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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单元6:智斗东厂与天机初窥

时的火光,却多了几分照破黑暗的暖意。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补全的飞鱼纹令牌上时,张小帅忽然明白:有些火毒看似能焚尽一切,却烧不毁藏在砖缝里的真相,烧不毁总有人愿意补上缺笔的良心。他将令牌郑重地别在腰间,飞鱼的尾鳍在晨光里舒展——这一次,它勾住的不是阴谋的火毒,而是让旧案重见天日的,清冽的泉光。

  《悬镜司·逆鳞局》

  戌时三刻,东厂密室的牛油烛爆了灯花,在青石板上投下扭曲的人影。曹公公的蟒纹补子蹭过青砖,指尖捏着的羊皮纸上,“朱砂七钱、砒霜二两、鹤顶红晶三钱”的配比数字被烛火映得发红——那是张小帅藏在验尸格目里的破译笔记,边角还留着几滴未干的显形水痕迹。

  “师尊,此子连‘三毒转阳’的假死流程都画出来了。”曹公公的腰弯成虾米,望着上座黑袍人伸出的枯手——指甲缝里嵌着的暗红粉末,正是西苑炼丹房残留的火毒结晶。黑袍人指尖划过纸上“假死三日,内脏凝冰”的批注,兜帽下漏出的眼尾有颗朱砂痣,在烛光里泛着妖异的光:“当年爆炉就是错在砒霜多了半钱,让那三个奴才多活了半炷香……”

  密室角落的铜炉突然喷出青烟,混着硫黄味的毒雾裹着回忆涌来。二十年前,曹公公还是个替炼丹真人捧丹鼎的小太监,亲眼看见黑袍人——那时还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往丹方里添了勺鹤顶红晶碎末。“皇上若‘白日飞升’,新君即位后……”当年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此刻却被牛油烛的“噼啪”声打断,黑袍人忽然冷笑:“去把‘影子’叫来,让他带‘火手’旧部,今夜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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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的刑部后堂静得渗人。张小帅趴在验尸桌上打盹,鼻尖还沾着白天从义庄带回的艾草灰。案头的羊皮笔记摊开在“假死药催化条件”那页,旁边玻璃瓶里装着新制的“破毒露”——用西苑寒泉混着七种解毒草药熬制,瓶底沉着的细沙,正是从曹公公密室偷来的火毒结晶样本。

  窗棂突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大牛攥着锅盖盾躲在门后,听见瓦面上传来“沙沙”的衣料摩擦声——是东厂“影子杀手”的独门步法。老王将旱烟袋按在青砖上,烟袋锅敲出“三长两短”的暗号——那是提醒张小帅,来的人带着当年“火手小队”的毒粉。

  “破窗!”张小帅突然掀翻验尸桌,琉璃瓶里的破毒露泼向窗边。黑影的刀光在半空凝滞,袖中甩出的火毒粉遇水腾起青白烟雾,却没了往日的灼烫感——原来破毒露里加了能中和硫黄的皂角汁。大牛的锅盖盾砸在对方手腕上,铜铃“叮叮”响成一串,震落了黑影腰间的飞鱼牌——尾鳍倒钩处刻着的“火”字,正是二十年前爆炉案的标记。

  “果然是你,陈副使。”张小帅盯着黑影掀开的兜帽,右脸的烧伤从耳后蔓延到下颌,正是悬镜司近日追查的“火手”余孽。陈副使的刀抵住咽喉,却看见张小帅掌心的朱砂痣——那是当年锦衣卫“毒手”一脉独有的印记:“你竟会破毒露……你爹是不是……”话没说完,后窗突然跃进个灰影,是扮成更夫的小李,手里举着从东厂马厩偷来的密信。

  密信上的火漆印刚被显形水化开,“八月十五,复燃丹炉”的字迹便跃然纸上。老王的旱烟杆掉在地上,盯着信末的落款——“悬镜司督主亲启”,而督主的花押,竟和黑袍人兜帽下露出的朱砂痣形状一样。“当年西苑爆炉,是督主为了灭口。”张小帅扯下陈副使的衣领,锁骨下的青斑正是火毒发作的征兆,“他用假死药让自己‘暴毙’,躲在东厂幕后操控,现在想借炼丹炉爆炸,除掉皇上和知情者……”

  密室里的曹公公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轻响。黑袍人枯槁的手捏碎了张小帅的笔记,指尖的火毒粉混着纸灰落在蟒纹补子上:“去把丹炉的引火粉换成‘三毒燃剂’,子时三刻准时点火……”话音未落,暗格里的铜铃突然急响——那是“影子杀手”遇袭的信号。曹公公的冷汗浸透了中衣,看见黑袍人兜帽下的脸色瞬间铁青,露出半张布满火毒疤痕的脸——正是二十年前本该死于爆炉的督主。

  刑部地牢的滴水声敲碎长夜。张小帅盯着陈副使递来的半截玉佩——羊脂玉上刻着的飞鱼纹,尾鳍倒钩缺了一笔,正是督主当年遗失的信物。“他当年往丹方里多掺了半钱砒霜,想烧死所有知情人,却没想到我爹把我藏进了丹鼎夹层。”陈副使咳出黑血,指尖指着玉佩缺口,“督主怕秘密泄露,这些年一直在杀‘火手’旧部,还有……”话没说完,地牢顶部突然传来砖石开裂声,火毒粉混着火星簌簌落下——东厂的人,来了。

  寅时初刻,西苑炼丹房的丹鼎被火舌舔得通红。督主披着黑袍站在炉前,看着曹公公颤抖着倒入“三毒燃剂”——朱砂的红、砒霜的白、鹤顶红晶的橙红在炉中融成紫黑色,浓烟里裹着的毒粉,能让半径百丈内的人瞬间毙命。“皇上此时该服下假死药了。”他盯着铜炉上的时辰晷,指针即将指向“子时三刻”,却没注意到炉底的砖缝里,渗出了点点水痕——那是张小帅带着大牛提前埋下的破毒露。

  “爆炉前会有三声闷响。”老王的话在耳边响起。张小帅躲在炼丹房暗渠里,攥着浸透破毒露的布巾,听见第一声丹鼎开裂的“咔嚓”——那是砒霜遇火膨胀的声响。第二声“闷响”传来时,他看见督主脸上露出狂喜,却没发现曹公公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袖中藏着的,是张小帅给的“避毒丸”。

  第三声爆响震碎琉璃瓦时,紫黑色毒烟腾起的瞬间,破毒露渗进丹鼎基座,与火毒粉发生剧烈反应——青白烟雾裹着水珠升起,竟将毒烟凝成了细碎的晶体,像极了当年西苑地砖上的暗红结晶。督主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自己的手在毒烟中冒出青烟——他忘了,当年的爆炉案,唯一的幸存者,除了陈副使,还有那个躲在丹鼎夹层里,被火毒灼伤半边脸的小太监……

  “督主可还记得,当年丹鼎里有个暗格?”张小帅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左脸的火毒疤痕——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督主独子。督主的枯手僵在半空,盯着儿子掌心的朱砂痣,忽然想起妻子临终前的话:“别让孩子沾染上这毒火……”而此刻,他亲手炼的毒烟,正被儿子用当年母亲留下的破毒秘方,化解成了无害的晶粉。

  卯时的钟声里,西苑的毒烟渐渐散去。曹公公跪在丹鼎残骸前,蟒纹补子上沾着的晶粉在晨光里闪着微光——那是毒火与清水相激后的产物,无毒,却清晰映出了督主藏在黑袍下的枯手,以及他袖中没来得及毁掉的密诏:“八月十五,龙御归天,新君即位”。

  小主,

  张小帅摸着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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