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得出连岸的心思,也明白他的意思。
没必要多费口舌。
连岸笑出声,“我只是想试试,四年前你愿意为她不顾事业,现在还愿意吗?”
多么鼎盛的一条视频,多么勇气可嘉的承认。
那现在呢。
裴霁宁拧着眉心,压抑着淡淡的怒意。
连岸话语一顿,“没想到你还会做到如此,只是这么爱,为什么会分手呢。”
他眉尾轻挑,依稀可见的挑衅。
“我知道点内幕,这么强求又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三年?”连岸淡淡的吐露着这些话语。
他的身世不算差,早年能在韩国出道,如今在这些圈子里查点消息自然也不难。
“然后呢。”裴霁宁不为所动,一字一句的重复:“她人呢。”
“如果不是你瞒着,宋阿姨可以多活几年吧。”连岸缓缓的侧过眼,他按着车锁,车门缓缓打开。
姜宜月靠在后座上沉沉昏睡,闭着眼睛面色红润,一看就是酒喝多了的原因。
裴霁宁睨了他一眼,弯腰抱起车内的姜宜月。
连岸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她知道,你们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又能坚持多久。”
裴霁宁将她抱在怀里,姜宜月的身子滚烫,如同一颗烫手的山芋,她下意识的瞥过头,埋在他的胸膛前。
他抬起眼:“她早就知道。”
裴霁宁转过身。
“知道为什么又会分手?”
“之前不接受,现在就能接受?”
“你等着吧,她迟早会离开你。”
连岸的声音逐渐远去。
裴霁宁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姜宜月,他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大步流星的走向不远处的奔驰。
连岸迟迟没有挪动,他久久的望着那辆车,直至消失,他垂下眼,一条闪耀着光芒的碎钻项链从掌心垂落。
须臾,他消失在角落里。
姜宜月喝了不少,一直在车内沉沉睡去。
下了车,裴霁宁将她抱下车时她才缓缓在他怀中醒来,夜风微凉,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手。
姜宜月抬眼,入眼是裴霁宁的下颚,他鼻子高挺,逐渐向上的帽檐落在她眼中。
“你怎么回来了。”她声音喃喃,略微带着沙哑。
她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
姜宜月垂下眼抬起手往他怀里凑着,“冷。”
“马上到了。”裴霁宁人脸识别踹开面前的入户门,一阵暖意瞬间扑面而来。
他明显感觉到姜宜月松懈了些。
“喝这么多。”他把她放在沙发上。
姜宜月身子软软像是没骨头一样一下子倒了下去,她懒散的将高跟鞋摆动脱下,双腿塞入一旁的毛毯里。
喝了酒,她依旧一副高昂模样。
“你管我。”她像是鼻孔朝天一样。
裴霁宁蹲下身,敛了敛一旁的毛毯仔仔细细的包裹着她露出的双腿,“不要我管你就等着没人送你回家。”
姜宜月听见这话一下子撑起身,她俯视着他:“孟圆会送我,谁让你多管闲事。”
她一边说,那腿也不乖的从毛毯下伸出,她故意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胳膊上,摇曳着头继续
念叨:“多管闲事。”
裴霁宁手背搭在她的脸颊上,“确实喝的不少。”
烫手,还跟一副小霸王似的。
姜宜月侧了侧脸,躲开他的手。
“小霸王。”裴霁宁指尖微蜷,收回手。
姜宜月一愣,很久没听见的称呼。
第一次听见,还是在四岁那年。
裴霁宁刚被送到姜家学钢琴,她四岁,他六岁。
姜宜月一身粉色的公主裙抱着一个粉色的娃娃从旋转楼梯上慢慢走下。
他站在钢琴前。
宋君竹在教他最基础的钢琴知识,她得声音很是温柔,长发飘飘目光和蔼。
姜宜月其实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只不过因为骄纵的原因,她多了几分攻击感。
裴霁宁点头,伸出手刚准备按下宋老师所说的琴键,姜宜月突然尖叫,她飞快的从旋转楼梯上跑下。
她大喊道:“不准碰我的钢琴,不准碰,这是妈妈买给我的。”
那个时候的她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裴霁宁推的连连后退。
她不惜把手上最爱的娃娃扔在他身上,挡在钢琴前。
裴霁宁瞥过头,眉眼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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