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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单元6:智斗东厂与天机初窥

看见龙榻前跪着的三人,以及地上散落的丹方残页。千户腰间的飞鱼牌尾鳍多了两道倒钩,正对应毒粉里“鹿血引”的新增配比——原来五年前,王真人发现丹方被人篡改,加入致命毒剂,想借断手向皇帝警示,却被东厂提前截杀,断手封入西苑,密旨则用硫黄掩盖毒粉气息,防止被人察觉。

  “陛下难道忘了,当年炼先天丹时,每日服用的‘护心丸’是谁配的?”张小帅盯着千户颤抖的手,那掌心的茧子和断手一模一样——正是当年给王真人打下手的小徒。千户突然扯下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针孔——青紫色晕染开来,正是毒粉发作的征兆,“您怕真人说出丹方被改的真相,便用同样的毒粉害他,如今断手索命,不过是……”

  嘉靖帝突然剧烈咳嗽,指尖蹭到断手掌心的显形水,青紫色纹路竟映到他手背上,像极了王真人临死前画的“毒咒”。大牛趁机展开藏在飞鱼牌里的半幅丹方,缺角处与断手纹路拼合,完整的“三毒锁魂粉”配比图上,赫然标着“以皇血为引,七日可令服丹者见幻”——原来所谓“梦见枯手”,不过是毒粉侵蚀神经的幻觉,而当年篡改丹方的人,正是想借皇帝的“白日飞升”谣言,谋夺储君之位。

  酉时的钟声惊飞檐角铜铃。张小帅捧着复原的丹方跪在御案前,看见嘉靖帝盯着断手掌心的“王”字——那是王真人用指甲血刻下的姓氏。东厂千户已被缇骑拿下,他腰间的密旨底稿上,“西苑枯手”四个字的墨痕下,隐约透出另一行小字:“借毒乱政,扶立新君”。殿外的蒜苗在晚风中摇曳,像极了凶宅里被晨露压弯的那丛,却比此刻西苑的暮色,多了几分人间的生气。

  怀里的显形水瓶子轻轻晃动,瓶底沉着的野薄荷碎屑,在夕阳里泛着淡绿的光。张小帅摸着腰间的飞鱼牌,尾鳍倒钩在金砖上投下细长的影子——这一次,飞鱼的倒钩勾住的不是阴谋,而是藏在枯手密诏里,迟到五年的真相。当御笔朱批落在“彻查先天丹案”的奏疏上时,西苑偏殿的铜鹤香炉里,终于飘出了不带毒味的沉水香。

  《丹房·火毒谜踪》

  未时的刑部档案室飘着陈年老纸味,老王的旱烟杆刚磕在《西苑爆炉案》卷宗上,手就抖得差点点不着火。“嘉靖三十七年八月十五,炼丹房丹鼎爆炉,三个当值太监烧死,卷宗里说‘丹火气冲犯玄武’……”他浑浊的眼盯着泛黄的供词,烟袋锅指着“炉中余烬含朱砂、砒霜”的记载,“可当年我在锦衣卫当差,亲眼看见爆炉后的地砖上,有暗红色结晶——跟咱刚验的毒粉一个样。”

  大牛的锅盖盾磕在青砖上,边缘铜铃“叮叮”响得发紧。他攥着新收的毒粉样本——今早从城南药铺伙计尸体旁捡到的,颗粒间混着极细的金箔,和卷宗里“炼丹时加赤金箔镇火”的记录对上了。“西苑可是皇帝老儿炼丹的地方。”他压低声音,盯着张小帅手中的密旨——明黄绢布边缘泛着焦痕,“丹火气”三个字的墨痕下,果然渗着淡淡硫黄味,像极了毒粉遇火时的焦糊气。

  申时三刻,西苑炼丹房旧址的蒿草没过膝盖。张小帅蹲在残垣边,指尖刮起砖缝里的暗红色结晶——硬脆如盐粒,沾着时竟有轻微的灼伤感。“当年爆炉不是意外。”他指着墙根残留的丹鼎碎片,三足鼎耳上铸着的飞鱼纹,尾鳍倒钩正好是三笔,“朱砂主火、砒霜助燃、金箔导热,按这配比炼药,丹鼎到第七个时辰必爆——跟咱们算的毒粉发火时间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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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为啥要炸自己人?”老王踩着碎瓦踉跄两步,忽然看见断墙上刻着的模糊符号——半只展翅的飞鱼,尾鳍缺了一笔倒钩。他猛地想起三十年前的旧事:“那年锦衣卫里有个‘火手’小队,专门替东厂处理‘爆炉意外’,领头的陈百户,腰间飞鱼牌尾鳍就少一笔……”话音未落,大牛的锅盖盾突然挡住破空而来的袖箭——箭头淬着的暗红毒汁,正是他们今早化验的“火毒粉”。

  黑影从蒿草里窜出,绣春刀鞘上的飞鱼纹在夕阳下闪着冷光。张小帅看清来人左腕的烧伤——正是常给西苑送炭的李炭头。“当年爆炉时,我就在炼丹房外。”李炭头的刀抵着老王咽喉,袖口掉出半卷图纸,边缘画着的丹鼎结构图,在“投药口”标着“三毒入炉,火起灭口”,“那三个太监发现丹方里掺了鹤顶红晶,想告御状,结果被人做成‘爆炉意外’……”

  毒粉样本在掌心发烫。张小帅忽然想起密旨上的“丹火气”——那不是普通的烟火气,是三种毒剂混合燃烧后产生的有毒气体,当年爆炉后,西苑禁地之所以封闭三年,根本不是“冲犯玄武”,而是怕人发现空气中残留的毒粉结晶。“现在有人重制了火毒粉。”他盯着李炭头腰间的皮袋,里面装着的颗粒,比卷宗里的结晶多了一味“松脂”,“加了易燃物,爆炉时毒烟扩散更快,想故技重施?”

  暮鼓声从紫禁城传来,惊起蒿草里的夜枭。李炭头突然惨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青斑——那是火毒入体的征兆:“新来的炼丹真人要炼‘九转火丹’,配方跟当年一样,我不想再看无辜的人死……”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东厂缇骑的马蹄声,灯笼光里晃动的飞鱼服,正是当年“火手”小队的标志。大牛的锅盖盾铜铃突然急响——是他们约定的“毒发预警”,密旨上的丹火气,竟在不知不觉中渗入了皮肤。

  “找水源!”张小帅拽着老王往残垣后的古井跑,记得卷宗里提过“炼丹房旁有寒泉,可解丹毒”。李炭头突然扑向缇骑首领,袖中甩出的火毒粉撒在对方火把上,青紫色毒烟腾起的瞬间,他看见首领腰间的飞鱼牌——尾鳍倒钩正是缺笔的“火手”标记。井绳在手中打滑,大牛忽然指着井底反光:“看!丹鼎残片上的字!”

  月光漫进古井时,张小帅捞起那块刻着字的鼎耳——“壬辰年八月,陈百户督造”。那是嘉靖三十七年爆炉的年份,而陈百户,正是李炭头口中当年制造“意外”的人。缇骑首领在毒烟里抽搐着倒下,手里攥着的密信飘落:“八月十五,复燃旧炉,借火除患”——日期正是三日后,当年爆炉的纪念日。老王忽然想起卷宗最后的“佚名批注”:“丹火可焚身,亦可燃尽真相。”

  子时的西苑刮起夜风,蒿草在炼丹房旧址沙沙作响。张小帅将火毒粉样本封入铅盒,看着李炭头临终前塞给他的“火手令牌”——缺笔的飞鱼纹尾鳍,如今被他用朱砂补上了最后一笔。老王摸着井沿的寒泉,忽然发现砖缝里刻着的小字:“三毒成火,唯水清之”——原来当年的幸存者,早就在此地留下了破解之法。

  怀里的密旨边角还带着焦痕,“丹火气”三个字在月光下渐渐褪去硫黄色,露出底下用密写药水画的丹鼎图。大牛握紧锅盖盾,铜铃在夜风里发出清越的响声,不再是之前的急促预警。远处,紫禁城的灯火映着西苑的残垣,像极了当年爆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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