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一定的,郑云州不可能放纵到四十岁。
然后呢?她真的就要每晚等在这套大房子里,把读过的书通通忘干净,当一个绝对称职的花瓶摆件,在他对名门出身的太太感到不满,抱怨她毫无情致可言的t?时候,黏在他怀里软声哄他。
再过几年,也许郑云州还会要求她生孩子,一个不够就两个。
金浦街越来越热闹,人也越来越多,却没有谁被郑家承认,几口人凑不出一个正当名分,他身边的哥们儿再提起她,不好再说是女朋友,只讲她是外面的那个。
林西月深吸了口气。
她被不断冒出来的念头吓得难以入睡。
于是迅速坐起来,去书房打开电脑,立刻下载了托福的复习资料,先做准备。
她不能只是盲目地依赖于郑云州会践诺守信。
如果有朝一日他翻脸,她就先把弟弟送回云城,再只身去国外。
他在四九城里呼风唤雨,换个地方总归要收敛些。
林西月看了很多备考资料,在大致了解考试内容后,给自己定了套四个月的计划。
她不敢写在纸上,只好记在手机的备忘录里,一是提醒自己每天精听tpo,适应老美的用词方式和表达形式,形成自己的听力笔记。再来就是不限篇幅但控制时间地做阅读题,下午给自己两个小时,能做几篇就做几篇,用技巧来提升速度和准确率。
西月看到十点多,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赶紧关闭窗口,把电脑界面换成论文。
她心里发虚,所以郑云州进来时,眼睛根本不敢看他,在纸上乱瞟一气。
这些小动作都落在了郑云州眼里。
但他不知道内情,以为林西月是怕挨他骂。
郑云州没多问,走到她身边,把笔从她虎口里拔出来,牵起她说:“走,病了还在这儿学,去睡觉。”
“哦,好。”林西月听话地起身,朝他笑了笑,“问题都解决了吧?”
她说着,低头瞥见他衬衫上一团红色的血污。
林西月慌忙松开他的手,紧张地扯起来看:“郑云州,你受伤了?”
“不是我,几个工人在闹事,都已经安顿好了。”郑云州握住她,脸色疲惫地说。
林西月松了口气,迟钝地点点头:“那你快把它脱了吧,看着吓人。”
郑云州把住了她的脸,指腹刮上去:“你那么担心我啊?”
“你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林西月和他对视,睫毛不安地眨了两下。
郑云州盯着她看了一阵,试图从她温柔的神色里,找到以假乱真的痕迹。
尽管他千百遍的嘴硬,说自己只要征服层面的顺从。
可站在林西月面前,她柔软清脆的声音拂过耳边,他揉着她细腻白皙的手腕,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得到她的爱,想要她可怜他,也要她心疼他。
下午在客厅里,她被他做到瞳孔涣散,意识模糊,像一块融化了的奶油蛋糕一样,黏腻而浓稠地缠着他的时候,郑云州不停地在舔她的唇,像舔掉蛋糕表面那层甜美的糖霜。
他没有说,他被这份紧致温暖包裹得太久,也快要化了。
当身体在快感上极致契合,就不免想要走入对方的灵魂。
可他走不进去。
林西月的灵魂根本没有入口。
郑云州松开手:“好了,回去睡吧。”
世俗的道理告诉他,感情最不应当有目的性,更不能去强求一个结果,可如果他偏偏要呢?
明知道林西月会恨上他,家里会闹得鸡飞狗跳,顶着千夫所指也要呢?
他被这份强烈的、不可抗拒的情绪弄得浑身不舒服。
一连好几天,郑云州都不再往金浦街来,独自睡在茶楼里。
他将白天的工作时间延长,大小会议排满,把集团明年的发展战略提前拿出来讨论,能在办公室从早上九点待到晚上九点,搞得总裁办的职工一刻不敢懈怠。
有女秘书私下来问袁褚:“郑总怎么了?不会把这样的上班模式搞成常态吧?他不是最讲究效率的吗?什么都要简短、快速、高效。”
袁褚也摇头,扬了扬手里那沓文件:“我不知道,你看我有一刻闲吗?”
说话间,郑云州在办公室里吼了一句——“人呢!”
袁褚叹气,对女秘书说:“瞧见了吗?刚骂完信托那边,说他们是一百斤面蒸一大寿桃,现在又要看这个医疗器械的项目,估计下午就会亲自去研发中心,真是高精尖的脑子,铁打的身体。”
女秘书不是北方人,忙问:“虽然但一百斤面蒸一大寿桃是什么?”
“废物点心。”
“你快去忙吧,我也干活儿了。”
傍晚从研发中心出来,郑云州坐在车上,第一件事就扯松领带,猛灌了半瓶水。
会上只顾着说话,讲得他口干舌燥。
袁褚在前面开车,他问:“今天还是回茶楼吗?”
“嗯,否则我还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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