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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卿安笑意盈盈:“肖长老平日忙着炼丹制药,想必也甚是忙碌,这种小事何必劳烦她老人家,我替她走一趟就成了。”

  谢端砚并不同意:“师妹刚从昆仑境归来不久,应当好生歇息才是。”

  祝卿安倒也是想,但有这个破系统绑定着,她要是敢摆烂,那可就是雷刑之罚。

  她好说歹说,一番装可怜求情,谢端砚终于动摇了一大半:“也罢,师妹想去问仙派,我没有异议,只不过需得经过的肖长老的许可。”

  越尔停下话头,目光落在祝卿安面上。

  银发姑娘目光乖顺,双手拦在她腰间,没有丝毫反抗,颇有一种任她折腾的意味。

  太听话,反倒让人生出想逗弄的心思。

  越尔慢笑,“徒儿觉着呢?”

  “你想要什么位置?”

  又把问题踢回来

  祝卿安眸光稍暗,微动想挣开她。

  “别动。”越尔知她又不开心,叹息一声贴过去。

  轻轻吻在她唇边。

  “比心悦要多得多,若真要寻一词去形容。”

  “大抵是我之道心。”

  第 96 章 第 96 章

  祝卿安心口在这话音里小小开了簇花。

  真好。

  有许多话想说,但到最后都转作一声似叹似哭的“嗯。”

  银发姑娘低声应过,浅扬起一抹笑,但腰间还发软,不得不撑手起身,把越尔捞进怀里,相对拥坐着。

  她最是喜欢这个姿势,可以把师尊满满当当环在怀里,紧密相贴,又能全看清女人脸面。

  祝卿安与她对视片刻,忍不住抬脸去凑越尔的唇。

  祝卿安视线紧锁着树冠之上的登殿石阶,拖着苟延残喘的躯壳向上攀爬,待爬上那石阶,十指皆磨出血泡,指甲皆碎成一片片,在枯黄的手面显得触目惊心。

  流光溢彩的冰雪囚殿近在咫尺。

  祝卿安已衰老地无法走动,膝盖骨的碎裂令她双膝跪地,手中的剑也掉在地上,眸中流出血泪,即将失明。

  秘籍从衣兜内掉落在身侧,书页在风中哗哗作响。县珠敷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血迹斑驳的手,抓住了那本秘籍。

  “镜花水月,月上仙道。”

  干哑的喉咙滚出了这句封面上的两句。

  “镜花水月上仙道。”

  祝卿安忽而那张老蜡干肉般的脸捏皱成一团,明白了什么,血泪源源不断流下,挣扎着抱着秘籍,绝望的干哑哭笑从喉间溢出。

  “上仙道:镜花水月,镜花水月虚无缥缈又怎可上的了这仙道?这是阁下在嘲讽我要上修炼之道便是痴心妄想吗?”

  她手紧抓着地面,不断有黑色的血从口鼻溢出,躯壳随着修为的散尽而逐渐风化。

  秘籍内一抹灵气窜出,化成一个手持折扇的碧衣男子,拍掌而笑。

  “说得好,这般气魄于女子身上瞧见着实难得。”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你替我除尽天下负心人如何?”

  丹田内的药灵根缺口忽现棕褐的莲花种,一抹灵气充盈经脉溢入衰竭的五脏六腑,冰冻的血液也被捂暖,流通向躯体四面八方的灵穴处。

  祝卿安的身躯停止了散灵,失去焦距的瞳心又聚起一丝神彩,苍老的躯壳四肢终于可挪动,嗓音嘶哑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不必谢本君,各取所需罢了。终有一日,你自会来这灵墟山寻我,待扇面花皆开,本君的名字你自会认出。”

  她捡起地上的折扇,抬头之际,那碧衣男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祝卿安手撑着剑起身,喉咙里呛进的沙尘令她咳嗽了好几声。那颗禁锢着法力的一枚主魂钉被强拆,其余的一排魂钉就好似多骨诺牌一般被拆散,硕大的躯壳经脉中真气奔涌,皆汇聚在腹部的丹田内,光芒大放,顺着妖躯迸射而出。

  囚龙柱的锁链发出松动的铮铮抖响,有几块黄符隐隐有碎裂之势。

  祝卿安躲开了蛟龙焦虑不安的甩尾,眼见异状,心下大骇,此情形应当是她拔出了魂钉所致。

  这般的灵力强度,这蛟龙必然在禁锢前,便是大乘期之上逼近渡劫的修为,但这般修为又怎会被囚禁在这小小的烙山。

  现下也来不及多想,这么强的灵场,她和宵明皆修为低弱,稍有不慎,极有可能被刮起的灵气飓风而拍打撕扯个粉碎。

  祝卿安飞扑向了一无所知的宵明,掌心微弱的法术结印形成道脆弱的防护结界,她又布置第二重的保命阵法,将灵剑祭为阵眼,掌心切出个小口,血液随着灵咒流入剑刃。

  剑穗连带着玉佩无风而随气流剧烈晃动,一圈灵光从地面浮起形成道道光柱围成方形卦,依咒诀串珠状循环而出,半弧金罩交织而叠,围护而二人在其中。

  药材之体血咒内所含精纯的真元弥补了修为的不足,灵阵虽因祝卿安的修为堪堪只结成了三重罩,尚坚固可抵挡一阵子。

  宵明突然被祝卿安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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