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1850

emsp; 拉着棺材总得办丧事吧,将棺材寄存在寺庙里,在寺庙做个法事吧!咱们也暂时在寺庙里栖身,省的客栈盘查的严。

  而后去哪见这个蠢货呢?

  府邸不行,柴桐的密探遍布,我可不信他的府邸那么干净。真要在书房谈,只怕是前脚谈完,后脚那边消息就送出去了。

  可也不能约的太刻意,那一样会被盯住。

  怎么办呢?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

  没几日,便有人抬着几十斤的鲤鱼招摇过市,说是从百尺潭钓上来的。还有人说,潭里这样的鱼还有许多,他们都亲眼见过了。

  于是,涿州城外的百尺潭,人来人往,都是猎奇去的。

  赵允弼先找那位萧先生,“我欲往百尺潭,不知先生可远随行?”

  萧先生:“……”没用自己动嘴,富贵人家的毛病又出来了。闲的没啥事干,有点热闹就想凑。

  他只能点头:“自然愿往。”

  有人在谭边钓鱼,有人还弄了小船,往潭中心去钓。

  萧先生带着赵允弼上了渔船,船悠悠而行。船上有两名渔夫,赵允弼也不甚在意,兀自跟萧先生说,“这个钓鱼呀,我在行。”

  湖面不小,其他的渔船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小点了。

  萧先生才对坐在船头一副渔夫打扮的人喊了一声:“主上。”

  赵允弼一愣,手里的鱼饵全掉水里去了。

  萧啜没摘头上的斗笠,只接了鱼竿甩了下去,“这么放饵,得撒网吧。”

  赵允弼扭脸看过来,“您……您是……”

  萧啜没看对方,只道:“王爷打算这么一直逍遥下去?不动了?”

  “动……动……动呢。”怎么动呀?赵从真其实也没难为人,官府对他也还算是尊重,“只是我自来愚钝,这不是正筹谋呢吗?”

  筹谋来筹谋去,多少年是个头儿呀。

  萧啜就说,“王爷,我也知道您的顾虑。您想的是,一旦动了,万一输了就满盘皆输,一家子老小,乃是于全族都得丧命。可若是不动说不定还能侥幸……您心里是左右摇摆,不得其法。干吧,怕!不干吧,不甘心。”

  赵允弼尬笑两声,“您把话说透了。”

  萧啜就道,“您是明白人,这么想也没错。此次来,我是给王爷出主意的。”

  哦?愿闻其详。

  “您可以现在不露面,观望观望。只要有人为您冲锋陷阵,就足够了。”

  谁能替我冲锋陷阵?

  “一个叫王则的人。”

  此人有何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便是聪明。他乃是涿州人士,因灾荒曾流落贝州,自卖自身,为人牧羊。这几年,王爷可听过一句话。”

  哪句?

  “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萧啜说着,就看向赵允弼,“这话没听过?”

  弥勒教?

  赵允弼懂了,这是要支持弥勒教造反呀?

  萧啜就道:“教,是不能辖一国的。他若是败了,与你无关;他若是成了,只能奉你为主。而他需要什么呢?钱财——而已!且只要启动的钱财,一旦开打。他要么输,要么赢。输了就什么都不提了,赢了自有数不尽的钱财,又何须你往出拿。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且安全不伤根本。”

  赵允弼看萧啜不:“那您想得到什么呢?”

  “彼时,我大辽必然兴兵。内外配合,足以叫那位小太子折戟沉沙。”说着,就又道,“而江南,亦有摩尼教。江南多富足,士人、大商,他们与王爷所想一样,希望进一步,可哪怕退一步,也得安全呐。这么多人都这么选择,王爷还怕吗?”

  赵允弼便笑了,“三方齐发力,成败五五之分。在下便是不才,也知道这机会只一次。那就约定好了,再不更改!”

  当然,约定好了,再不更改。

  这一年,正月十五都没过,贝州传来八百里密报——贝州王则以弥勒为号,反了。

  四爷点了点这密报,这个贝州王则造反,在历史上真有。大致也是这个时间段,也确实打着教义的旗号。但王则当时是有军中背景的,他造反与大宋王朝对军中的态度有关。而百姓愿意跟随,除了教义,也与百姓被盘剥的厉害有关。

  而现在,他既没有军中背景,依附者又不是被盘剥了。

  那只能是有两种可能:其一,以前他是野生的,而现在他被豢养了。他出来咬人,是因为他的主子需要他咬人;其二,利益所驱!换言之,跟随他的人有银子可拿。教义只是一个旗号而已!

  他吩咐下去,“去东宫请太子来。”

  曜哥儿一看密报就明白了,“儿子得出征了。”

  出征的何止是儿子!

  四爷站在宫门口,一边是要出征的曜哥儿和丹宸,一边是要出征的桐桐。边上站着留下来陪他的老幺。

  老幺憋着嘴,眼泪含在眼睛里,只差没哭出声来。

  可这是出征,不许哭。

  桐桐抬手给儿子正了衣冠,这才道:“该教的都教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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