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州把她抱起来,几乎是用脚踹开了玻璃门,声音响到林西月以为门摔坏了。
她被丢到了床上,郑云州的吻重重地落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在他身下轻轻地挣扎。
郑云州扯过床尾的领带,在她一双手腕上绕了圈,捆住了她。
林西月被他吻着,手被放到了头顶上,她气喘吁吁:“这叫什么,你和我之间权力关系的物理捆绑吗?”
“你知道我想什么?嗯?”郑云州的唇狠压过她的耳廓。
林西月的睫毛颤个不停,她问:“什么?”
郑云州含吮着她的耳垂说:“我想就这么把你捆在身边,哪怕被你哄骗一辈子,知道吗林西月?”
她扭了扭,完全被揉开了,粉红的肉瓣抖得厉害,不断地张合着:“不不知道。”
“你跟我说你要什么,好不好?”郑云州摁着她吻,一面重重地奘了进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没有心,我把我的心挖给你,你好好看看,它都变成什么样了?”
这一晚闹到后来,林西月浑身又软又酸。
起来后,看郑云州不在,林西月独自吃了早饭,换了条白色抹胸裙。
问了李征,说他在后面的跑马场里,和沈先生一起。
马场上绿油油一片,但太阳很大,她又在外面加了件柠檬黄的防晒服,戴上宽檐帽去找他。
日光洒在马场的铸铁围栏上,还没靠近,就听见几阵嘚嘚的马蹄声,溅起来的草屑和灰尘模糊了林西月的视线。
她远远站着,只看见马鬃在疾驰里被太阳折出一道银色的亮光,擦过郑云州浅灰骑装的肩线。
林西月的眼珠子自发地跟随他,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还是郑云州到了终点,大笑了句:“我赢了,老沈,那块中古表归我了!”
那边沈宗良点头:“身体素质还是你好啊,云州。”
“得了吧,你是思想不集中。”
沈宗良苦笑了下:“最近确实精神不济,骑了一会儿就头发晕。”
她这才茫然地收了目光。
郑云州骑在马上,转眼就看见了围栏旁站着的女孩,像是凭空出现的。
她就那么看他,秀丽的五官舒展在日光下,风不断试图吹鼓她雪白的裙子,却又很快瘪下去,站成了一枝鲜嫩却孤直的翠荷。
郑云州朝她骑过去,手指灵活地在缰绳上挽了个花,又松了缇色皮手套,问她说:“就起来了?”
“你不是比我更早?”林西月绕过围栏进去,仰着头说。
郑云州笑:“上来,我带你骑两圈。”
她立马摇头:“我穿裙子了,骑不了。”
“谁让你骑了?你就是想骑我也不让,别摔下来被马踩几脚,那真叫碰到鬼!”
郑云州从马上跳下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上了马背,让她侧身坐了。
“天哪。”林西月叫了一声,吓得抱紧了马脖子。
郑云州又赶紧跨上去时,把她的上半身都牢牢圈住,气得问她:“这样不怕了吧,大小姐?”
看见沈宗良也过来了,林西月羞怯地低了低头:“别总这么叫我,除了你,还有谁把我当大小姐,人家听见要笑的。”
郑云州瞟了她一眼:“我说你是,还有谁敢说不是?我请问。”
沈宗良听见,也赞同了一句:“这倒是实话。”
“老沈,你就不骑了?”
“你连心肝儿都搂上了,我哪好在这儿打扰?去那边坐坐。”
林西月靠在他怀里,从身上拿出纸巾来,给他擦了擦汗:“热吧?”
郑云州慢慢骑着,嗯了一声,把脖子伸过去:“这里也擦。”
林西月看沈宗良下了马,背影萧索地往外走,担心地问:“沈先生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郑云州说:“被小姑娘抛弃了,没缓过神来。”
林西月叹了一声:“那我们不该这样的,惹得人家触景生情。”
“不是你要来找我的吗?”郑云州反问。
“我我”林西月结巴了一阵,“我又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
郑云州亲了亲她的脸:“没事儿,老沈还不至于脆弱成这样,他最近好多了,前一段连门都不肯出,病病殃殃的。”
林西月没说话了,也不敢再和他对视,把目光转向远处拂动的柳枝。
但郑云州拢紧了双臂,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你不要也打这个主意,我可不是老沈,由着你满世界乱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去哪儿都给你逮回来。”
林西月扭了下肩膀,缩了缩:“别弄,好痒呀,我能有哪里去?”
晚宴设在云野最大的宴会厅里。
林西月一早就梳妆好了,陪郑云州坐在休息室里,方才她嫌闷,走出来,在二楼的栏杆旁站了一会儿,楼下灯火璀璨,衣香鬓影。
袁褚进来说:“郑总,人都到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