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殿之上一半是都是温贵妃的人,还有一半的大臣听到谢玦这句话,几乎半信半疑!
温贵妃气势凛然怒指他:“谢玦你犯下谋逆之罪,竟然还敢大放厥词!玉昭!立刻将谢玦和怡王就地绞杀!”
怡王愣了一下,指了下自己,看向谢玦:“不是光杀你?还要杀我?”
谢玦低头一笑,坦然地看向玉昭,玉昭只是紧盯着他,却纹丝不动,温贵妃眉心紧锁:“玉昭!”
怡王潇洒地走了出来:“别喊了。”
端王脸色一凛:“玉昭你也要谋反吗!”
怡王轻叹:“要谋反的是你们。”
温贵妃沉着脸看向谢玦,谢玦扶着宛宁坐下来,往大殿中央走去,季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宛宁身后。
“既然温贵妃要玩,那我们便清算清算。”谢玦话音刚落,霍仲就领着几个美貌女子走进了大殿。
骠骑大将军和太医院首还有几位大臣通通变了脸色,那几位女子正是他们的爱妾!
谢玦精锐的目光看向温贵妃:“贵妃娘娘,眼熟吗?”
怡王看着温贵妃的脸色变成了虾青色,欢快地拎着一个女子上前:“看清楚,是不是你安排到大将军府上的女人?”
谢玦缓步拾阶而上:“当初我去太医院,询问皇上的病情,闻到了太医院首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素来严谨的院首给皇上的药方上竟然写了个错别字,你猜我会不会去查?”
太医院首面如死灰,突然想起那日谢玦看完了药方对着他淡淡一笑,此时竟毛骨悚然了起来,“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怡王笑道:“这一查,竟然拔出萝卜带出泥,贵妃娘娘,惊不惊喜?”他拍了拍玉昭的肩,“你以为当初冒出琇宸的人去刺杀玉昭,再让端王假惺惺去救他,他就会像对齐王一样对你们忠心耿耿?玉昭又不是提线木偶,可惜啊,他明辨是非。”
温贵妃眼中迸出吃人的怒火狠狠瞪着谢玦,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厉声道:“大将军!立即让你的守城军进宫!”
怡王呵呵笑着:“怕是进不来。”他见温贵妃脸色一僵,好心道,“怎么贵妃娘娘不知道吗?姜至被派往河南是琇宸的意思,只怕现在河南的驻卫军已经将骠骑大将军的人马控制住了吧。”
温贵妃猛地后退一步,端王稳稳扶住他,两人的心直往下坠。
谢玦斜睨她一眼,眼中沁着寒意,缓声道:“我说过,你不该将宛宁牵扯进来,否则我不会那么快察觉到你,你也不该对宛宁动杀心,若是此时宛宁替你求情,或许我会手下留情。”
宛宁泪眼一顿,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求情?”温贵妃冷笑一声,继而大笑起来,“她一个贱丫头,我要她求情吗?她也配?即便你今日控制这里又如何?你敢杀我吗?你敢吗?你说她们是我安排的,我也能说是你栽赃陷害,太子死了,最有利者就是怡王和端王,你以为皇上还会信你吗?”
她越说腰杆挺得越直:“何况我还有九皇子,皇上会舍得动我吗?父亲,您说是吗?”她转头看向温老,言下之意,她还有整个温氏家族,她和温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这次功亏一篑,动不了谢玦,但是同样的谢玦也动不了她。
温老气定神闲站在那,淡淡道:“我只忠于皇上,今日之事,我会一字不漏地告诉皇上。”
“父亲!”温贵妃低呼。
温老别过脸去,温贵妃心头一凉,她忘了,她不过是温家的工具人,当初她也说过温家的荣辱与她无关,那么如今娶了五公主的温家,便再也不需要她是她大意了!忽然她整个身子猛地打晃,终于露出惶恐之色来。
安静的大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砸在她心头的巨石,她浑身发凉,费尽地扭转身子过去,瞥见一抹明黄衣角,顿时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幸亏端王扶的及时。
再睁眼,就见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惊诧地跪了下去,高呼“万岁”,震得她耳膜欲裂。
威严冷肃的帝王看向她的目光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情,冷若冰霜,径自掠过她身边,走到了太子面前,随他一道而来的是太医院副院首,副院首上前给太子把脉,稳声道:“请皇上放心,太子并无大碍。”
一句话将温贵
妃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怎么可能没事!毒药换了!她立刻反应过来,那么换了毒药的是皇上!她惊惶不定,皇上已经转身看过来。
“温贵妃,你好啊。”皇上冷冷说着。
温贵妃泪如雨下,此时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和谢玦设的局,可笑她还以为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皇上沉声道:“所有回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温贵妃留下。”
谢玦看了眼皇上,作揖告退,走到宛宁身边,将她扶起,搂着她离开。
一行人走出皇宫,怡王尚在回不过神,尤其在温老对他们饱含深意地一笑后,他更是惊疑不定,压低声音问谢玦:“怎么回事?你和父皇串通好的?”
谢玦沉声道:“没有。”
怡王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看似是谢玦今日设计了温贵妃,占据了上风,实则是皇上把控了这一切,他低呼:“皇上要借你的手除掉温贵妃!”
谢玦道:“恐怕不仅如此。”
怡王脸色一沉:“何意?”
谢玦没有说,将宛宁送上马车,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御林军,宽慰道:“放心,不会有事,这几日我不能去看你,我会让梵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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