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51书库>书库>历史军事>大明锦小旗> 第60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第60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极小的“豹”字暗戳,像豹子踩过药粉的爪印。大牛数着木箱数量:十七箱,和小囡说的“赤硝三倍”分毫不差。

  小主,

  算筹在暗袋里“咔嗒”相撞,刻着“硫黄”的竹棍突然顶开暗袋绳结——竹棍上的刻痕,竟和木箱封条的缠法一模一样。他想起张小帅昨夜在镇魂铃暗格画的图:御药房送药车的轮距、内官监工匠的坠子、豹房丹炉的火侯,全藏在算筹的刻痕里。而此刻小厮腰间的玄龟坠,龟首正对着木箱上的“豹”字,像极了算筹阵里“龟驮豹火”的符号。

  “炊饼!热乎炊饼!”他扯着嗓子叫卖,扁担故意蹭过木箱——苫布上的丹砂粉沾在围裙角,混着炊饼的麦香,竟透出股焦糊味。小厮皱眉挥手:“去去,别沾了药!”转身时,钥匙串上的玄龟坠子晃到木箱边缘,坠子龟甲的缺口,正好对上木箱封条的“赤”字批红——那不是御药房的“赤”,是内官监“火德真君”印的变体。

  大牛忽然想起张小帅说的“网心”——皇帝攥着鎏金瓶,内官监织炉网,御药房织药网,豹房织火网,而他手里的算筹,正是用来量这张网经纬的尺。暗袋里的算筹因丹砂粉的沾染,刻痕间竟渗出极细的火星——是镇魂铃里的“破网火”,借着算筹刻痕,顺着丹砂粉往木箱爬去。

  角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御药房管事,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单子:“十七箱赤硝,照去年三倍量……”话音未落,大牛看见单子右下角的批红——不是御药房的官印,是个极淡的“丹”字,笔锋缺角处,分明是被红蚂蚁啃过的痕迹。算筹上刻着“供料”的竹棍突然发烫,棍头凹痕竟和单子上“丹”字的缺角重合。

  “管事的,这赤硝……”小厮指着木箱缝隙,里面漏出的粉粒间,竟混着几星暗红——是掺了人血的“邪硝”。大牛的指尖触到算筹刻着“人血”的竹棍,凹痕边缘还留着张小帅磨刻时的血印——那是昨夜他掰断算筹时不小心划的,此刻却和木箱里的血硝一触,竟腾起极淡的蓝烟。

  御药房的梆子声突然响起,是“巳时初刻”的报时。大牛望着送药车碾过的车辙,泥印里的丹砂粉被阳光晒得发亮,竟排出个“车—药—火”的符号,箭头正指着豹房方向。算筹在暗袋里震动,刻着“豹房”的竹棍顶开围裙系带,棍头的火焰刻痕,此刻看着倒像辆疾驰的送药车,车轮碾过的,不是青石板,是无数个“马员外”的残卷、“老王”的血布。

  “炊饼卖完了,回炉去咯。”他扛起扁担转身,围裙角的丹砂粉蹭在巷口石墩上,竟画出个“破”字——左边是算筹的“竹”,右边是车轮的“皮”,合起来,正是张小帅说的“破网”。身后传来木箱装车的碰撞声,混着王承恩的催促:“快点!陛下等着开鼎呢!”而他暗袋里的算筹,此刻正顺着丹砂粉的痕迹,往豹房的丹炉方向“走”去,每根刻痕都在晨光里闪着光——那不是药名,是罪名,是内官监、御药房、豹房勾连的罪名,是皇帝拿人炼丹的罪名。

  回到慈幼院时,小囡正蹲在井台边数蚂蚁。她抬头看见大牛围裙上的丹砂粉,忽然举起掌心:“刘掌柜说,今儿御药房的药车少了轮子——左边第二个辐条断了!”掌心的红蚂蚁排着队,竟拼成个“轮”字,缺口处正是算筹刻着“赤硝”的位置。大牛摸出暗袋里的算筹,刻着“车轮”的竹棍凹痕,果然和小囡说的断辐条一模一样。

  “头儿,车辙对得上。”他将算筹递给张小帅,竹棍上的丹砂粉蹭到镇魂铃暗格,“十七箱赤硝,掺了人血,车轮辐条断了一根——和内官监的工匠坠子、御药房的批红单子,全串上了。”镇魂铃忽然发出低鸣,暗格里的鎏金瓶因算筹刻痕的触碰,瓶身“离火纹”竟显出血色,焰心处的蚂蚁刻痕,此刻正对着算筹上的“人血”二字。

  张小帅盯着算筹刻痕,忽然想起地窖残页里的“供料”二字——此刻在算筹的排列下,竟成了“供—车—料”:内官监供炉车,御药房供药料,豹房供火候,最终都“供”进皇帝的鎏金瓶。他摸出算筹刻着“皇帝”的竹棍,棍头的冕旒刻痕,此刻看着倒像个“囚”字,被三条线织成的网困在中央。

  “明日卯时三刻,豹房开鼎。”他将算筹按“车—药—火”的顺序摆成箭形,箭头直指算筹阵中心的“人”字,“大牛,你带着算筹守后巷,看见车轮印深三分的车,就把刻着‘赤硝’的算筹塞进辐条缝——记住,算筹尾端的凹痕,要对着车帮的‘豹’字暗戳。”话音未落,镇魂铃暗格里的算筹刻痕突然与鎏金瓶纹路共鸣,“破网火”顺着算筹缝隙窜出,在青砖上画出个“箭破网”的符号。

  大牛握紧算筹,刻着“赤硝”的竹棍边缘还带着体温:“那陛下……”“他不是网心,是网眼。”张小帅打断他,指尖划过算筹上的“皇帝”刻痕,“真正的网,是内官监、御药房、豹房织的,陛下不过是他们往上爬的幌子——但幌子底下的血,该让他尝尝了。”

  夜风裹着御药房的药香吹来,算筹上的丹砂粉被吹得飘起,落在镇魂铃暗格,竟拼成个“灭”字——左边是“火”,右边是“网”,合起来,正是张小帅今夜要做的事:借赤硝的火、算筹的尺、百姓的魂,灭了这张吃人的网,让网眼里的“人”,重新见见天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远处传来豹房的更声,已是“酉时初刻”。大牛望着手里的算筹,刻着“赤硝”的竹棍凹痕里,不知何时渗进了滴露水——不是井水,是小囡刚才数蚂蚁时掉的泪。他忽然明白,这些刻着药名的算筹,从来不是工具,是无数个“马员外”“老王”“小囡”们的眼,盯着内官监的炉、御药房的药、豹房的火,等着用算筹的尺,量一量这世道的错,再用算筹的刃,戳破皇帝的“乐子”,权阉的“规矩”。

  卯时的晨光会照常升起,照在御药房后巷的青石板上。那时大牛会扮成送炊饼的,把刻着“赤硝”的算筹塞进送药车的辐条缝——算筹尾端的凹痕,会勾住车帮的“豹”字暗戳,就像张小帅说的:“当车轮碾过算筹,赤硝粉就会顺着刻痕渗进丹炉,让权阉的火,烧回他们自己的网。”

  而镇魂铃里的算筹刻痕,此刻正和鎏金瓶的“离火纹”较劲——一边是权阉的“网”,一边是百姓的“尺”。但大牛知道,当算筹塞进车轮的那一刻,当赤硝粉混着人血的泪燃起来的那一刻,这张织了太久的网,终会被算筹的尖、赤硝的烈、还有“人”心里的光,撕出个大口子,让天光,哗啦啦地,灌进来。

  第三章 密室里的符号拼图

  三、御药房的蚂蚁洞(续)

  老王的指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