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直荒唐!
此风,决不能开!
更何况,海运之事乃是国之大事,为什么曹时序出海便能够允许,其他百姓却不行,若要开海运,那便要统一去开,利益均分,若是不开,曹时序这便算是违逆了国家的决定,同样是罪上加罪。
事情猛然拐到到底要不要开海运身上,几个文臣皇子均眼馋于曹时序此次出海一趟所带回来的东西,希望能够重开海运。
可是不少南方的世家诸侯们却并不愿意。
因为,海运,他们本身就偷偷搞着呢呀!
不然那么多的财产怎么来的?
虽然大奉朝不允许开海,可每年的那么多东西,陶瓷、绸缎,国内又根本不可能销完,那不往外卖,能如何?
尤其东南亚那一片,对他们的东西趋之若鹜,抢着奉上钱,价都不还的!
哪里还能有这么好的市场啊?
所以,他们藏着掖着,自然不肯曝光。而曹时序此举,无疑是将此事放在了明面上。
逼的他们从口中吐出一块大肉来,与众人均分。
自然抵触不已。
垄断,才是最赚钱的。
大家都做,那还叫什么赚钱的路子?
因此,两方日夜吵个不停,实际上,却仍旧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在争斗。
曹时序就是这样被关在京城中,难以离开,还未有实质性的表扬与赏赐,却紧接着要面临迟来的审判与针对。
还有着各种形形色色,难以言喻的诡异目光。
幸而殿试结束,短暂的引开了大家的注意。
这一次的恩科一甲前三名,名单十分精彩,不再是华夏书院垄断前三的成绩了。
王世昌拿下了状元,成功成为大奉朝历史上第一个六元及第的人!
可国子监祭酒的徒弟文铭川却也不逊色,棋差一着,拿下了榜眼。
陆无双超常发挥,弯道超车成为探花,而剩下的华夏书院学生也不差,接连拿下了进士科的第五名(程勤)、第六名(王禹偁),第八名(莫小川)、第十二(全岸轩)以及第二十三(戚风言),就连谢君仪都成功收尾了二甲的尾巴,避免了同夫人的命运,成功进士及第,扬眉吐气!
再一次,全员上榜!
即便没有包揽前三,可这耀眼的成绩,终究还是让人不得不承认,华夏书院已经成为了所有书院里最会教书的!
起码,不是师资最强,也是学生综合实力最高的那一个了!
一时间,华夏书院内的相关教辅资料被卖到出天价。
尤其是童启担任山长时所出过的卷子、说过的话,教授过的知识,那更是被抢的头破血流,难以错过。
大家均认为,童启童山长在时,华夏书院的成绩是最佳的,可哪怕他不在了,对方所遗留下的优秀内核,仍旧支撑着华夏书院,夺下一次次的魁首之位。
于是,当不少人听闻童启南下开书院的消息时,均不由自主打听起何时招生的事情来?
他们从不害怕远距离去学习,更不害怕所谓长途跋涉的辛苦。
他们唯一怕的,只是考不上进士,或者一生才华虚耗,庸庸碌碌,没有任何所得罢了。
可即便如此,此次恩科,也不是人人都开心。
金銮殿上,皇帝注视着底下眉清目秀的王世昌,语气威严。
“你便是王世昌?”
“臣,王世昌,拜见陛下!”
如有实质的目光绕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差点就让其毛骨悚然,疑惑是哪里出问题了,良久,圣上才慢悠悠说了句“不错。”
不错?
不错什么?
没等几人心里想出什么,旁边的徐常侍已经按照圣上的意思开始宣读起一道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兹佳岁,瑞霭弥空;正值良辰,祥光焕彩。朕上承宗庙之灵,下念邦国安泰……我朝四公主,自幼禀性淑娴,资质端庄,而新科状元郎王世昌,学富五车,文采斐然,乃当朝之俊彦,才学之翘楚,品貌非凡,德行兼备。
今观天象,卜曰其吉,宜成嘉礼,特赐婚于两人……”
之后,王世昌再未听进去任何一个字。
大脑中顿时响起嗡鸣之声。
他几近疑惑自己听不明白字意,茫然抬头,只得慌乱叫道,“陛下……”
可对方,却像是根本看不见他的求助一般,自顾自说道。
“王世昌,朕的四公主可一向是掌上明珠,从未向朕求过什么,可今日竟说,想嫁给你,实在是令人惊奇,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否则,朕可是会不愿意的!”
笑盈盈的话语,伴随着敲打,所有朝臣顿时以施压般的目光望向了他。
可王世昌却仍旧呆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如同吓傻了一般。
“快谢恩,谢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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