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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顺着帐子的缝隙灌入,扫过蕴玉裸露的肌肤时激地她一颤。

  不过很快,裴玄祁带着温热的大掌迅速摁在她的后腰,含笑道:“怕什么?”

  蕴玉的心理防线几乎快要被他击破,格外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委屈道:“圣上,妾不要这样。”

  “不要那样?”裴玄祁伸手拍了拍娇人的臀肉,这才贴上娇人的后背,温热濡湿的唇瓣抵上她肩上的伤痕。

  待吻遍那伤痕的每一处,才轻轻放过蕴玉。

  期间蕴玉多次想要逃跑,皆被裴玄祁强势拉回。

  蕴玉这厢刚得了空隙,立即便缩入被子中,一双眸子湿漉漉地瞪着裴玄祁。

  她怎么也没想到,裴玄祁堂堂帝王之尊,竟这般无耻!

  裴玄祁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眼皮淡淡一掀,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朕给你的伤药,怎么没用?”

  “嗯?”蕴玉一怔,颇有些错愕地瞧着裴玄祁,试探道:“是江大监送来的那两瓶药?”

  裴玄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便见蕴玉抿了抿唇,有些难堪道:“妾以为那是圣上最后送妾东西了,自然舍不得用。”

  裴玄祁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理由,当即咬了咬牙,不悦道:“给你便用,朕送你的东西,何时少了?”

  话落,就见蕴玉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忽然仰头,哭哭啼啼道:“妾就说圣上怎么忽然停了,可是妾身上的疤,坏了您的兴致!”

  说着,蕴玉便别扭的转过身去,将脸埋在锦被中。

  裴玄祁只觉太阳穴跳的一下比一下猛,他真想将这娇人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到底顾忌她今日受了惊,不好叫她心情大起大落,当即一把将人捞了出来,恶狠狠道:“在你心里,朕便是个急色之人么?”

  蕴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根本没想着那事儿。

  既是自己误会了他,蕴玉当即换了语气,又亲亲热热地搂上裴玄祁,眨眼道:“圣上在妾心中,自然最圣明不过。”

  说着,她朝裴玄祁讨好地笑笑。

  见她这般乖巧,裴玄祁心中顿生警惕,嗤笑一声:“说罢,又有什么想要的。”

  蕴玉眸光一闪:“圣上既然瞧不惯这疤,妾听闻,您手上有一种唤作‘白玉灵膏’的伤药”

  话未说完,她便眼巴巴地瞧着裴玄祁。

  却见裴玄祁面色淡然,唇边笑意愈发泛冷。

  蕴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道,不给就不给,何苦做出这般模样。

  裴玄祁几乎不用猜,便能知道蕴玉现下在想什么,毫不客气开口道:“又在编排朕些什么呢?”

  他眼皮一掀,淡淡道:“朕不是早就给你了?”

  “您何时”蕴玉下意识便要反驳,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眼眸一亮:“您是说,那两瓶药。”

  便听裴玄祁冷哼一声,将人整个罩住摁入锦被,淡声道:“睡觉!”

  **

  另一边,仪妃刚一回帐子,便见崔嬷嬷好端端地出来迎她,当即松了一口气。

  待稳定心神回了帐子中坐下,仪妃才有空抱怨道:“不是我说,嬷嬷你今儿个也太不小心了些,那事儿怎能叫你亲自去做。”

  “便是找个信得过的宫人,出事儿了只管叫她们担下便是。”

  崔嬷嬷不同旁人,一旦被查出是崔嬷嬷所为,便是圣上也会笃定是她指使,那她同圣上刚刚和缓些的关系,岂不是又要跌入谷底。

  被仪妃怪罪一番,崔嬷嬷也不辩驳,只安抚道:“都是老奴的不是,想着底下人怕是做不好,这才亲自前去。”

  “不过那小金子的一家都被老奴捏在手中,晾他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您瞧,他不是也自个儿扛下了么。”

  “这能一样么?”仪妃怒上心头,顾不得栖梧还在一旁,冲着崔嬷嬷便劈头盖脸一顿斥责:“那太监虽是死了,可到底幕后指使未被找出来,难保圣上不会何时又将此事提起。”

  说着,她面上神色愈发狰狞:“那太监也是个蠢的,便是攀扯也不知攀扯个有用的。”

  见仪妃愈发钻了牛角尖,崔嬷嬷心头一叹,上前道:“娘娘,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圣上竟会动了这般大的怒气。”

  若是受伤的是盈婕妤,顶多将那太监杖杀了,谁还会查这许多。

  思及此,崔嬷嬷眼神一闪:“娘娘,圣上对容婕妤,是否有些太过在意了。”

  不过是惊了马,竟将全部宫妃身旁的人,全部拿去审问,便是梅妃、仪妃,也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

  闻言,仪妃紧蹙的眉头忽然缓缓松开,半晌后,才道:“嬷嬷说得对,此人,是不可留了。”

  第85章 筹谋翌日,天边将将破开……

  翌日,天边将将破开一线鱼肚白,裴玄祁便命人整装,回了秋麓行宫。

  原因无它——先前在兽苑的那波刺客,有了眉目。

  因着昨个儿容婕妤惊马一事尚未查出凶手,众人心中皆压着块重重的石头,再没了游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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