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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纳妃,他若真像那些深闺女子里笔下撰写的皇帝,一气之下真去做了,嵇临奚又要如何?

  “小臣……不,临奚知道了!”嵇临奚语气颤抖地说。

  他又要幸福地落泪了。

  怎么会有这样幸福的事?

  他从前想象过太多幸福的事,却都不及眼下殿下予他的幸福。

  楚郁微微踮起脚来,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抵着他的耳边微微咬牙切齿道:“嵇临奚,你一点都不知道,孤心悦你并不比你心悦孤的少。”

  嵇临奚强忍着激动哽咽大声答道:“我现在知道了!”

  “既然知道,今夜不许做那挡子事,孤还没缓过来。”他怕才说完情意,嵇临奚就控制不住又要,他一点都受不住。

  嵇临奚很轻很轻又很重很重地抱着他道,有些受伤地说:“在殿下心中,小臣难道就是只有色的人吗?”

  楚郁:“……”

  是的……吧?还是他误会嵇临奚了?

  “抱歉,嵇临奚,孤误会你了。”

  嵇临奚不语,嵇临奚只用行动证明。

  楚郁被他抱在怀中,放躺至床上,卸去那根发簪和靴袜以后,嵇临奚爬上床,将人拥入自己的宽厚结实的胸膛中,温柔道:“殿下,睡吧,我今晚一定什么都不做。”

  他知道殿下一定很累,就算殿下不说,他今日也不会做什么的。

  漫漫夜色中,楚郁伸出手,攀着他的双肩。

  二人没有任何的言语,闭眼在昏黄的烛光之中。

  过了许久,嵇临奚以为他睡着了,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他脸颊,小声道:“殿下,为我放弃那么多美丽温柔体贴小意的女人,放弃孕育子嗣,你以后真的会甘心吗?”以后万一殿下后悔今日许下之事……

  “怕你折腾一群弱女子,她们受不住你嵇大人的手段。”

  平静没有起伏的回应。

  嵇临奚忙缩回手,“殿下,你还没睡啊。”

  楚郁睁开双眼。

  嵇临奚颇有些委屈道:“小臣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楚郁想了想,将那日他在酒楼里对沈闻致的话重复了出来,嵇临奚听着他说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什么要让那群女人独守空房,让她们看着渴求不得的天子靠在他怀中小鸟依人,还说什么只要她们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姓楚管他是哪个男人的。

  他神色僵住了,结结巴巴道:“那……那都是气沈闻致的,他说话不好听,我也不想他好过,是我错了,殿下,我……”

  楚郁伸出手指,按住他的薄唇。

  “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嵇临奚乖乖点头。

  “你若想气沈闻致,便说其它的话,但不能轻贱她人。”

  嵇临奚乖乖点头。

  “我不能罚你,便也不能罚沈闻致,若只罚沈闻致,旁人定会因沈闻致的品性好奇其中原因,若让旁人知道你那日说过的话,孤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他后来得知始末找了沈闻致下了一局棋,让沈闻致隐瞒当日之事,由外界胡乱猜测,沈闻致答应过他,不会说出去。

  嵇临奚还是乖乖点头。

  楚郁正要松开手,嵇临奚却是抓住它,放在唇边吻了吻。

  楚郁身体颤了下。

  “殿下,我爱你。”

  不止喜欢,不止心悦,更是数不清的爱。

  “我好爱你。”他又重复了一遍,痴望着他的月亮说。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小鸡想象中:自己冷漠无情质问

  实际上:流着眼泪又恨又楚楚可怜地质问,试图惩罚的同时又博取同情。

  第237章 (三更)

  封闭的殿门被打开,宫人将灯火陆续点亮,头带凤冠的公冶宁扶着容窈的手,步入了紫宸殿内。

  “都下去罢。”她吩咐道。

  宫人们纷纷退下。

  公冶宁缓步走到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人,具体来说,他已经不能算一个人了,半截腿和半截脸都烂掉,扭曲地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臭气,公冶宁掏出袖子捂住口鼻。

  床上的人还清醒着,头发已经变得花白无比,无比恐惧又憎恨地看着她,口中发出嚇嚇声响,抬手指着她,似乎想下令让人杀了她,但现在他身旁已经再没有任何一个能听他命令的人了。

  本最忠诚于他的于敬年后面也投靠了安妃,在安妃被赐毒酒香消玉殒的第二日,也被赐了同样的毒酒跟着安妃去了。

  “娘娘。”容窈端来椅子,公冶宁从容坐下,她看着眼下躺在床上的楚景,就像在看一条蠕动的蛆虫。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你杀了安妃,将皇位拱手相让,却换来本宫这样的对待。”

  “嚇嚇……啊啊……”床榻上躺着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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