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

犹豫一会儿,应了声好。

  贺枢这才离开观星台。

  刚走进万寿宫,曹平便迎上来,躬身行礼:“陛下。”

  “曹平。”贺枢问,“月

  蚀镇星有何预示。”

  “这……”

  曹平一愣,摸不准天子为何突然问这个,又不得不回话,只能弯腰一揖。

  “陛下恕罪,老奴愚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曹平停顿一下,“陛下,明天是否要传召吴监正进宫?”

  天子非常厌恶有人在他的面前撒谎,不知道就只能老实回答不知道,也不能说假话。

  “不用,随口问问而已。”贺枢拿起榻边的书,翻了两页,“给朕准备一套蓑衣。”

  看了四五页,他夹住书签,吩咐道:“你准备一下,三天后,朕要去一趟护国寺。”

  曹平一算,三天后应该是二十八日,说:“是,奴让太仆寺、京兆府等提前安排。”

  “不必,朕不想大张旗鼓。”贺枢合上书,“安排金吾卫便可,再派人提前去跟护国寺的住持说一声,朕想在庙里供奉一盏长明灯。”

  曹平明白了,迅速在心里过一遍如何安排,恭声应道:“奴遵命,请陛下放心,奴必定安排稳妥。”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去护国寺上香

  被江朔华和孟含月说了一通, 江望榆不敢再熬夜看书,老老实实地睡觉,天亮后, 出宫回家。

  “阿榆,回来了, 伯母蒸了米糕, 还热着呢。”

  孟含月坐在枣树下的石桌边, 左手按住小型石臼,右手握住石杵,上下左右地鼓捣。

  “孟大夫。”她走近,“你在做什么?”

  “捣药, 等会儿拿来给初一敷。”

  “以前没有这个时候敷药。”她当然相信孟含月,纯粹是疑问, “难道以后要改敷药的时辰?”

  “下个月开始换新药方, 这两天调整一下。”孟含月解释, “以免到时候不适应。”

  江望榆放心了,听见竹棒敲击地面的声音, 扭头唤道:“哥哥。”

  “给,米糕。”江朔华端着盘子, 上面摆着白白胖胖切好的米糕, “孟大夫中午在家里吃饭,阿娘出门买菜了。”

  “我都跟伯母说了随便一点就好。”孟含月语气无奈,“不用每次都这么破费。”

  “要的要的。”江望榆立刻接话,“孟大夫,你放心,我有钱。”

  孟含月微微一怔,瞧见她咬着半块米糕, 神情一本正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我们阿榆有钱。”

  吃了四块米糕,江望榆觉得饱了,问:“孟大夫,要不要我来捣药?”

  孟含月正好捣完,揭开捣药罐的盖子,食指挑起深绿色的草药,“也成,你看一下,捣到这个程度就好。”

  她认真记住,等孟含月往罐里放进草药,回忆之前观察的捣药动作,握住石杵,哒哒地开始鼓捣。

  孟含月看了一会儿,见她捣的有点慢,但姿势很对,转向旁边,拿出脉枕,说:“克晦,伸右手,我先给你诊脉。”

  江朔华挽起衣袖,掌心朝上,搭在桌面。

  孟含月按住他的手腕,号了一刻多钟的脉,问:“最近感觉怎么样?夜里还会像之前那样觉得眼睛周围发热吗?”

  “次数比较少了,大概每两天一次,感觉还是像泡在温水里。”

  孟含月又问了三四个问题,江朔华一一仔细回答。

  江望榆坐在旁边,一边捣药,一边分出心思倾听。

  听完后,她揭开盖子,打量里面的草药形状,往前一递,“孟大夫,你看这样行吗?”

  孟含月捻起一点药末,“可以,倒进这个碗里。”

  等她照做完毕,孟含月端起装了满满当当草药的碗,“走,进屋,我给克晦敷药。”

  江望榆紧跟着起身,扶兄长走进屋里,帮他脱掉上半身的衣裳,堆叠在腰间。

  孟含月站在他的身后,挑起草药,涂抹在肩颈、耳后根的位置,剩下的则涂在眼睛周围。

  “好了,半个时辰后擦掉。”孟含月拍拍手,“我去外面煎药,有任何不适,朝外面喊一声就能听到。”

  江朔华双手交叠,搭在身前,缓缓点头。

  “孟大夫。”江望榆看了眼兄长,“我能做什么?”

  “暂时不需要。”孟含月往煎药罐里放药材,“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有事我再叫你。”

  她应了声好,想了想,回屋拿起一小沓宣纸,转回东厢房,坐在距离兄长一臂远的位置,蘸墨,开始抄书。

  “阿榆?”江朔华一动不动,“你在做什么?”

  “在抄《仪象法式》,哥哥,等我抄完以后再念给你听。”

  不再像昨天那样边抄边理解,江望榆只专注地抄,又分出一半心神关注兄长的情况。

  抄完最后一张宣纸,她听见脚步声,立即抬头。

  “我来换药。”孟含月端着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