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秋猎一行,少说也有三个来月,若是遇上圣上来了兴致,十月底都未必能回,这么长的日头”
她话未说完,蕴玉却也了解个中深意,她捡了枚虾饺送入口中,鲜甜的滋味瞬间在口中炸开,好吃地蕴玉眯了眯眸子。
待将虾饺咽下,蕴玉才不急不缓道:“仪妃不是早就知会过我么,这秋猎一行,必定是不带我的。”
至于梅妃那处,更加是不可能添上她的名字。
手中挖了一勺香菇鸡肉粥往口中送去,蕴玉用膳用地格外认真。
见状,藏珠心头一酸,声带哽咽道:“便是不说秋猎那头,这个月您只用了半枚丹药,只怕那病症又要时不时地发生,若是正巧被圣上撞见了”
蕴玉原本捏着勺子的手一顿,垂眸瞧见熬得软烂的米粥上飘着几颗翠绿的葱花,她忽而一笑:“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什么?”藏珠不解。
蕴玉抬眸,直勾勾盯着藏珠道:“你说,若是这病恰巧被圣上撞见了那太医院的太医们,可会有法子?”
藏珠一愣,整个心脏似被一下攥紧:“可是主子,若是圣上追究起来”
“那又怎么样?”蕴玉面上一片冷然:“难不成仪妃还敢同圣上交代这病的来历?”
若有事发的那日,最慌的,也不会是她。
“可是”
见藏珠还要再劝,蕴玉微微挑眉,坦然道:“比起旁人,我无家无室,孑然一身,这般险招于我而言,倒成了优势。”
毕竟若是旁人许是还要忧心家中老小,于她就没得这般顾虑。
说完,蕴玉便安抚性地拍了拍藏珠的手,温柔道:“快些吃两口,用完膳随我去趟御膳房。”
金乌西斜,昏黄的余韵照在乾盛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道道彩色的光晕。
蕴玉携着藏珠款款立于殿外,纤腰挺直,身影却显得有几分孱弱。
她朝着门口的江尘盈盈行礼,温言道:“劳烦大监替我通禀一声。”
因着裴玄祁早有吩咐,江尘当即便错开一步,避过蕴玉的礼,赔笑道:“美人主子客气了,圣上吩咐了,若是您来,只管进去便是。”
蕴玉微愣,旋即颔首入内,藏珠依规留在殿外。
乾盛殿中。
裴玄祁面无表情,正伏案瞧着折子,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瞧着随意极了。
听见蕴玉轻微的脚步声,裴玄祁皱了皱鼻,冷声道:“换茶。”
绣着粉色芍药的裙裾一寸寸踏过玉壁,素手轻轻奉上一只海棠缠枝玉盏的甜汤至裴玄祁手侧。
女子身上独有的桃花香气蔓延至裴玄祁鼻尖。
至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身边竟不是惯用的江尘,而是换成另一个娇人。
察觉到这点的一瞬间,裴玄祁心中腾升起一股巨大的怒火,面色骤然变冷,正要传江尘进来听罚,便听得那娇人柔柔弱弱的声音道:“江大监说,圣上曾吩咐过,妾来时,不必通禀。”
说着,那娇人软了身躯在他身边跪坐下,顺势伏在他膝上,柔声道:“圣上可是不生妾的气了。”
闻言,裴玄祁心中的怒气这才去了一些,他回忆起来,自己是曾说过这句话。
察觉到手下的身子不再如先前那般僵硬,蕴玉也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从奏折上收回目光,裴玄祁随意将狼毫撂下,腰身随意靠在龙椅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蕴玉道:“容美人诸日事忙,怎得想起来朕这儿了。”
蕴玉眼睫轻颤,腰身一扭,从御案上捧了那盏甜汤来:“知晓圣上喜欢玫瑰牛乳茶,妾特意在御膳房熬了两个时辰才制好,圣上尝尝?”
她一双杏眸瞪得大大的,目光澄澈,仿若不经世事的小猫。
裴玄祁心中被她气笑了,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她脸上道:“亲手?”
“这宫中不管是谁,都说送来的甜汤是自己亲手熬的,实则能亲自去御膳房盯上两眼便是个中翘楚,容美人的亲手,也是这般?”
蕴玉捧着茶盏的指尖一颤,不明白裴玄祁哪里来这么大的脾气,脑中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见裴玄祁眸中多了几丝淡漠,他冷冷垂下眸子,道:“容美人,朕在问你话,需要想这么久么?”
话音未落,他似是等不及蕴玉的回答,大掌熟悉地握在蕴玉后颈,惯性地上下摩挲,口中喑哑道:“这般久不来乾盛殿,偏生今日这般殷勤,容美人是在怕什么?”
蕴玉仰头,怔然望着面前俊美的男子,鼻尖嗅到他沐浴后的龙涎香气。
却见裴玄祁恶劣地勾了勾唇角,紧接着大掌掐着她后颈将人按向案角,低头在她锁骨上狠狠咬了下去,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是怕朕不带你去秋猎么?”
“轻些“女子娇柔的讨饶声混着衣衫被撕碎的闷响,一同被烛芯炸开的声音掩住。
“轻些?”裴玄祁恶劣一笑,一股脑只想将心中的烦闷发泄出去,并未多想便将女子向后压出个好看的弧度。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嗤笑一声,用舌尖顺着她刚被咬出的伤口描摹,口中尝到桃花香混着血锈的味道。
蕴玉在他怀中动了动,忽然整个人泛起一阵极轻微的颤抖,面色骤然变白,喘息道:“圣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