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毛。
陆屹睢仍在继续:“沈晏挺好的,洁身自好,很……干净。”
赵锦瑞无意识皱了皱眉:“你调查过他?”
陆屹睢喉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压抑到极致的喑哑嗓音隐隐透出些扭曲:“不过是一次恋爱,她如果喜欢,还可以谈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她能喜欢上别人,总有一天,也可以接受我吧?没关系,我不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等。”
阴暗又病态的话语,让赵锦瑞控制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兄弟,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真的。”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挂断的电话,以及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
空寂的书房内,顶上明亮的灯光照得一切无所遁形。
陆屹睢扔开手机,依恋又珍惜地轻轻触上桌面上垂序木蓝的标本。
时间久远,标本早已枯萎脱色,但仍旧保存完好,不曾有一点变形损坏,足见保存者对它的珍重和爱护。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标本框上缓缓摩挲,他喉结提动,嘶哑嗓音低不可闻:
“我会比其他人更听话,更爱你。我现在已经很干净了,你会喜欢的吧?”
他低喃着自语,姿态虔诚,卑微的祈求:“只要施舍我一点点喜欢就好,我只求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