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0-1780

封的事自然也就不能提了。”

  当然没法提了!以前辽国能册封夏州为夏国,能册封李家父子为夏王。但现在,怎么提?雍王是大宋的雍王,这里是雍郡。他要是有二心,自己反了就是了,难道还要借助大辽?

  “就这样吧,摸到对方的态度了,可以告辞了。”

  “要不,再跟党项那些酋长……”

  萧啜不朝外指了指,“你去看看,使馆外面全是眼睛。能把咱们的钉子拔干净的人,背后都长着眼睛呢。别自取其辱了,先回去再说吧。”

  说完,又想起来了,问说,“萧海里的遗体呢?能葬就好好葬了吧。”

  萧蕴起身,“我这就去问问。”

  萧啜不这才往出走,去看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一个人跪在佛堂里,一身素白的诵着经文。

  萧啜不走过去,跪在边上,“你其实今儿很不必如此。”

  耶律岩母睁开眼睛,“我必须如此,没有选择。”

  萧啜不扭脸看她:“这次的主意是我出的……”

  我知道。

  “出征前就说过了,此一去能灭夏,他们生;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耶律岩母点头,“身为臣子,为君王出谋划策乃是你的本分。成败看天意,慈者不掌兵的道理我亦明白。”

  萧啜不微微点头,“殿下,我盼着你高高兴兴的。不管出什么事,我替你顶着。你这样,我看了难受。”

  耶律岩母沉默了,良久良久才又合上眼睛,“我想高兴就高兴,我想难过就难过。难不成为了你不难受,我还得做戏哄你?滚远点,我这会子就想难受。”

  萧啜不这才笑了,慢慢起身,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两边是谈不成了,也不是谈崩了,四爷跟谁谈都不会谈崩的。反正是态度是积极的,大方向是美好的,最后的结果也不是没谈成,只是人家表示:得回去禀报。

  四爷跟萧啜不告辞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诚恳,“兄弟之邦嘛!既然歃血为兄弟,那又何必骨肉亲呢?驸马回去替本王转达对辽王陛下的问候,就说,对大辽本王能给予最大的信任。愿意开放边境,也希望大辽能给予大宋更多的信任,也愿意开放边境。”

  萧啜不觉得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就叫人觉得有点犯恶心呢。

  可这还没完,眼看要上马了,雍王又道:“有件事,本王差点忘了。”

  王爷请讲。

  “是这样,朝廷下旨了。宋辽之间的一切事宜,由本王全权处理。”四爷说着,就递了国书过去,“这是朝廷发来的国书,麻烦驸马转呈。”

  萧啜不:“……”这么大的事,他之前一字不提。要走了,他拿出来了。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在这事上不容置喙。

  “受教了!”萧啜不接了国书扔给萧蕴,转身便上了马。

  桐桐站在公主的座驾边,将一个木盒递过去,“殿下,这是萧海里的骨灰。”

  耶律岩母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劳你费心了。”

  桐桐又朝后一指,后面跟着一串马车,“殿下,活着的人没法叫你带回去。但此战战死在沙场上的辽国将士的骨灰我都给你带来了,叫你的人去接马车吧。既然他们是被蒙蔽的,那就请公主和驸马带他们回家,落叶归根吧。”

  耶律岩母:“……”带回去?带回去怎么说呢?这不是给其他将士心里扎下一根刺么?

  ‘叛军’这事为假,这一点很多人都看的出来。

  要不然,萧奴这么大规模的动作,只有‘叛’没有追剿呢?

  如今战败了,人死在外面了。这会子骨灰被带回来,还不能正身,会叫人怎么想呢?

  就是这些将士的家人,又会怎么去想呢?要知道,为国战死是有抚恤的。而这些人,朝廷不给治罪就是开恩,怎好明面上给抚恤?

  所以才说,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可这个还不能不应!

  耶律岩母跟桐桐对视良久,这才道:“公是公,私是私,抛开公事,我还当你是我的朋友。”

  桐桐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面霜,我自己做的。”说着,递过去,“还敢用吗?”

  耶律岩母伸手拿过来,眼圈猛的就红了,紧跟着却一笑,“当然要用了!有什么不敢的?以后用没了,我还打发人来给你要。”

  好!

  耶律岩母吭哧一笑,跟桐桐对视了一眼,然后一摆手,直接进了马车,朝外喊:“去接马车,带回辽国。”

  马车辚辚,顺着官道一路北行。

  耶律岩母膝盖上防着萧海里的骨灰,手里攥着面霜。她探出头朝后看,柴桐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她问秃鹫:“我们跟他们真的会兵戎相见么?”

  萧啜不沉默了。

  耶律岩母扭脸问他:“不能不打吗?就这样不好吗?不管是辽人还是汉人,不都一样么?你不喜欢吗?咱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去天山看野马的吗?不能去了吗?我想邀他们去咱们家做客,一起骑马狩猎,不行么?”

  萧啜不靠在车壁上,“殿下,打仗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事。现在不是大辽要不要打,而是雍郡要不要打!你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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