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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办的,都放在城郊处你父亲墓前的树下,你去找出来,也好给自己傍身。”李随看着自己的儿子,穿得如此素净,甚至还瘦了许多,显然受了不少委屈。

  “你不用去寻那些人。”李随缓慢道,“只是四年而已。”

  “那我能去找母亲吗?”

  “好好待在云竖身边。”她微微皱眉,“她能护着你,你收好自己的脾性,能忍就忍,不能忍也给我忍住,绝不能来找我。”

  若来找她,怕是半路就没了影子。

  “若她不要我了呢?”他盯着母亲,声音委屈。

  本想着,即便是他选错了人,他还能让母亲处理后面的问题。

  可如今呢?哪里还有试错的成本,嫁过去了却只能忍着,还要担心女君会不会不要他。

  “不要说胡话了。”听到他的话,李随有些疲惫,身体瞬间垮了下来,“不要在云竖面前说这些话,别让她有机会说这些。”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择手段地抓牢她。”她厉声道,带着狠意,“现下只有她能护着你。”

  若没人护着,持安甚至等不了四年。

  一个尚且年轻貌美的男子,曾经是贵卿,有得人动歹意,有得人纵容,甚至有意欺辱。

  跑到哪里都没用。

  如今持安既可以嫁给心仪之人,又能平平安安地活着,不用去担忧那些吃穿和住行,除了可能受点委屈,对比可能发生的意外,这点委屈不值一提,已经是现在最好的结果。

  云竖品性不错,绝不是那种人,定然会好好护住持安。

  也不必担心持安嫁进去后会被搓磨,被后宅的事务给吞了。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大,李持安被赶了出来,抬着袖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眼睛哭得格外红。

  父亲没了,眼下母亲也要离开。

  守在外面的孟昂见人出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出声让他上马车,不要在这里久留。

  淞朱连忙上前把公子扶了马车。

  上马车后,李持安就伏在靠枕上哭了起来,肩膀颤抖着,连着越发纤细的腰身也跟着发抖。

  淞朱哑着声音安慰公子,“女君就要回来了,公子到时候找女君说,女君定然会帮公子的。”

  李持安的脸变得潮红濡湿,漂亮的眼睛湿透了,整个人看上去既惶恐又无助可怜。

  仿佛谁来哄骗一下,就能被骗走。

  对啊,他还有女君。

  他还能依靠她,她定然不会抛弃自己。

  回到府上,李持安便被扶到了屋内。

  来不及赶制嫁衣,李持安便疲惫地昏睡过去。

  翌日早晨。

  院里的侍从端来热水,伺候正君起床。

  他偷偷地看着坐在那的正君,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身体柔软得很,露出来的肌肤滑腻白皙,那双漂亮湿润的眼睛看人更是要把魂也勾过去。

  他听其他人说了,正君是世族的贵卿,天生的娇贵,不久就要嫁给女君,要好好伺候着,别让人跑了。

  要让人时时跟在旁边,也不要让正君出门。

  不由得,他又看向正君的腰腹,那里细细的,又看向正君的腰下。

  想着正君是不是好生养的身子,婚后会给女君生几个孩子。

  正君如此高贵,定然要多生几个,以免浪费了身份。

  他们在京都待着,见多了世族的权势,对其保留着天然的向往和嫉妒。

  可如今不一样了,女君成了学士,还娶了世族的贵卿,铺子也不必怕得罪其他铺子,出来的时候也不必担心自己会不会得罪人。

  第53章 第53章婚前

  李持安被扶起来,浑身的无力。

  洗漱过后,他倚靠在软榻上,也不愿吃早食,只先缓着身子。

  他睁着眼睛怔怔地盯着挂起来的婚服,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绣好的。

  甚至绣不了三分之一。

  眼下,只能去买一件婚服回来,自己再绣几针当作自己绣的。

  他有些惶恐,惶恐自己的后半辈子。

  屋内并不如李持安之前住的屋子,甚至简陋,没有昂贵的瓷器,没有珠宝,也没有随处可见的宝石。

  这是临时安排的住宅,还没来得及休整,也没来得及调换家具。

  厚重的帘子外,淞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语气带着欢喜,“女君回来了,现下正在前厅。”

  李持安慌慌张张地坐到铜镜前,整理着自己的发髻,见脸色过于苍白,又敷了粉抹了胭脂充当气色。

  他披上裘衣,小跑着到了前厅,看到女君的身影,骤然委屈了起来。

  听见动静,交谈的两人停了下来。

  云竖看过去,还未说话,他小跑着过来扑到了她的怀里,不顾之前的矜持和端庄。

  旁的侍从看到了,连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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