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全尸。”他身后的杀手同时抽出弯刀,刀刃上淬着的幽蓝毒液在火光下流转。
千钧一发之际,密道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声音震得密道尘土簌簌落下:“太子太傅,圣上早有旨意!私吞军饷、私铸火器、意图谋逆......”
太子太傅却突然狂笑,将火折子掷向堆放火器零件的木箱。火焰瞬间吞没整排木箱,爆炸声震耳欲聋。张小帅在气浪中翻滚,死死护住怀中的证据。当他爬起身时,却见太子太傅已趁乱消失,只留下满地燃烧的飞鱼纹残片。
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已成废墟的雀金阁上。张小帅站在满地狼藉中,手中的青铜令牌与染血账册被朝阳镀上一层暗红。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远处巍峨的紫禁城,而他知道,这场始于冷箭灭口的惊局,虽暂时落幕,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未揭开的真相,都在提醒着他——腰间的绣春刀,永远不能入鞘。
真相大白
暴雨如注,冲刷着顺天府斑驳的青石板。当李大人带着捕快踹开雀金阁朱漆大门时,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赌坊内桌椅翻倒,满地狼藉,烛火在风雨中明明灭灭,将墙上飞溅的血迹映得忽红忽暗。
张小帅浑身浴血,绣春刀还在滴落着黑紫色的毒血。他站在赌坊中央的檀木桌残骸上,举起那几张染血的账册残页,声音穿透雨声与硝烟:“各位看好了!这些飞鱼纹赌筹,就是百户赵承煜勾结漕帮,私吞军饷的铁证!”他踢开脚下散落的赌筹,银质赌筹在积水里泛着冷光,“每一枚赌筹夹层都藏着熔铸的军饷碎银,和无名尸胃里的银砂一模一样!”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苏半夏举着火把挤到近前,火光照亮她染血的衣襟,也映出她手中那半幅残破的飞鱼服:“大家看这银线绣工!三日前漕帮总舵主暴毙,手中死死攥着的就是这半幅衣袖,和庄家袖口的纹样严丝合缝!”
李大人蟒袍玉带在雨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声音威严:“赵承煜何在?还不速速伏法!”
话音未落,二楼雅间突然传来狂笑。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扶着雕花栏杆现身,手中把玩着完整的飞鱼纹令牌:“李大人,你以为抓住几个喽啰就能断了线索?”他抬手示意,几个蒙面人押着浑身是伤的漕帮二当家赵沉舟走出,“赵百户早就料到有这一天,可惜啊......”
张小帅瞳孔骤缩。赵沉舟嘴角溢出黑血,显然已服下剧毒。“张小帅......”他艰难地抬头,刀疤脸在抽搐,“你以为‘赐棺案’的死者真是小校?”他突然扯开衣领,后颈烙着的半枚飞鱼纹泛着诡异的青芒,“那些穿着官服的尸体,不过是替太子运送火器图纸的工具!”
全场哗然。李大人脸色大变:“休得胡言!太子殿下......”
“李大人还不明白吗?”张小帅猛地扯开赵沉舟的衣襟,露出里面暗藏的机关弩,箭匣上密密麻麻刻着飞鱼图腾,“庆王府不过是幌子,真正私铸火器、图谋不轨的,是太子!那些被赐棺的‘小校’,实则是发现了官服夹层秘密的漕帮死士!”
他的声音混着雷鸣,字字如重锤:“陈明德老仵作发现死者胃里的银砂,当夜就被灭口;漕帮总舵主截获装有图纸的官服,全家老小惨遭灭门!而赵承煜这些人,不过是太子殿下棋盘上的弃子!”
黑衣人突然摘下面具——竟是本该在江南治水的太子太傅!“好个张小帅,果然有些本事。”他阴鸷地笑了,“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八月十五,玄武门的烟花......”
“住口!”李大人怒喝,“来人,拿下逆贼!”
太子太傅却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赌坊地面突然裂开,数十具关节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关人破土而出,齿轮转动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张小帅挥刀迎敌,绣春刀与钢铁关节碰撞出火星。激战中,他瞥见机关人脖颈处的刻痕——正是太子东宫造办处的专属印记。
“保护李大人!”张小帅甩出验尸用的银针,钉入机关人关节缝隙。苏半夏趁机将迷烟弹掷向人群,紫色烟雾中,她摸到墙角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飞鱼纹信笺,每一封都盖着东宫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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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光刺破云层时,战斗终于结束。太子太傅服毒自尽,赵沉舟在说出最后秘密后气绝身亡,而那些参与阴谋的杀手和机关人都被尽数剿灭。张小帅站在满地狼藉中,手中紧攥着沾满血污的账册和飞鱼纹信笺,看着李大人将证据小心翼翼收好。
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远处的紫禁城。张小帅知道,这场始于赌坊的惊局虽然落幕,但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酝酿。他抚摸着腰间的绣春刀,想起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的嘱托,想起那些惨死的漕帮兄弟。只要还有冤屈未申,他就永远不会放下追寻真相的刀刃。
此后,顺天府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肃清。百户赵承煜等数位官员落马,漕运贪腐案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张小帅的名字,也随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案件传遍京城。人们都说,那个在赌坊中揭开惊天阴谋的锦衣卫,用智慧和勇气,让死者得以安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但只有张小帅自己知道,这不过是漫长征途的开始。每个深夜,他都会擦拭那半幅残破的飞鱼服,提醒自己:正义之路,永无止境。
残纹破晓
雨不知何时停了,晨光刺破云层,在雀金阁的残垣断壁上镀了一层血色。张小帅握着绣春刀的指节发白,刀刃上凝结的毒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他望着被押走的百户府众人,那些曾披着飞鱼服作威作福的身影,此刻垂头丧气地被铁链束缚,月白袖口的金线绣纹沾满泥泞。
“张大人,这是从密室搜出的账簿。”苏半夏浑身湿透地跑来,怀中的羊皮卷还在往下滴水,“上面记载着三年来军饷私吞的明细,每一笔都标着飞鱼纹编号。”她摊开账簿,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间,“赵承煜”的花押格外刺眼。
张小帅蹲下身子,捡起地上半枚刻着飞鱼纹的铜扣。三天前在乱葬岗,第七具无名尸的指缝里,他也曾发现过同样的残片。此刻将怀中三片飞鱼纹残片逐一拼接,完整的银线绣纹在晨光下流转,尾鳍处的缺角严丝合缝,竟拼凑出一幅漕运路线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