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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可要奴婢再去催催白太医?”

  这便是没有消息了。

  蕴玉轻轻摇了摇头,安抚道:“你放心,我身子无碍,只是一时想起就问了一嘴。”

  说罢,藏珠这才堪堪放下心来。

  **

  另一头,凝光阁中。

  弄墨脸色难看地提着食匣回来,内室中,韩修容正凝神缝着衣裳。

  那是一件小袍子,料子用的极好,是去岁苏州新贡的浮光锦,御前一共只得了十来匹,送了两匹来娘娘这儿。

  弄墨一瞧便知那衣裳定是给大皇子做的。

  思及此,弄墨抿了抿唇,面色浮现出一抹纠结。

  见状,韩修容将手中绣了一半的衣裳放至一旁,扭头轻声问弄墨道:“怎么了?”

  弄墨不言,上前轻轻将食匣中的晚膳取出,轻手轻脚放在桌案上。

  四菜一汤,还有一道蜜酿银耳羹,摆盘精致,可每道皆是大荤,就连汤也浓油赤酱,暑气未消,令人见了便觉腻味。

  韩修容目光扫去的一瞬间便蹙了眉,冷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弄墨抿唇,垂眸道:“奴婢前去膳房时,只说领的是凝光阁的晚膳,那嬷嬷们就给了奴婢这些。”

  “奴婢瞧着瞧着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便吩咐她们换些菜只是只是她们说什么都不肯。”

  顿了顿,她犹豫道“其中有个婆子张狂极了,说‘如今宫中都是这样的膳食,已是赶着好的挑了送给凝光阁,若是这般都不满意,那就不知娘娘是想吃什么样的龙肝凤髓了。’”

  话音未落,韩修容已抬手“啪”地一声拍在桌案上,怒极反笑:“好!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弄墨小心翼翼觑了韩修容一眼,试探道:“娘娘,咱们可要去告诉圣上。”

  “圣上平日里敬重娘娘,想来定然不会放任不管。”

  谁知韩修容却冷冷一笑:“圣上?”

  她眯了眯眼,目光扫过那几碟膳食,神色淡漠:“你以为膳房敢如此行事,背后没有人撑腰?”

  弄墨怔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娘娘的意思是仪妃?”

  韩修容嗤笑一声,嗓音嘲弄:“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起身,袖袍轻挥:“把这些玩意儿都撤下去,本宫瞧了便觉恶心。”

  若她真为了几碟膳食去御前叫嚷,岂不正中仪妃下怀,让陛下以为她心胸狭隘、张扬跋扈?

  到时,只怕更难将大皇子要回身边教养。

  弄墨不解,上回膳房之人怠慢容承徽,圣上可是杖毙了使坏的嬷嬷。

  自家主子就是太好性了,思及此,弄墨一边撤着餐食,一边怨道:“还有那薛美人,也不知上回是不是她使得坏。”

  “奴婢听说,今儿个晚上,圣上又翻了薛美人的牌子,宫中不少人都说薛美人只怕是要复宠呢。”

  闻言,韩修容柳眉一拧,转头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方才,御前刚传来的消息。”说罢,弄墨又想了想,道:“听闻今儿个下午,薛美人特意去了圣前示好,晚间就传来侍寝的消息。”

  话音未落,就见韩修容面色格外难看。

  她的钰儿昨日才被送去了藏经阁,今日薛美人便重获圣宠,怎会如此巧合?

  原本毫不相信先前大皇子一事与薛美人有关,眼下也不得不信了几分。

  她手中帕子不自觉地攥紧,直至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弄墨忐忑侍立在侧,瞧着韩修容愈发狰狞的面容也不敢再出声,自家娘娘的性子她最是了解,瞧着温柔和善,实则是个再狠辣不过的。

  果然,不过几息的功夫,就见韩修容轻轻松开被捏皱了的衣袖,神色沉静。

  她垂眸一片片抚平衣衫上的褶皱,轻声道:“这几日,你照常去膳房取饭,但切记,不许露出半点不满,更不得与人起冲突,明白了吗?”

  弄墨不解,但是连忙应下,这才见韩修容的面色缓和了些。

  **

  翌日一早,巳时刚过,御前便传来消息,令诸宫收拾齐整,待下午时分,圣上携诸位主子娘娘前去兽苑观鹿。

  消息一出,不少妃嫔喜上眉梢。

  虽是来了行宫许久,可尚未见过天颜的妃嫔可还不在少数。

  眼下有了机会,自然是铆足了劲儿打扮自己。

  只是有人想要努力表现,就有人毫不在意。

  烟波楼内,林承徽听得消息,正兴冲冲与蕴玉说笑:“阿姊常年幽居后宫,想来未曾见过那等猛兽。”

  “这鹿苑也在兽苑之中,虽说要看的是金角麋鹿,可也免不得经过一些猛兽的地盘。”

  “阿姊到时若是怕了,尽管站在我身后,有我保护阿姊,定然一切无虞。”

  她一面说着,一面挺直脊背,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少年意气。

  蕴玉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当即就扯了帕子含笑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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