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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去,就见林承徽笑吟吟地挑了帘子进来。

  刚一进来,她便一屁股坐在蕴玉身旁,又招手让潮音将带来的早膳放下,笑道:“我就知阿姊还未用过早膳,这不,来寻阿姊一块儿用膳了。”

  蕴玉含笑瞧着林承徽耍宝的样子,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她哪能看不出来,林承徽这是担忧她今儿个一早听了薛美人复宠的消息心里不好受,这才过来陪她。

  果然,便见林承徽手中急急捡了一枚虾饺,往口中塞了塞才道:“阿姊可听说太医院的事儿了?”

  太医院?

  蕴玉同藏珠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意,随即不动声色问道:“太医院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林承徽神秘一笑,勾唇道:“我猜阿姊就不知道。”

  “今儿个一早,太医院就来了个样貌顶顶俊朗的太医,只是那太医一头白发,真说不清是年轻还是不年轻。”

  “一头白发?”蕴玉一怔,非是她多想,实在是这一头白发的特征也太过明显,难不成就是在山洞之时的那个神医?

  正这般想着,就见林承徽眸子一亮,笑道:“阿姊可别以为一头白发就是糟老头子,我一早偷偷去瞧了,那太医生的极好,说是清俊似仙也不为过,也不知圣上从哪儿寻来的人。”

  “听说一来便做了副院正的位置,而且这位姓钟的院正,抢了白太医的弟子到身边呢。”

  白太医!

  闻言,蕴玉眸光一亮:“白太医?可是白寒冬的弟子白术?”

  “咦?阿姊怎得知道?”林承徽微微歪头,打趣道:“原以为阿姊是个不爱世事的,却没成想竟这般神通广大。”

  蕴玉听闻白术成了钟乐之的弟子,虽不知个中缘由,至少证明他已被从慎刑司放了出来。

  既然如此裴玄祁那头,也没有她骗他的证据了。

  思及此,蕴玉心情颇好地朝林承徽碟中捡了一枚虾饺,就连她提出要打麻牌的要求也一口应了下来。

  用过饭,林承徽一力搬了张案几在碧波湖旁放下,又取了各色的水果点心放在一旁,兴冲冲地拉上蕴玉三人陪她打麻牌。

  将将打了两三个时辰,林承徽面前原本堆得高高的筹码又输的一干二净。

  见状,林承徽瘪了瘪嘴,不信邪地对潮音道:“再借我五两银子,我定能将输了的捞回来。”

  说罢,她双眸一睁,恶狠狠地冲蕴玉道:“我还就不信了,还能回回都是你赢不成。”

  潮音无语,正要从自个儿面前拨些银子给林承徽,刚一抬眸便是一顿。

  见潮音动作怔住,其余三人也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

  就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男子正倚树而立。

  为首的男子一身雪色锦衣,一头白发被一根青色缎带随意扎在脑后。

  在他身后两步之远,正是臭着脸蔫嗒嗒站着的白术。

  与钟乐之气色极好的面相不同,白术面色惨白,一瞧便知在慎刑司受了大罪。

  林承徽目光甫一接触到钟乐之,当即便扯了扯蕴玉的袖子,兴奋道:“阿姊,阿姊,这就是我方才同你说的那个太医,是不是长得极好?”

  说罢,她忽而抬眸,有些奇怪道:“他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给你看伤的?”

  思及此,林承徽忽然提起一颗心,颤声道:“若是如此,那那咱们今日还玩儿牌么?”

  远方,原本在林承徽眼中极为俊朗的钟乐之缓缓上前,冲着林承徽和蕴玉一礼,便轻声笑道:“臣遵了圣上的旨意,前来替容婕妤看诊,不知眼下可方便。”

  林承徽侧眸觑着蕴玉,见蕴玉面上露出一抹歉意,当即心中哀嚎,果然,她今日是捞不回来了。

  见林承徽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潮音当即拽了拽林承徽的衣袖,面上有礼道:“既然如此,我同主子便告辞了。”

  说罢,潮音一手捏着林承徽,隐隐咬牙道:“主子,咱们该回去了。”

  闻言,林承徽当即一颤,连忙向蕴玉告了辞,被潮音一路揪了回去。

  原处,钟乐之瞧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倒是有趣。”

  主子不像主子,奴婢不像奴婢。

  一行人回了烟波楼前殿中,待藏珠领着伺候的下人都退下后,蕴玉才抬眸有些疑惑地瞧了眼白术:“这”

  钟乐之微微含笑:“我见这小子有几分天赋,为免他误入歧途,便将人带在身边了,容婕妤不介意吧。”

  蕴玉自然摇摇头。

  却见白术不屑地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我有自己的师傅,谁要你教了。”

  他说的毫不客气,钟乐之却并未放在心上,冲着蕴玉便道:“还请主子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钟乐之搭手上去,凝眸诊了半晌,忽然道:“先前那补药,婕妤可还在吃?”

  听闻钟乐之忽然提起此事,白术心中警铃大作,却见蕴玉一脸淡然,心中便明白几分,想来他前日那桩祸事也非无妄之灾。

  蕴玉,你欠我的,可多了一桩。

  正在白术暗中腹诽之时,就听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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