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云州摆了下手, 他吃过了。
他靠在椅背上, 漫声问:“我说, 你们律所加班也不管吃的吗?就这么饿着你们。”
林西月摇头说:“有个律师出了纰漏,大家都忙着把文件重新校对、打印,再装订好,就算放在眼前也没时间吃。”
“我还是那句话, 不要太累了。”郑云州给她递了张纸巾,“你这个阶段是该努力奋斗, 我们年轻的时候做实验、搞项目也拼命, 但身体还是第一位的。”
她接过来, 擦了擦嘴角说:“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郑云州点头:“不用殚精竭虑, 觉得自己不如那些法硕, Della总跟我说你很好, 很聪明, 路子走对了。”
“你还会问她有关我的情况啊?”
林西月把纸团揉在手里,渐渐收紧了。
郑云州笑:“闲聊两句而已, 不是特意问的。”
“哦。”
林西月默默低头,心想才不是呢,你哪会和人闲聊。
郑云州忽然又坐直了, 看似不经意地问:“入职以后换了办公室?”
“嗯。”
“几个人啊?”
林西月怀疑他都了解过了,也没撒谎:“两个,我最近跟着骆律师学并购这方面的业务,坐一起更方便。”
郑云州哦了声:“叫什么骆程是吧?他妈妈是京大法学院的。”
“嗯,是吧,我没问过。”林西月说。
郑云州盯着她的脸看:“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林西月说:“他很有经验,毕竟做这行久了嘛,对我也挺耐心的,帮助了我很多。”
郑云州话里一股戏谑的鄙夷:“是,提个修改意见都要往你身上贴,真够耐心的。”
“没有,今天下午他只是刚好进来,顺便帮我看了眼合同而已。”
“那么巧。”
林西月往前伸长了手,握住他说:“工作上的关系而已,他怎么和你比啊,长相、身高都不是我喜欢的,性格还很寡淡,我不喜欢男的像温水一样,没味道的。”
郑云州勾了下唇:“是吗?”
她用力点头:“嗯,他今天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都说不要,我说我男朋友会让阿姨给我送,我还要喝中药呢。”
“你真是这么说的?特地跟他强调你有男朋友?”郑云州斜了她一眼。
林西月索性站起来,坐到他身上去,柔柔地吊住他脖子:“我说了,同事一问我的个人情况,我就要把你夸一遍,不信你去问Della,她在茶水间里亲耳听到的,还笑了呢。”
郑云州的手在她背上不老实地来回:“这么听话?”
“我有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吗?”西月反问。
他抬了点下巴:“那倒没有,我怕你面上听话,私下有别的想法。把我当瞎子,以为我看不见你捣的鬼。”
林西月的心重重跳了下,面上仍笑着说:“不会,我都进瑞达了,除了做好工作,还能想什么?”
“好了,吃完就去休息吧。”
很久没来云野住过,除下多栽了几株圆柏外,湖边的景致也没怎么变。
西月洗完澡,穿着条吊带睡裙靠在栏杆边。
冷白的月光直照,湖中心起了一层青白的雾,芦苇丛晃了两下,忽喇喇惊起两道白影,几只野鹭飞起来,从平静的水面上掠过去。
郑云州从后面过来,一句话也不说的,手掌从她的腰上碾过去。
林西月被烫了下,都不知道他怎么伸进来的。
她的腰软了,往后靠在了他肩头:“明天会有很多人吗?”
想也知道,郑大公子在京过生日,那得多少人来巴结,平时没事儿的时候,还动不动就有托关系求见的呢,更何况现成的表现机会。
“会,你怕吗?”郑云州在她耳后深嗅了一下。
林西月摇头:“不怕,有你在呢,谁会为难我?”
郑云州笑了下,在她后颈上呼出口热气:“你就那么相信我?”
“嗯。”林西月痒得难受,索性转了个身抱住他,“我难道没跟你说过,你很能给人安全感吗?我在你身边,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会护着我的。”
郑云州把她放到了栏杆上坐着,低头蹭着她的鼻尖说:“你再夸两句,我站都站不住了,要飘到房顶上去。”
林西月笑了下:“别飘,会磕着头,而且”
“而且什么?”
“我想和你接吻。”
她仰起下巴来含住他,柔软的舌尖在他的嘴唇上乱描乱画,像一个刚长出乳牙,还不怎么会吃水果的孩子,把他的唇含咬得湿漉漉的。
郑云州闭了闭眼,受用地闷哼了一声,在林西月扶着他下去,一口吃住他的时候。
他的后背绷得很紧,完全被包裹在了一个湿热狭窄的环境里,潮水一样汹t?涌而来的感觉让他的心都在颤动,手也跟着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