来不好,娘娘可是要”

  若是娘娘不喜,便直接叫她病逝就是。

  须臾,仪妃唇角微微一笑,娇嗔地瞧了崔嬷嬷一眼:“嬷嬷这是什么话,容才人的身子,可康健着呢。”

  她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叫蕴玉入了圣上的眼,若是现在杀了她,岂非前功尽弃?

  再说了,如今蕴玉这个状态,倒是与她预想中一般无二。

  能入圣上的眼,却又入不得圣上的心,最好不过。

  只是

  “这月的丹药,减一半给她。”

  崔嬷嬷抬眸,瞧了眼铜镜中的仪妃,皱眉应了。

  不是对容才人尚算满意么,娘娘为何?

  似是看穿崔嬷嬷的想法,仪妃缓缓道:“梅妃跟前儿有个得盛宠的郑良人,瞧着圣上屡屡为她破了多少规矩了?”

  “欺压高位妃嫔,还能全身而退,这是何等的恩宠。”

  “也该叫蕴玉警醒警醒了,否则她真当本宫是叫她来享福的呢。”

  仪妃尾音娇媚,说罢便站起身,扶着崔嬷嬷的手往床榻上走。

  十日后,昭月宫西侧殿。

  蕴玉一手将绣完的桃花香囊浸入玫瑰露,玉盏中漾开的涟漪映着她唇边浅笑:“郑良人这十日禁足,倒是比周婕妤三月禁足更难熬呢。“

  藏珠手中正整理着晒干的玫瑰花瓣,闻言疑惑道:“主子何出此言?禁足时日短的反而遭罪?“

  “你且瞧着。“蕴玉指尖捻起香囊穗子,垂眸瞧着丝线吸饱花露渐成胭脂色。

  “郑良人如今虽是禁足期满,但抚春楼只怕也要沉寂好一阵子了。”

  说罢,她微微一笑,将浸满香露的香囊捡起,忽然提起另一事:“你寻些机会,小心往外传个消息。”

  “就说,前朝的倾容贵妃,是得了一支桃花舞,才能重获圣心。”

  “主子?”藏珠一怔,便见蕴玉微微扭头,笑的格外温柔:“记住,千万要小心些,定是别叫人发现是咱们这儿出的消息。”

  藏珠心中一震,口中讷讷应了是,待出门时,脑中仍是蕴玉方才的笑意。

  她走的急,并未瞧见远处蕴玉面上一闪而过的暗色。

  郑良人解禁的头一日,前朝便出了事,户部尚书苏恒,参镇国大将军景都郁,贪墨粮草,所图甚大。

  圣上闻言龙颜大怒,当即令抚远侯宋禾眠前往西洲彻查。

  消息传至后宫时,锦华宫碎了好几个茶盏,接着,便是梅妃数次求见圣上,皆被拒于乾盛殿外。

  抚春楼。

  梅妃掐着郑良人的下巴将她抵在桌案上,冷眼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西洲传出消息之前见到圣上,否则,就别怪本宫无情。”

  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郑良人颈间:“将你会的那些都拿出来,叫圣上记起你这个人。”

  “若是阿兄损了一根汗毛,本宫要你拿命来赔!”

  说罢,梅妃狠狠一拂袖,转身出了抚春楼。

  当晚,听闻郑良人在乾盛殿外跪了整整一夜,直天边放明时,乾盛殿中的君心也不曾软过一分。

  藏珠拎着早膳回来时,正好将这个消息带回。

  她一边将碧玉丝卷和香菇鸡肉粥放至桌上,一边撇嘴道:“前些日子这郑良

  人还春风得意着呢,眼下也是被梅妃娘娘那处连累了。”

  “听说是在乾盛殿前跪晕了,被江大监派人送回了抚春楼。”

  藏珠摇摇头,心中暗叹:郑良人行事张扬,只怕眼下不少人看她笑话。

  接下来几日,御前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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