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1850

么呀?

  南下重点从来不是这场仗!

  刘平这样的老将所思所想,叫她当真是有些失望的。这是多少年没打仗了,脑子里只剩下兵书上的东西了。

  回头呀,像是这样的将领,都该替换下去了。

  桐桐不等对方回话,就说,“你带着人,照原计划行军。我坐快船,带三百亲卫连夜先走。”

  “娘娘,您不能冒险呀!”

  桐桐就看他,“当年我回汴京,也只带三百人。”

  刘平:“……”

  他只能看着皇后就真带了三百人,上了快船,沿江而下。

  乌合之众,占据城池,管辖却松散。

  淮南府,驻守之将的头颅被悬挂在高处,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了,是中了美人计了。有人送了女人给他,他收了。于是,当晚一壶酒下去,睡的人事不知,被人给砍了脑袋。

  而后,知府以保护一城百姓为由,打开城门,于是,王伦很快的占据了淮南。

  知府杜谦正在梦里呢,脸上猛的一凉,这才发现被谁给泼了水了。

  他蹭的一下坐起来,才要呵斥,就见床前站着个黑影。

  身边的娇妾梦里发出娇吟之声,低声的咕哝了一句。而床前的人是谁,他并不知晓。此时,他只能将被子拉起来捂在妾室的头上,将她整个人藏在被子里,这才问说,“你是谁?来做什么?”

  话才落下,帐子外面灯光一亮。这黑影将衣服扔给他,示意他别赤|身|裸|体的,好歹套上好说话。

  他才接了衣服,那边妾室就露出头了,才要抱怨,这黑衣人一个手刀下去,小妾就直接倒了下去。

  他这才怕了,声都颤抖了,“哪里来的英雄?”

  这人没说话,他还要再问,床帐子便被掀起来了。外面还有好几个人,但只一女子坐在书案后面,正拿着一本书,对着灯看呢。

  杜谦睁大了眼睛,双脚一落地,双腿就软了,直接跪了下来。

  知府是四品官员,这个级别,是见过官家和皇后的。

  “娘娘……娘娘……臣有罪。”

  桐桐对着灯看书,头都没抬:“穿好吧!穿好了……过来说话。”

  杜谦不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颤抖着双手勉强把衣服穿上了。这才过去,躬身站在书案对面。

  桐桐继续翻手里的书,直到灯花爆了一下她才收回视线,将书合上在手里掂着,“《玄怪录》,这本书不错。是唐时名相牛僧孺写的传奇话本吧。城中有反叛,我们的知府大人在府里读志怪话本,好定性呀。”

  杜谦往下一跪,擦了擦头上的汗:“娘娘……臣罪该万死。”

  桐桐将书放在书案上,“我记得保举你为知府的有两人,一人是杜衍,你们乃是同族;一人是韩琦。你叫人失望了啊!以而今的情况,判你一个附逆,不算是冤枉你吧。”

  “臣……也是无可奈何。”

  “一府父母,说是无可奈何。”桐桐看着他,“我听闻,你于守将王澜有些嫌隙。盖因你瞧不起武将,觉得武将甚鄙,不配与你同级为官,可有此事?”

  “臣……万死。”

  桐桐起身,走到他身后,弯腰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想骂本宫甚鄙吧。”

  “臣不敢!”

  “你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将相和,你没读过?心中无大局,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解恨。王澜被害,你当真不知?”

  “臣真不知!”

  桐桐朝前走了一步,踩在他的手指上,“嗯?你说什么,本宫没听清楚。”

  “臣……”杜谦疼的脑袋上的汗下来的更快了,“臣……臣只是想叫他收下美人,回头号参他一个好色渎职……没想到他就被人给害了。”

  “这么说,美人是你送的?”

  “不……”

  桐桐的脚拧了拧,“嗯?又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吗?”

  “不是!臣好好说。美人是臣送的,但也不全是臣送的。”

  “哦!还有谁呀!”

  “是齐国大长公主驸马殷洪年……臣只是抱怨王澜……不想与其做同僚。殷洪年便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对了,殷洪年的次子之前被判了斩刑,死了……殷家乃是两淮大户,此地遍地都是殷家故旧……臣若是不能与之交好,那此地治理堪忧。这是臣的难处!臣不得不与之妥协。”

  桐桐笑了:“懂了!官家与本宫打下的江山,你却要与别人妥协。果然是当的好官呐!”

  她也不问了,只看他,“王伦在哪里?”

  “王伦……就在城里。”

  “那就带路吧!”

  然后在城中最大的风月场所见到了王伦。带着一群糙汉子,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的,这就不是造反的料子。

  但动辄冒出这么一个人物来,就够朝廷手忙脚乱了。

  人一进来,女人的尖叫声,男人迷迷瞪瞪的吆喝声。

  桐桐一抬手,王伦带来的这些汉子,脑袋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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