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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何苦替圣上省钱?我这叫物尽其用。”

  她此话一出,别说是蕴玉,就连藏珠眸中也闪过一丝笑意。

  只有潮音无奈地瞧着自家主子,心中暗道真是丢人极了。

  将膳食摆好后,林承徽便拉着潮音和藏珠一块儿坐下。

  她伸手捡了枚翡翠白玉卷放至碟中,压低了声音道:“阿姊猜,今儿个午膳后,谁去了沧澜殿?”

  听她这般问,蕴玉脑中灵光一闪,偏头笑道:“可是薛美人?”

  林承徽眼中顿时一亮,啧了一声:“嗨!还真奇了,我这还未开口,阿姊怎就未卜先知了?”

  说罢,她又神神秘秘地凑近蕴玉,神色间似有纠结。

  见状,蕴玉心中隐隐猜到她想说什么,手中捡了枚虾饺放至林承徽碟中,语带调笑:“你是怕我心头不爽利?”

  林承徽眨了眨眼:“圣上这些日子最宠爱阿姊,如今薛美人巴巴地凑上去,阿姊不生气么?”

  蕴玉含笑:“圣上乃是天子,这宫中的妃嫔皆是他的女人,宫妃们想争些恩宠,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还能以为这后宫的女人都是摆设不成?

  见眼中波光潋滟,仿佛连半分情绪都未起,林承徽目露纠结,抿了抿唇,终是道:“可薛美人不同,阿姊你还是得留个心眼。”

  见蕴玉目光望来,林承徽咬了咬唇,又道:“阿姊不知,今儿个上午,仪妃那头派了人过来,话里话外是叫我去拦你恩宠。我估摸着,薛美人下午去沧澜殿,应当也是她的意思。”

  闻言,蕴玉轻笑一声,眸光悠然,并未说仪妃也派人来过烟波楼的事儿。

  见此,林承徽当即明白过来,此事蕴玉只怕早已知晓,当即便啐道:“好你个容承徽,枉我眼巴巴地跑了过来,你却早就知晓!”

  蕴玉伸手捡了块胭脂鹅脯放在林

  承徽碟中,打趣道:“仪妃既然给你递了话,你怎得不去?”

  话落,就见林承徽撇了撇嘴,嫌弃道:“也就你们拿圣上当个宝。”

  话一出口,林承徽似是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急急抬眸觑了一眼蕴玉:“我不是那个意思。”

  蕴玉一笑,并不放在心上:“我自然知晓。”

  见蕴玉真不曾生气,林承徽才又道:“我们边城那儿,男子只娶一妻,哪像这宫里头的女人,一个个为了点宠爱争得头破血流。”

  “我如今虽不得宠,好歹也没人敢苛待我,倒也自在。争那一星半点的恩宠,有什么意思。”

  蕴玉没想到她竟看的这般开,倒是有些怔然。

  缓过神来,蕴玉微微扭头,叮嘱道:“此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可一个字也不能说。”

  林承徽笑着眨眼:“阿姊可是担心我?”

  “阿姊放心,我又不是个傻的,定然不敢胡说。”

  说罢,她倚着桌边歪头,眸中泛起几分玩味:“我猜着,今晚圣上多半会去薛美人那儿。”

  “不知道明天又有多少人会嫉红了眼。”

  果然,晚间时候,敬事房的李东小心翼翼地捧着牌子凑至裴玄祁跟前。

  裴玄祁慵懒靠在龙椅之上,听见动静,目光从绿头牌上扫过,眉头却忽地一蹙:“容承徽呢?”

  李东将身子躬地更低,小心道:“容主子来了月事,已吩咐将牌子撤下。”

  闻言,裴玄祁正要挥手让李东退下,余光却落在另一块绿头牌之上。

  须臾,他伸出手,将枚牌子翻了过去,淡声道:“就她吧。”

  第65章 鹿苑薛美人重获圣宠的消……

  薛美人重获圣宠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后宫。

  烟波楼中,送走林承徽后,藏珠快步回了内室。

  到了晚间,夜风习习,又有院前的那一片碧波湖,气温舒服的紧。

  藏珠一进屋,便见蕴玉倚着窗边,手中绣着一幅牡丹团扇,见她回来,轻笑道:“可送走了?”

  藏珠轻声应了,笑道:“林承徽对主子,倒是一片赤忱。”

  蕴玉不置可否,只弯了弯眸子:“她是这宫中难得的真性情。”

  也正是因此,她才不排斥林承徽屡屡来她这里,只是这宫墙之中,最难容的,便是真性情,她那般直率,若无依靠,迟早是要吃亏的。

  见蕴玉心情尚可,藏珠走至她跟前坐下,面色有些犹疑。

  蕴玉打眼觑了她一眼,笑道:“有话便说。”

  藏珠眨了眨眼,终于压不住好奇:“主子,薛美人不是一直对圣上冷冷淡淡的吗?怎么这会儿忽然就转了性子?”

  蕴玉捏着绣花针的指尖一顿,抬眸望了藏珠一眼,语气似有些怅然:“因为呀有些仇,只有得了宠,掌了权,才有报的资格。”

  藏珠听得一愣,仍是满脸不解。

  蕴玉却不再解释,只抬眸问道:“白术那头,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藏珠摇摇头,心头一紧,瞬间将薛美人的事儿抛之脑后,紧张道:“主子可是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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