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51书库>书库>历史军事>大明锦小旗> 第72章 单元7:赌局破阵·锦袖迷踪

第72章 单元7:赌局破阵·锦袖迷踪

些失踪的军饷,正是沿着这些线路,被熔铸成赌筹,运往庆王府铸造火器。

  “原来如此。”他突然冷笑出声,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寒鸦,“百户府用飞鱼纹官服运送火器图纸,再借‘赐棺案’除掉知情者。陈明德老仵作发现死者胃里的银砂,赵沉舟就用淬毒的银针送他上路......”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铁链拖拽声。

  赵承煜被两名东厂番子架着经过,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百户大人,此刻发髻散乱,绣春刀已被收缴,腰间的飞鱼纹玉佩也裂成两半。“张小帅,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高枕无忧?”他突然仰头狂笑,嘴角溢出黑血,“太子殿下的飞鱼计划,早在三年前就渗入了每一寸......”

  “堵住他的嘴!”李大人挥袖怒斥,蟒袍玉带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声音响彻废墟:“圣上早有旨意,彻查庆王府私铸火器一案!凡涉案官员,不论品级......”

  张小帅却盯着赵承煜后颈的飞鱼烙痕。那道印记边缘焦黑,显然是用滚烫的铁印烫出,与无名尸身上的伤痕如出一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用最后力气在青砖上画的半条鱼;漕帮暗桩咽气时,死死攥着的半幅飞鱼纹衣袖;还有苏半夏在后厨找到的,沾着银砂的赌筹模具——所有碎片在此刻拼成完整的图景。

  “李大人,末将请命搜查百户府!”他突然单膝跪地,怀中的飞鱼纹残片硌得胸口生疼,“赵承煜书房的暗格里,必然藏着与东宫往来的密信!那些被‘赐棺’的小校,实则是发现官服秘密的漕帮兄弟......”

  就在这时,废墟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张小帅警觉地转身,绣春刀出鞘的瞬间,却见几个番子抬着口黑棺走出。棺盖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这是从密室暗格找到的,棺中还有这个。”番子递来半块烧焦的木牌,上面“玄武门”三个朱砂字虽已模糊,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里。

  苏半夏突然抓住张小帅的衣袖:“三日前我在后厨,听见杂役说‘八月十五的烟花,要让紫禁城换个主人’......”她的声音发颤,火把照亮她苍白的脸,“他们要在玄武门动手!”

  李大人脸色骤变:“立刻封锁城门,严查所有漕运船只!张小帅,你带人搜查百户府;苏姑娘,你去顺天府调取三年来的官服调拨记录!”他展开密探刚送来的急报,烛火在雨夜里明明灭灭,“庆王府的火器,已通过漕船运抵城郊......”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飞鱼纹残片在怀中微微发烫。当他带领捕快冲进百户府时,暮色已经降临。书房暗格里,果然藏着一叠盖着东宫印鉴的密信,信笺上的字迹与太子太傅的笔迹分毫不差。最底下压着张火器图纸,边缘还沾着陈明德老仵作常戴的老花镜碎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原来陈先生早就发现了......”苏半夏红着眼眶举起图纸,“他故意在尸检报告里写错银砂成分,就是想引我们追查......”她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更夫敲着铜锣从街头经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张小帅猛地掀开窗棂。夜色中,西北方向的玄武门轮廓隐约可见,城头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像极了乱葬岗那些未灭的鬼火。他摸出飞鱼纹残片,将它们拼成完整的图案,在月光下,银线绣成的鱼尾正指着玄武门的方向。

  “走!”他将残片揣进怀里,“我们去会会,这场‘烟花’的主人。”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了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而那些拼凑完整的飞鱼纹残片,不仅是破案的关键,更成了揭开黑幕的利刃——它们终将在血色黎明中,让所有阴谋无所遁形。

  绣春破晓

  雨霁初晴,顺天府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昨夜激战的痕迹。张小帅站在雀金阁的残垣断壁前,手中摩挲着拼凑完整的飞鱼纹残片。银线绣就的尾鳍缺角严丝合缝,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掩盖的冤魂。

  三日后,刑部大牢的铁门轰然洞开。百户赵承煜披头散发,昔日威风凛凛的飞鱼服已沾满血污。当他被押往刑场时,围观百姓的咒骂声如潮水般涌来。"还我儿命来!狗官不得好死!"此起彼伏的怒吼中,张小帅站在刑台阴影里,看着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赵承煜脖颈处的飞鱼烙痕随着头颅坠落,终于永远定格在正义的审判下。

  这场大肃清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官场。与漕运贪腐案相关的三十余名官员接连落马,庆王府的爪牙被连根拔起。顺天府尹在查抄赵承煜府邸时,从暗格里搜出了整整十二箱账册,每一页都记录着军饷私吞、人命买卖的罪恶勾当。当这些铁证呈递御前,龙颜震怒,太子太傅被革职查办,庆王世子也被褫夺爵位,永世不得出京。

  然而真正震撼京城的,却是市井间流传的奇闻。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唾沫横飞地讲述着那个雨夜的惊险:"各位看官!且说那张小帅张仵作,单枪匹马闯入虎穴,仅凭半幅飞鱼残片,就识破了惊天阴谋!"台下听众屏息凝神,仿佛能看见绣春刀在赌坊内寒光闪烁,听见密道里惊心动魄的厮杀。

  苏半夏如今成了顺天府首位女捕快。她时常会想起那个在后厨冒险投毒的夜晚,想起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塞给她的那包吐真散。此刻她正蹲在新的案发现场,仔细查验死者伤口,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张大哥,这次的伤口呈锯齿状,与三年前漕帮劫案的凶器很相似。"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张小帅,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张小帅擦拭着绣春刀,刀穗上的缠枝莲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柄曾饮过贪官污吏鲜血的利刃,此刻又将迎接新的挑战。自从雀金阁一案后,他主动申请从仵作转为捕快:"死人不会说话,但活人可以。"他如是说。

  每逢初一十五,总会有人在乱葬岗摆上酒菜。百姓们自发祭奠那些因漕运贪腐而枉死的漕帮兄弟,还有那位用生命换来真相的陈明德老仵作。孩子们围着张小帅,央求他讲述破案的故事。他就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天边的晚霞,缓缓说起那个惊心动魄的赌局。

  "当时啊,那庄家的刀疤脸在斗笠下阴森森地笑,却不知自己袖口的飞鱼纹早已暴露了身份......"孩子们听得入神,眼中满是崇拜。而张小帅腰间的绣春刀,也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刀穗上的光芒,恰似永不熄灭的正义之火。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