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铁蜈甲"。软鞭破空袭来,鞭梢倒钩突然分裂成三支淬毒尖刺,在石壁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你以为百户府为何纵容雀金阁?"赵沉舟的笑声混着齿轮转动声,"每一枚飞鱼纹赌筹里,都藏着熔铸军饷的银砂。那些无名尸胃里的细沙,不过是铸造红衣大炮时残留的耐火土!"
密道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砖石纷纷坠落。张小帅在碎石雨中翻滚,瞥见石壁暗格里露出的半截铜管——那是连接火器库的导火线!赵沉舟显然早有准备,此刻正将火折子凑近铜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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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张小帅甩出云纹骰子,机括弹开的瞬间,三根透骨钉精准射向对方咽喉。赵沉舟怪笑一声,脖颈处的护甲突然翻转,将暗器尽数弹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的身影从密道口闪现,手中弩箭射向赵沉舟持火折子的手。
赵沉舟吃痛松手,火折子却仍朝着导火线坠落。张小帅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绣春刀挑起碎石击偏火折子轨迹,同时甩出钢丝套索缠住赵沉舟脚踝。两人在剧烈摇晃的密道中展开生死搏斗,赵沉舟的软鞭与绣春刀绞在一起,谁也无法挣脱。
"张小帅,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飞鱼计划?"赵沉舟的嘶吼混着密道崩塌的轰鸣,"太子殿下的红衣大炮,此刻已经在玄武门外......"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吞没,密道顶部的裂缝越来越大,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瞅准对方铁蜈甲的缝隙,绣春刀闪电般刺入。赵沉舟发出凄厉惨叫,齿轮崩裂的声响中,他的身体重重砸在黑棺上。张小帅踉跄着扶住棺椁,却摸到棺盖上飞鱼纹的尾鳍——第三道钩刺处竟有个凹陷,与自己怀中的飞鱼服残片严丝合缝。
当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已成废墟的雀金阁上时,张小帅握着带血的绣春刀站在瓦砾堆中。苏半夏递来从赵沉舟身上搜出的密信,泛黄的纸页间,"玄武门 子时三刻"的字迹在血渍中若隐若现。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远处巍峨的紫禁城,而他知道,这场始于飞鱼纹残缺的生死局,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章。腰间的绣春刀仍在滴血,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锋利,因为他明白,只要还有冤魂未散,追寻真相的刀刃就永远不会入鞘。
箭影惊局
绣春刀的寒光映着赵沉舟扭曲的刀疤脸,张小帅的刀刃稳稳抵在对方咽喉处,只要微微发力,便能终结这场持续数月的追查。潮湿的密道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气,远处赌坊的厮杀声隐隐传来,混着头顶砖石坠落的声响,如同催命的丧钟。
“你以为你赢了?”赵沉舟突然狂笑起来,胸腔剧烈起伏,带动着抵在喉间的刀锋微微颤动,“百户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漕帮兄弟的命、陈明德老仵作的血,不过是飞鱼计划的注脚!”他月白袖口的残缺飞鱼纹随着笑声抖动,与张小帅怀中那半幅从漕帮暗桩身上取下的残片如出一辙。
张小帅瞳孔骤缩,正要追问“飞鱼计划”的真相,破空声陡然响起。一支淬毒冷箭穿透密道的阴影,精准刺入赵沉舟咽喉。庄家双眼圆睁,喉间发出“咯咯”的气音,鲜血顺着箭杆喷涌而出,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谁!”张小帅旋身挥刀,绣春刀在空中划出半轮银月。暗处的烛火明明灭灭,只留下一道青灰色衣角在拐角一闪而逝,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那是百户府专用的熏香气味。他蹲下身,在赵沉舟紧握的拳中发现半枚青铜令牌,正面展翅的飞鱼栩栩如生,背面阴刻的“赵”字却被利器划得模糊不清。
密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半夏举着火把冲进来,发间银簪歪斜,衣襟染着大片血迹:“张大哥!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已控制赌坊,但......”她目光落在赵沉舟的尸体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怎么会这样?关键证人死了!”
张小帅握紧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有人不想让他开口。还记得赵沉舟临死前提到的‘百户大人’吗?这令牌的样式,与百户赵承煜书房暗格里的收藏如出一辙。”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被血浸透的账册残页,“军饷销赃、漕帮灭门、‘赐棺案’......所有线索都指向百户府,但现在死无对证......”
话音未落,密道深处传来轰然巨响。两人转头望去,石壁上的暗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堆满木箱的密室。箱盖缝隙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腐蚀出缕缕白烟。张小帅小心翼翼地撬开木箱,映入眼帘的竟是刻着飞鱼纹的红衣大炮零件,炮管内壁还残留着未清理的银砂——与无名尸胃中的物质完全一致。
“庆王府私铸火器,百户府负责销赃运粮,”苏半夏声音发颤,“可他们费尽心思杀人灭口,究竟要掩盖什么?”
张小帅的目光突然被墙角的铁匣吸引。匣内整齐码放着官服残片,每件内衬都用金线绣着漕运路线图,而在最底层,压着半幅染血的飞鱼服——尾鳍处的缺角与他手中残片严丝合缝。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日前乱葬岗,第七具无名尸指甲缝里的孔雀蓝丝线;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用血画的半条鱼;还有方才冷箭上淬着的,只有百户府死士才会使用的“鹤顶红”。
“是太子。”张小帅的声音冷得像冰,“赵沉舟提到的‘飞鱼计划’,恐怕是太子假借庆王府之手,私吞军饷铸造火器。那些被赐棺的小校、惨死的漕帮兄弟,都是因为发现了官服里藏着的火器图纸......而杀赵沉舟灭口的人,必然是太子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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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正要开口,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密室顶部的机关启动,数十具关节泛着青芒的机关人破土而出,手中连弩已对准他们。张小帅拉着苏半夏躲在木箱后,绣春刀与机关人的钢铁关节碰撞出火星。混乱中,他瞥见机关人脖颈处的刻痕——正是太子东宫造办处的专属印记。
“走!这些机关人杀不完!”张小帅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机关人关节缝隙,拉着苏半夏冲向密道出口。然而刚跑到拐角,便见前方被一群蒙着黑巾的杀手堵住,为首之人腰间玉佩的缠枝莲纹,与顺天府尹失窃的玉带扣分毫不差。
“张小帅,知道得太多可不是好事。”黑衣人摘下黑巾,竟是本该在江南治水的太子太傅,“把证据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