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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刑司的银钱,从来不是买宅子,是买人心——当百姓看见咱们敢住凶宅,就知道这世上,比鬼更厉害的,是敢跟鬼抢公道的人。”

  夜风裹着雪粒子灌进牙行,吹得地契上的“五两”二字沙沙响,却盖不住老槐树方向传来的铃铛声——那是货郎骸骨腕间的铃铛,此刻正被醒魂草灯照着,在风雪里发出清响,像在唱一首迟到七年的、关于公道的歌。而张小帅手里的地契,此刻正对着初升的月亮,“槐安巷”的“安”字,竟被月光映成“案”字——案是案件,是齿轮案,是提刑司即将翻开的、让所有活鬼现形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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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越下越大,牙行的门槛上,刘三的算盘珠子被雪覆盖,却在银锭断角符的光里,显出个“平”字——平是公平,是提刑司的公平,是死人活人都能盼的公平。而那具躺在凶宅验骨箱里的货郎骸骨,此刻正借着地契的光,望着银锭上的“张”字私印——他腕间的铃铛,忽然发出细碎的响,不是恐惧,是笑,是终于等到有人用五两银子、一张地契,替他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撑起一片能让冤魂安息的、平的天。

  《尸语者手记·凶宅秘录》

  第四章:压价与暗流(终章)

  刘三的手抖得厉害,鼠须笔在契约末页划出歪斜的墨线,“刘三”二字的尾笔滴下墨珠,恰好晕开“凶宅”二字,将黑字染成一团渗着灰的暗斑,像极了凶宅地窖里未燃尽的丹炉余烬。张小帅接过地契,指尖在纸背轻轻一碾,粗糙的麻纹下,齿轮与獬豸的叠刻暗纹凸起重合——齿轮的齿痕卡着獬豸断角,正是父亲密档里“齿轮计划”与提刑司的对冲标记。

  “官爷,小的按您说的,把房价改成五两了……”刘三的算盘珠子在袖中“哗啦”响,肥脸贴着油灯的光,映出眼底的青黑,“地契上的‘凶宅免责’也划了,往后这宅子……”“往后这宅子,是提刑房的验骨堂。”张小帅指尖敲了敲暗纹里的獬豸断角,纸页发出轻响,像父亲当年翻查卷宗时的指节叩击,“刘牙人该操心的,是明日顺天府公堂上,如何把王典史藏在窑厂的‘药引名册’说清楚。”

  老王忽然从袖中抖出卷泛黄的尸格,朱笔圈着“承恩堂少东家暴毙”的记录,“暴毙”二字上方,用小字记着“舌尖有铅粉,指甲嵌镜花”——正是镜花粉中毒的征兆。“七年前赵贪廉抄家时,这宅子的地契本该充公,”他的烟袋锅子敲在地契的顺天府大印上,“却落在王典史远亲手里——刘三,你说,这印泥里的朱砂,是不是掺了‘驻颜丹’的药粉?”

  刘三猛地往后缩,后腰撞上案头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其中一颗卡在“凶宅”二字的墨团里,竟将暗斑撞出个角,显露出底下的“冤”字。“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按典史大人的吩咐……”他忽然瞥见张小帅腰间的残牌,断角獬豸纹在油灯下泛着微光,与地契暗纹的獬豸头恰好对齐,“这地契是王李氏亲手交的,她说宅子‘不干净’,让小的便宜卖……”

  “不干净的不是宅子,是人心。”张小帅翻开地契内页,夹层里掉出半片碎瓷——人面瓷片的眼窝孔对着灯光,在墙上投出个“刘”字阴影,“三年前货郎死时,你替王典史往他茶里下镜花粉,又把他的铃铛塞进地砖缝——这碎瓷,就是你撬砖时崩裂的。”他忽然将碎瓷按在刘三掌心,“知道为什么留着你?因为你鞋底的窑厂细沙,能领着咱们找到最后一箱‘药引’骸骨。”

  刘三的掌心沁出汗,碎瓷的毛边扎进皮肤,却比当年吞过的镜花粉更清醒。他忽然想起王典史的话:“提刑司的人个个长着‘獬豸眼’,能看见死人的路。”此刻张小帅的目光扫过他腕间的刺青,竟让他觉得,那不是提刑司的官,是当年被赵贪廉扔进丹炉的童男童女,借了活人的眼,来讨公道。

  “官爷,小的带你们去窑厂!”他忽然扯下腰间的算盘,算珠上的丹粉簌簌掉落,“城西第二窑的丙字窑,窑底有暗格,名册和骸骨都在里头……”他忽然指着地契暗纹的齿轮,“这齿轮印是赵贪廉的标记,每转一圈,就有个孩子……”他忽然哽咽,算珠滚落在地,砸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凶宅地窖里骸骨指节的叩问。

  老王接过算盘,烟袋锅子磕在算珠上,丹粉腾起细雾,却被醒魂草灯的光逼成“冤”字。“大人,这算盘该挂在凶宅门口,”他忽然指了指刘三发抖的手,“让百姓瞧瞧,他们怕的‘鬼’,不过是官老爷们拨弄算盘时,掉在人间的血珠。”

  张小帅将地契折好塞进内袋,触到父亲的残牌断角——断角与地契暗纹的獬豸头相抵,竟在油灯下映出完整的轮廓。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抱着他冲出凶宅,残牌断角刮过他的掌心,留下永远的疤——此刻地契暗纹的齿轮,正卡在那道疤上,像在告诉所有人:断角獬豸的伤,从来不是终点,是起点,是刺破黑暗的起点。

  “老仵作,让大牛带衙役去窑厂,”他忽然望向窗外的凶宅,那里的老槐树被醒魂草灯照得发亮,树桠间的“冤”字灯笼,此刻被风吹成“完”字——完是完结,是齿轮计划的完结,是所有冤魂的完结,“刘三,你跟我去顺天府,把这地契和算盘,当堂呈给府尹——记住,”他忽然指了指地契上晕开的“凶宅”墨团,“墨能遮字,遮不住骨头;风能吹灭灯,吹不灭心——提刑司的灯,从来不是点给鬼的,是点给那些以为鬼能替他们藏罪的活人。”

  刘三跟着张小帅走出牙行,风雪扑在脸上,却比牙行的油灯更清醒。他忽然看见凶宅方向,老槐树的断角处亮起微光——不是鬼火,是提刑房的验骨灯,是货郎骸骨腕间的铃铛,是无数个被丹炉吞噬的孩子,此刻借着醒魂草的光,在雪地里写下的第一个字:活。

  小主,

  雪越下越大,地契上的“五两”银价被雪水冲淡,却在刘三踩过的算盘珠子间,显出个“正”字——正是提刑司的“正”,是獬豸断角的“正”,是哪怕碎成齑粉,也要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撑起一片端正天空的“正”。而张小帅手里的地契,此刻正对着初升的朝阳,齿轮与獬豸的暗纹,竟在雪光里融成“明”字——明是大明,是公道大明,是死人活人都能看见天光的大明。

  《尸语者手记·凶宅秘录》

  第四章:压价与暗流(终章)

  夜风裹着雪粒子打在顺天府后衙的窗纸上,王典史的怒骂声透过雕花格扇,惊飞了檐角的夜鹭:“张小帅买了凶宅?荒唐!那宅子连鬼都嫌,他倒好,把提刑房变成了‘鬼门关’!”他的肥手砸在案头,震得算盘珠子“哗啦啦”滚落,恰好接住小吏赔着笑递来的密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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