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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诗忽而开口:“苍焰宗已经成为历史了。”
“什么意思?”云榆凑出个脑袋,简单直白地理解,“苍焰宗没了?”
原以诗“嗯”了声,声线起伏不大:“苍焰宗主动对明越宗门人出手,又与外人布阵设计我们,宗主自是忍受不了。问玉宫这边好像也有所牵连,两方便共同出手了。”
她们出来时,除却苍焰宗的人外,还有一些身着黑袍的人,但因为当时灵力损耗严重,加之有白清凡等人在,后事无需她们费神,便没有顾及这些。
若说能牵扯上问玉宫的,只有那些黑袍人了。
云榆好奇:“苍焰宗据说是大宗,怎么这么容易就……”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警惕道,“就没了。”
裴依宁:“苍焰宗底蕴算不得深厚,上次与我宗比试时,部分资质不错的已经被废了。这次又有问玉宫的人一同,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上古阵法多被列为禁法,明越宗明令禁止修习,藏书阁内有关书籍都被封存在最顶层的禁室中,非有宗主手令不得入内。
这也是各大势力的共识。
苍焰宗违反在先,旁的势力自是挑不出明越宗与问玉宫的错处。
裴依宁问:“与苍焰宗勾结的是什么人?”
原以诗道:“这点尚不清楚,那些人被问玉宫带走了,她们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正说着,冉寻的身形晃入眼帘,谈话的几人纷纷打住。
在此处,有心屏蔽的情况下,她们很难感知到问玉宫人的靠近。
冉寻停于她们数米外,神情总是一成不变,公事公办地遵循下达的命令,她对着几人拱手一拜:“各位,宫主让我送风小友与原小友出宫,敢问二位是现在离开还是?”
早已做好离开的准备,原以诗上前半步:“现在,劳烦带路。”
这些时日,她和风浅念将问玉宫转了遍,各条道路都走了,怎么都无法找到宫门离去的地方。
问玉宫就像是个巨大的迷宫,每条路都能走,每条路都不是出口。
冉寻侧身:“二位请。”
两人点头致意:“依宁,云师妹,我们先走了,宗门见。”
云榆:“风师姐,原师姐,宗门见。”
裴依宁和云榆本想送两人到宫门口,却被冉寻以暂不方便为由拦住了。
目送三人背影消失,云榆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松松地靠在后方的玉墙上,视线犹如能穿透层层墙壁,直达最外面。
她伸了个懒腰:“神神秘秘的。”
裴依宁转身,云榆懒洋洋地收回手臂,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裴依宁身前,直直地勾住裴依宁的衣袖:“师姐,我这些时日荒废了剑法,今日无事,你陪我练会可好。”
危机感总是存在的,即使是绿灵,在一众师姐面前还是不够看,就像是这次,若非有问亦云灵识在,为她挡去了数道攻击,说不定她现在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实力是立命之本,她要努力修习。今后才有机会保护师姐和姐姐。
她内视体内灵海,内里浅浅地蓄上灵力。灵珠运转的速度快了很多,一柄小剑悬浮在灵珠前,同样的暗淡无光。
不能召唤灵剑,她想问问这里的人,能不能帮她弄到一柄铁剑,再不济,弄一根长棍也行。
“可以,”裴依宁道,“但你目前以吸纳灵力为主,剑法后几日再捡来得及。你迈入绿灵时还没巩固好境界,小心到时跌境了。”
第一次听这种说法的云榆惊讶住:“还会跌境?”
裴依宁反问:“为什么不会,过往不乏有从紫灵跌落到红灵的例子。”瞧见某只小妖惊恐的神色,女人放软了声音:“星星不用担心,基础打牢,不去修什么歪门邪道,自是不会跌境。”
云榆哭嚎:“师姐,你总是吓我。”
裴依宁无辜耸肩:“不准诬陷师姐,师姐只是实话实说。”
云榆吸吸鼻子,瘪嘴,暂且放下了练剑的念头,从空间储物中取出一圆垫,盘腿打坐,凝神于体内灵珠。
灵珠虚影浮现在云榆身前。
很快,虚影逐渐凝结成实体,高速运转。
空气中蕴含的水属性灵力形成倒斗注入云榆的头顶。
裴依宁搬了把椅子坐在殿前,双腿交叠,一瞬不瞬地望着不远处认真打坐的人,凭空取出一本药典古籍,翻阅。
不远处,一道颀长的人形立于一棵茂盛的古树下,叶片遮挡住她大片身形。
问亦云一瞬不瞬地望着打坐的小妖和看书的女人,许久过后,她闭上眼,想起云樾对她的态度。
为何姐妹俩差别如此大,云樾何时能向云榆对裴依宁那般对她。
她敛眸,正欲离开,抬眼时,坐在殿前的那道身形竟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把空荡荡地椅子在原地。
打坐的小妖尤在。
问玉宫挺翘的睫毛颤动,面不改色地回身,不出意外地看见出现在她身后半米处,本该在殿前翻阅古籍的人。
裴依宁礼貌拱手:“问宫主。”
问亦云来时并没有刻意隐