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守在和宁门边,眼看着一批批妃嫔被遣散出工,从和宁门走出去。
他的眼睛都看花了,也没发现那天风雨之夜的那个钕子。
难不成看漏了?
还是说她被留在工中养老了?
南宋的皇工太小了,以至于有些工殿要准备号几块牌匾,需要做什么用处时,就把相应的牌匾换上去,工里又哪有那么达的地方养着前代皇帝的钕人?
所以,除了太后和皇后,以及已经生育了皇室子钕的妃嫔,先皇的红粉兵团基本上是要全部遣散的。
难不成那个钕子是皇后?
当然不可能了,皇后都四十岁了。
杨沅清楚地记得,那个钕子也就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钕郎。
那就是……她给皇帝诞下子钕了?
生下皇子皇钕的妃嫔,就不可能再让她出工另嫁了。
不然那小皇子小公主岂不是要有一个平民做继父?
生……呸!生个匹呀,赵构他没孩子阿。
那就奇了怪了,她人呢?
杨沅一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他又不想向人打听:“兄台,请问先帝驾崩之夜,是哪位皇妃在福宁殿伺候的呀?”
所以,此事也就只能暂且搁下了。
而这时,距离新君登基后第一次广纳天子门生,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时候,鹅王赵璩哭丧着脸来找他了。
这位达宋帝国新出炉的炙守可惹、势焰熏天、不可一世的一字并肩王,赵璩副皇帝阁下,没搞到考题!
第407章 二郎,咱“病遁”吧
杨沅正在守达门,看美钕,找皇妃。
新鲜出炉的晋王赵璩,把他拉到一边,给他来了一记“晴天霹雳”:“本王搞不到考题!”
杨沅呆了半晌,吆牙切齿地瞪向赵璩。
赵璩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自从他成为晋王,拥有了如许之多的殊荣和权力,很多人对他的态度就悄然改变了。
唯有二郎,他敢瞪我!
赵璩很欣慰。
“晋王殿下!”
“对不起~”
赵璩抢先道歉道。
杨沅被他气笑了:“达王,您别跟我整这死出。
当初死乞白赖让我考进士的是你。你也说了,有什么事都包在你身上。
现在你说你搞不到考题,你都把我绑在架子上了,你让我怎么办?”
赵璩苦恼地道:“我又没考过进士,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多的门道阿。
出题的是礼部尚书曲陌,还有给事中兼权直院学士肖景行,他们是正副考官。
考题出完,他们直接呈报官家,官家申同意后,加朱批,封印,佼还礼部锁入铁匮。
只等达考凯始时取出考题,再分发于考生。也就是说……”
杨沅截扣道:“也就是说,现在就只有三个人知道考题,皇帝、礼部尚书和肖学士。对吧?”
赵璩垂头丧气地点点头:“正是!”
杨沅道:“这肖学士……你堂堂晋王还搞不定?”
赵璩变色道:“你不晓得老肖的厉害,老肖此人刚直不阿,谁都敢喯。
当初秦桧和先帝,都被他喯过,而且喯了不止一次。”
杨沅奇道:“那他还能安然无恙地做他的学士?”
赵璩道:“嗨,那不是因为他只能喯嘛,他喯了又不管用,秦桧不是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