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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砸场子的来了

  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是,来人并不是冲着秦默来的,也不是看弘文馆准备做什么,而是来看他的。

  很快,杨震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就是他在弈诗园说了横渠四句之后,他出名了,如今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横渠四句,越讨论越上头。

  而杨震这三天一直没露面,所以这一露面,马上有人来看看杨震究竟长得什么三头六臂,竟能作出那等绝句来。

  于是,有半个早上的时间,杨震一直在自我介绍中,因为来一个就先问,杨震是哪个。

  直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新来的人才逐渐少了下来,开始有时间深入交流。

  突然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就是秦奢,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头发发白、气质儒雅的老者。

  “杨兄,几天不见,你的风采依旧啊!”一见面,秦奢马上阴阳怪气起来。

  两人目光相对,火花四射,那目光仿佛都写着一个共同心声,都想干掉对方,但又干不掉,好气人。

  秦默和孙助兴还不知道杨震和秦奢的恩怨,一时听不出什么来,还热情和他打招呼。

  倒是谢珊珊审视着他,眉头紧锁。

  “秦兄也是,别来无恙,那天没拉坏肚子吧!”杨震一脸关心,声音特别大,几乎大厅里的人都听到了。

  说实话,杨震觉得秦奢脸皮很厚,还有点打不死的小强的味道。

  第一次见面,去了溢香园,没入他的局,反而从溢香园的赌场带走一万八千两银子,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次,在王府自己的院子中,见面,试探出他对谢珊珊有特别的目的,气得他上不上,下不下,肺都快被气炸了。

  第三次见面,也就是三天前在弈诗园,气得他用肚子痛这样蹩脚的借口逃离现场,没想到现在还敢来。

  所以似乎来者不善,或许他身边这个头发发白,气质儒雅的老人才是他的杀手锏吧!

  果然,就在秦奢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杨震那故意刁难人的问题时,那气质儒雅的老人在没有任何开场白的情况下,问道:“为天地立心,请问杨公子立了什么心?”

  话音一落,大厅马上安静了了下来,所有人都等着杨震回答。

  同时也有人把这老者认了出来,他就是颇有盛名的东石先生,在儒家学派中虽然还算不上泰斗,但也颇有声望。

  没想到他也会来到弘文馆,还用这样的语气提问,似乎是来踢场子的。

  杨震明白,年轻人听了横渠四句,会热血上头,心灵和精神会受到很大的冲击,然后准备奋发图强。

  但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横渠四句虽绝妙,但是有假大空的嫌疑。

  因为谁曾经不是个热血少年,满怀豪情壮志,准备好好干一番事业?

  可进了朝堂之后,现实一定会给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发现还没开始做实事,就已经被各种规则搞的苦不堪言,到最后也不得不阿谀奉承起来。

  所以如果此刻回答的不好,有可能把刚得到的名声给败光,被扣上道貌岸然、虚有其表的骂名都是轻的。

  杨震不慌不忙,拱手,诚恳道:“学生立了税法治国之心。”

  “税法治国?”东石先生默念了一遍,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如何提出无法回答的问题来。

  在场的宾客很多,有学问的才子更是不少,听了杨震这样一句话,也纷纷陷入沉思,一时之间好像理解不过来。

  税法是什么?在当今这个时代,人们对税法的认知低得超乎想象。

  不仅普通民众如此,就连那些颇具才学、声名远扬的读书人,也觉得纳税是向天子表达敬意的方式。

  这背后存在一种被普遍认可的底层逻辑,即“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意思是整个天下的土地都归皇上所有,百姓也都是皇上的臣民,所以纳税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这样的观念下,根本不存在人权的概念,没有人权,私有财产自然也无从谈起。

  所以主动纳税之后在法理上获取相应社会地位的说法也就站不住脚了。

  关键是从来就没有人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如今杨震抛出税法治国,所有人都有点抓瞎,哪怕在场的大儒也抓瞎,沉默不语。

  显然,圣贤书里面的内容就没有论述过税法,即便有也只是粗略带过。

  如果杨震说的是仁义礼智信,忠廉恭简德等等话题,他们还能继续发问,考验一下杨震的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说不定杨震真会应付不过来。

  可是要谈论税法,他们就抓瞎了。

  秦奢就是一脸闷逼的样子,想要说点什么,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场的人这么多,要是说了上不了台面的话,那可是会贻笑大方的,所以他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敢随便开口。

  而他身边的东石先手还在沉思,似乎税法治国触及他未知的领域,所以无法进行刁难性追问,总不能问他为生民立命,一定要往儒家身上扯吧!

  人家要用税法治国,你非要他把儒家或者其他什么的扯出来,这不是打压异己吗?

  突然,有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淡淡的道:

  “你说的税法治国,和上次四殿下发表了策论,主动纳税可获得优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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