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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单元6:风格与节奏



  “义父,原来你早就知道……”曹锐的声音发颤,看着曹公公袖中掉出的密旨残页,“‘丹火迷局’不过是个幌子,你想借我的手,除掉所有知道西苑真相的人……”

  曹公公的蟒纹补子抖得厉害,旱烟杆敲在曹锐头上:“格老子的!当年我收养你,是想让你替陈二赎罪,不是让你继续造孽!”他忽然指着箱子里的断簪,“这簪子的缺口,是你爹为了救督主之子咬下来的——你倒好,拿它当杀人的标记!”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栖鸟,验尸房的紫烟渐渐散去,露出石案上的丹砂粉与硝石晶体——混在一起时是致命毒剂,分开后却只是寻常矿物。张小帅摸着断簪上的飞鱼纹,忽然想起陈二遗书上的最后一句:“毒理再精,终敌不过人心之善。”

  大牛抱着盾牌蹲在墙角,从夹层里掏出被硝石染硬的窝头,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呸!比俺盾牌还硬!”铜铃“叮铃哐啷”响,震得曹锐腰间的火折掉在地上,却没再腾起毒烟——因为火折芯里的硝石,早已被真相的光,晒成了无害的粉末。

  后堂传来小李的叫声:“大人!老王头把硝石当成盐,撒进了今晚的萝卜汤!”张小帅扶额叹气,转头看见曹公公正对着断簪发呆,蟒纹补子上的硝石粉被他擦了又擦,却怎么也擦不掉——就像这场被丹砂与硝石搅乱的迷局,终究在银针与账本的寒光里,显露出了藏在权术背后的,人性的复杂与苍凉。

  而那具曾被毒烟笼罩的尸体,此刻躺在验尸格目上,指甲缝的毒粉被清水洗净,露出了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拨弄算盘留下的痕迹,本该用来计算柴米油盐,却因卷入阴谋,成了毒理交锋的证物。毕竟在这人间,最锋利的“凶器”从来不是硝石与丹砂,而是被欲望扭曲的人心,而最能破局的,也从来不是高深的验毒术,而是藏在验尸格目里的,对每一个生命的敬畏。

  当第一盏灯笼在刑部亮起时,大牛的盾牌铜铃又响了——这次是因为他听说厨房重新炖了萝卜汤,没敢再放硝石,只撒了把新鲜的蒜苗。蒜苗香混着夜风,飘进验尸房时,吹散了最后一丝硫黄味,却把人间的烟火气,带进了这个曾被毒雾笼罩的夜晚。

  而那半枚断簪与飞鱼牌,此刻正躺在证物盒里,尾端的缺口在灯光下渐渐重叠——不是阴谋的标记,而是一个警示:飞鱼的倒钩,终究该钩住的,是这世间的公道与善良,而非任何形式的罪孽与仇恨。

  《悬案缉凶录·伍:丹砂诡局》

  四、针孔迷踪:当栽赃撞上反杀

  午正的刑部公堂檐角挂着蝉蜕,日头把青石板晒得发烫,却压不住堂下百姓的哗然。曹锐的玉扳指“啪嗒”砸在砖缝里,溅起的灰尘扑簌簌落在他月白靴面上——那枚刻着飞鱼纹的扳指,此刻比死者指甲缝的丹砂粉还要苍白。

  “这、这账本残页是伪造的!”曹锐的指尖蹭过石案边缘,那里还留着他昨夜伪造证据时蹭的朱砂印,“分明是你张小帅贼喊捉贼……”

  “贼喊捉贼?”张小帅抖开死者衣领,露出锁骨下针孔——绿豆大小的红点中央泛青,像只微睁的眼,“半年前城南富商暴毙,仵作报‘急病’,可他锁骨下也有同样的针孔——巧了,当时负责验尸的,正是曹公公门下的陈仵作。”

  堂下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死者儿媳忽然扯开丈夫的里衣,露出左腕内侧的青斑——带状出血点绕腕半圈,正是被绳索捆绑后强行注射毒粉的痕迹:“大、大人!当家的昨夜说听见‘松烟斋’伙计提‘东厂外宅’,刚想报官,就被蒙面人堵了门……”

  曹锐的喉结滚动,忽然指着张小帅袖中露出的银针:“你用‘无影针’扎死死者,却来诬陷我!这针孔分明是你……”

  “是吗?”张小帅忽然抓起曹锐的左手,翻开掌心——虎口内侧有处淡红老茧,正是长期捏持细针留下的痕迹,“‘无影针’需用三指捏持,指腹受力处会磨出茧子——就像你给太子妃送‘安胎药’时,用针在药包缝里藏毒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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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的旱烟杆敲在公堂立柱上,烟袋锅指着曹锐腰间的香囊:“格老子的!你义父当年在西苑炼丹房,就用这招——毒粉藏在针孔里,扎入皮肤即发作,外人看着就是‘暴毙’。”他忽然抖开一卷画轴,正是小李昨夜在曹锐书房搜出的“毒针图谱”,针尖画着的倒钩,与死者锁骨下的针孔形状分毫不差。

  曹锐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太师椅。阳光穿过窗棂,在他右腕的飞鱼胎记上投下阴影——尾端缺笔的红痣,此刻像道未愈的伤口,渗着虚伪的血色:“就算有针孔又如何?谁能证明是我……”

  “证明?”张小帅掏出个油纸包,里头躺着的正是昨夜从当铺后院搜到的“无影针”,针尖残留的丹砂粉,在显迹水的作用下,渐渐显出“曹”字暗纹,“这针尾刻着的‘锐’字,是你十六岁那年在东厂铸剑坊打的——别告诉我,是别人偷了你的针来杀人。”

  堂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是东厂缇骑奉曹公公之命来“护主”。大牛的锅盖盾往堂口一立,盾面铜铃“叮铃哐啷”响成急雨,震得缇骑的绣春刀鞘直晃:“想抢人?先问俺这盾牌答不答应!”他忽然掀开盾牌夹层,露出半卷染血的布——正是死者临终前扯下的、曹锐衣角的锦缎。

  “曹锐,你义父纵你造孽,可国法不容。”张小帅抖出东厂密档残页,边缘的火漆印上,飞鱼纹尾端三道倒钩缺了最下一笔,“当年陈二把你过继给曹公公,是让你洗清陈家罪孽,可你却用‘无影针’害了多少无辜?太子妃腹中胎儿,当铺掌柜一家,还有……”

  “别说了!”曹锐忽然惨叫着跪倒,玉扳指滚到死者脚边,撞上对方紧攥的断簪——飞鱼纹的缺口,此刻竟和他右腕的胎记严丝合缝,“我爹当年被西苑的人逼死,我以为……以为只有杀人才能报仇……”他忽然扯下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针孔——和死者一模一样的青红斑点,“其实我早就中了自己的毒粉,活不过三日……”

  堂下百姓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死者儿媳忽然跪在曹锐面前,银镯子磕在青石板上:“你害了我当家的,可我知道,你心里也苦……但苦不是作恶的理由。”她忽然掏出块帕子,擦去曹锐额角的冷汗——帕子边缘绣着的飞鱼纹,尾端三道倒钩没有缺笔,是完整的“护民”之形。

  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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