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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宋君竹恍然失色,赶紧蹲在他面前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有没有受伤,眼里被焦急布满。

  她声音温柔的响起:“老师看看,疼不疼,有没有伤到。”

  姜宜月愣在身后,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本来只会对自己温柔的母亲竟在哄着别的孩子。

  宋君竹侧了侧脸,目光落在她身上:“别管她,被我们惯坏了,跟小霸王似的不懂礼貌。”

  那一次,她在母亲眼里看见一股淡淡的怒意。

  姜宜月忍不了这种委屈,无法面对母亲的怒意。

  她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惊呼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

  她转过身忙不迭的跑走。

  不顾身后的喊叫。

  姜宜月没有走远,她故意躲在后花园的花圃里,她藏在桌子下,来了几批保姆都没找到她。

  那一下午,所有人都在找她。

  正值盛夏,花圃里开着暖气,不冷不热,她不知不觉的沉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她只感觉双腿酥麻。

  好不容易缓解过来从桌子底爬出,抬起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裴霁宁。

  他手里抱着她的娃娃。

  她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裴霁宁递过娃娃:“我们都在找你。”

  姜宜月拧下眉心,接过娃娃后却狠狠的把它砸在地上,“我讨厌你。”

  她至此都记得他眼里那抹浓烈的厌恶,一字一句,“我也讨厌你。”

  裴霁宁背过身,“很讨厌。”

  姜宜月彻底愣在了原地,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第一个跟她说讨厌她,众星捧月的她怎么可能受的了。

  姜宜月忙不迭的跑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凭什么讨厌我。”

  裴霁宁垂着头,不理不睬却加快步伐。

  到最后他小跑了起来。

  裴霁宁接下来一个月都没再来她家学钢琴。

  可她一直记得他的那句讨厌。

  那句话像是魔咒一样缠绕着她。

  第二个月的时候,裴霁宁来了,姜宜月不知道是怎么变得没那么骄纵,她细声细语的想让他不再讨厌自己,得来的却只有冷眼。

  姜宜月坚持了四年,一直想得到他的肯定。

  可没想到他会那么记仇,一直以来都只是冷眼旁观,直至她母亲去世后的那一天。

  他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开始对她好。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愧疚。

  姜宜月回过神来,她看向走向厨房的裴霁宁。

  下一秒,她光着脚跟上他的步伐。

  她脚步轻轻,裴霁宁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他从冰箱里拿出苹果洗净切皮,烧水把苹果放进去。

  姜宜月就这么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背过身,又把橘子剥皮切块放进锅里。

  他盯着锅内的流水潺潺,缓缓冒出烟雾,眼底的那颗红色小痣好巧不巧的朝向她这边,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显眼。

  它贴在上面,如同一颗闪烁的红钻。

  姜宜月现在都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从讨厌到想证明自己万人迷,到依赖到喜欢,再到后来的提心吊胆和讨厌。

  依稀的只记得,这些时日里,喜欢是最为长久。

  那他呢。

  裴霁宁转过身准备从冰箱中拿出蜂蜜的那一晃眼,他看见门边的那抹白。

  他下意识的瞥过眼,眉眼微拧:“怎么光着脚。”

  姜宜月踩在地上,故意似的歪了歪脚,“我乐意。”

  她稍稍撅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感冒去打屁股针你就知道了。”裴霁宁拿出蜂蜜,关上冰箱门的那一刻,伴随着他的恐吓。

  姜宜月拧眉:“你当我还跟小孩子一样体弱多病吗?”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

  大夏天的天气,屋里还需要开空调的程度,她只不过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跑了半个小时。

  那一晚,她发了高烧。

  家庭医生给她打的屁股针让她大哭了半个小时。

  直至第二天她坐凳子的时候都还依稀感觉到屁股的疼痛,至此她只要听到打屁股针都如临大敌。

  裴霁宁睨过眼,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他自顾自的舀了一勺蜂蜜在锅中轻轻搅拌。

  姜宜月皱眉,又重复了一遍:“你当我还跟小孩子一样体弱多病吗?”

  无声的回复。

  姜宜月走进一步提着音量:“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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